440 不知真假(1/2)
從書房出來的林夭然臉上毫無血色,那雙驚艷了宮朔的雙眸此時毫無光采不算還帶了幾分空洞。
按著原定計劃本該回自己房間睡覺的林夭然,鬼使神差的又重新了回到了客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占了半邊墻的屏幕上正在播放廣告,歡快的音樂充斥著偌大的客廳,林夭然像是突然失去了感知一樣,雙手抱著水杯,靜靜的坐在沙發(fā)的一個角落,眼睛沒有焦點望著前面的地毯。
她這一坐就坐了五個小時。
水杯里的水早就涼了個透徹,她卻渾然不覺。
甚至于司辰風回來,林夭然都還保持著這個姿勢。
她并不是真的失去所有知覺,她聽到司辰風進門的聲音了,也知道他在向自己走過來,她只是懶得動,懶得把水杯放下,懶得換個動作,懶得回頭看他,懶得……說話。
剛下了車就被傭人告知林夭然沒睡,一直在客廳看電視,而且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司辰風并沒有太在意,他今天一天也很累,尤其是下午被氣的那一下。
走到玄關的時候還能聽到午夜檔的電視購物聲,在深夜里本該正常的音量也顯得喧囂無比,他看了一眼,沙發(fā)幾乎擋住了林夭然整個人,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面,一動不動,有點像個木偶。
他以為林夭然是睡著了,換了鞋子走過去就看到林夭然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不知名的前方……根本就不是在看電視。
司辰風眉心動了下,拿過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耳邊的聲音和眼前晃動的畫面乍然消失,林夭然眼皮顫了顫,抬頭看向司辰風。
“怎么不睡覺?”司辰風冷著臉問。
林夭然只覺得司辰風無比的陌生,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總覺得他和下午自己見到他時不一樣了,至于哪里不一樣,林夭然想……可能是自己眼花也說不定。
林夭然收回視線低頭喝了一口水,沁心涼,她說:“不想睡。”
司辰風盯著她的發(fā)頂看了好一會兒,淡淡道:“隨你。”
說完,司辰風轉身就走。
“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林夭然突然大聲問道。
司辰風停下來,卻沒有轉身,也沒有看她,背對著她,語調(diào)聽不出喜怒,只覺得冷的很,他說:“不想。”
破天荒的,林夭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本來問出口之前,她就知道,答案無非就是想或不想,本以為聽到否定的回答時她會很難過,可現(xiàn)在,她居然一點都不難過,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她抿唇笑了笑,眼睛里的光采一點點恢復,她看著司辰風的背影,一臉溫和聲音也溫柔了下來,她說:“哦,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可以死心了。
真好,終于不用在期待什么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感謝司辰風。
可是感謝的話,又說不出口,因為她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喜歡到,他跟自己說不想,她都是開心的,林夭然覺得自己真的挺……賤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水杯,水從水杯里溢出灑在手背上,其實水并沒有特別涼,和室溫一樣,她說:“司少,我今天去醫(yī)院看魏林濤了。”
說著,她把水杯里的涼水一口氣全喝了,這才覺得嗓子好了一點,身上也有了力氣,怪不得一直懶懶的不想動,敢情是渴的,實在是太……太蠢了。
林夭然拿著空水杯走到司辰風身旁,語氣平和的說:“要不是今天親眼看到,我都不相信,他現(xiàn)在……”
說到這里,林夭然頓了頓,嘴角扯起一抹笑,笑的非常勉強,她微微垂著眼,臉上的溫和終于有一絲龜裂的痕跡,她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就是你的朋友突然倒下了,聽不見看不到,只有儀器上的數(shù)字和曲線告訴你,這個人目前還活著,那種感覺……”
林夭然話又停了,她覺得心口抽了一下,不是疼,她也不上來是一種什么感覺。
“很難過?”司辰風皺著眉頭看向她。
“嗯?”林夭然抬頭,眼中有些不解,不過片刻后就搖了搖頭,說:“不是難過,是比難過還要……還要更甚的凄涼。”
司辰風眉頭擰的更緊,看著林夭然的眼神也更加深沉。
“司少,”林夭然咧咧嘴,可是沒笑出來,她說:“我覺得生命挺脆弱的,尤其是……”
她終于擠出了笑容,她接著說道:“尤其是像我這樣的。”
司辰風的臉冷了下來。
林夭然猶自不覺,繼續(xù)說:“說不定哪天就因為什么意外……”
她挑了挑眉說:“死了。”
話音落,司辰風額角飛快的跳了跳。
“到時候,可能就沒辦法感謝司少的恩情了,對我自己來說倒是沒什么,只是總覺得欠了別人的還不上,挺內(nèi)疚的,所以我還是提前跟你說謝謝,我是真的很感激你的照顧,雖然我也沒少跟你說謝謝,不過今天,我還是想跟你說謝謝。你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為你做什么,不過,我想,司少這樣的身份地位,也沒想過讓我報答什么吧……”
說著她笑了起來,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我也只能說一句謝謝,順便祝你萬事順遂。”
說完,林夭然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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