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有了這些護(hù)衛(wèi)撐腰，又看著添香不說話，更加底氣十足，抬頭道：
    “你看什么看，我家小姐是你能看的嗎？如此野蠻沒有禮數(shù)，果真是個(gè)下賤胚子。”
    添香嘴巴張了張，沒說出話來。但這樣的沉默無疑助長(zhǎng)了小娥的氣焰：
    “像你這樣，等馮公子給你找了主母后，可以有的是你好果子吃。可不是人人都像我家小姐姐一樣大方知禮，又體恤我們下人的。”
    添香：“可是……”
    “可是什么啊你！”小娥不耐煩道，她都說的這么明白。這女人竟然還不知難而退。
    添香目光澄澈道：“可是他說要娶我的。”
    “什么！”
    小娥瞪大了眼睛，謝家小姐一下子就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你這女的，也不好好看看你自己，就你這樣的身份地位，配得上馮公子嗎？
    像你這樣癡心妄想的女的，我看過的多去了。人貴在自知之明，像你這樣，如此胡攪蠻纏。想必馮公子遲早會(huì)厭倦了你的，落不到一個(gè)好下場(chǎng)。”
    聽到最后這話，添香雖然還是板著個(gè)臉，但她的手漸漸握緊。
    一直沒開口的謝家小姐說話了：“我知道馮公子和你相識(shí)許久，感情甚篤。但很多事情，是不分先來后到的。我覺得，如果你真的為馮公子好的話，就要多為他考慮。”
    她話說的委婉又似乎很為她著想，但話里話外，無一不是在暗示讓她主動(dòng)離開。
    添香雖然癡于劍道，不通人情世故，但如此直白的話語，她還是聽得懂的。她就那樣默默地站著，一旁的小娥看不下去了：
    “你怎么這么厚臉皮，話都說到這個(gè)份上了，你個(gè)鄙賤之人，怎么還好意思站在我們面前。”
    “你們?cè)谡f什么？！”
    一個(gè)有些嚴(yán)肅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堑穆曇簟?
    謝家小姐莫名有些心虛，僵硬地回頭看去，爹爹和馮公子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出來了，站在她的身后。
    可能是聽見她剛剛那聲“來人”才出來的，可是她沒看到他們從大門走出來啊！
    馮公子的臉色好像不太好，謝家小姐心下莫名發(fā)慌，怯怯喚道：
    “馮公子。”
    馮煥之一改平日里的溫文爾雅，沉聲道：“謝小姐，剛剛你們的話，我都聽見了。”
    怎么辦，他聽見了，他好像生氣了。謝家小姐心里更慌了，她急忙分辯道：
    “我不是你想的那個(gè)意思，我只是，只是規(guī)勸一下添香姑娘，讓她不要自誤而已。”
    謝家小姐看見馮煥之向她走來，也往前走了幾步，但馮煥之直接無視了她，擦著她的肩膀，直接走到添香身邊，牽起她的手道：
    “你說的沒錯(cuò)，我會(huì)娶你的。”
    “什么！”
    謝家小姐的臉一下子就蒼白了，小娥急忙道：“馮公子莫不是在說笑，她是什么身份，怎么配得上你？”
    馮煥之聽到這句話，一直沉著的臉反而笑了出來，但他接下來說的話可讓小娥和謝家小姐可笑不出來。
    馮煥之笑道：“是我的錯(cuò)，沒有對(duì)外說明白添香的身份，讓她受了這么多委屈。
    她是我的未婚妻，從小定的娃娃親，青梅竹馬的那種，也是我從小就決定要守護(hù)一生的人。”
    謝家小姐呆呆道：“是嗎……”
    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馮煥之，問道：“可是以她的身份，怎么配得上你？”
    馮煥之：“她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有什么配得上與配不上的。
    她是我的劍侍沒錯(cuò)，但對(duì)她來說，我又何嘗不是她的侍從，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對(duì)于我和她來說，誰都不是誰的附屬。只是我喜棋，她癡劍，各有愛好，但都互相尊重，二人分工不同而已。我們一向不喜歡對(duì)外多過解釋，沒想到會(huì)讓你這么誤會(huì)了。”
    “是嗎？”
    謝家小姐笑的有些凄慘，看著馮煥之和添香走遠(yuǎn)去的背影，他沒有一絲猶豫。
    馮煥之牽著添香在到了垂花拱門下，這時(shí)突然道：
    “還有你們說的身份，聽好了，五年前，她姓韓。”
    謝家小姐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想起來，那個(gè)在五年前，全啟軒包括皇室，都在顧、韓二氏下瑟瑟發(fā)抖的時(shí)代。
    她往外看去，那二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馮煥之牽著添香走在狹長(zhǎng)的過道里，添香突然道：“哥哥，你要娶她嗎？”
    添香平時(shí)很少說話，和馮煥之更加是默契的憑眼神交流，誰也不知道她平日里是喚馮煥之一聲“哥哥”的。
    馮煥之搖搖頭：“傻丫頭，哥哥說過要娶你，怎么可能心里還裝得下別人。”
    “那她……”
    “她自作多情罷了，不要搭理她。除了哥哥，別人說的話不要信。”
    添香想了想，堅(jiān)定道：“哥哥，我們成親吧。”
    添香看著馮煥之凝固住的表情，原本在院子里對(duì)著小娥那么難聽的話，也沒有露出半點(diǎn)傷心之色的她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
    “你不愿嗎？”
    馮煥之馬上道：“不是不愿。我，我只是……歡喜的要瘋了。沒想到，我還能等到這一天，居然還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