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歲寒三友(1/2)
不過,云陽并沒有來得及開口,因為已經有人替他出頭了。
“老鄭,不得對云公子無理。”一旁的陳海大聲發話。
說話聲中,陳海腳步滑動,穩穩的擋在了云陽前方,直面鄭機,替云陽接下這場的意圖很明顯。
“哼哼!”
鄭機冷笑一聲,心知陳海出面自己怕是要吃虧。心念急轉,他一咬牙開始煽動眾人支持。
“怎么,陳長老要護短,要維護你偷偷收的弟子?你偷偷收的弟子,沒來由的打傷鏢局老兄弟。你此刻還由著他繼續無理取鬧,是想讓盧總鏢頭對你寒心嗎?你問問眾兄弟,是愿意跟你還是愿意跟盧總鏢頭!”
這話說的頗有深意,暗示陳海培植個人勢力,要威脅盧經天的局主地位,逼迫盧經天和其他三位鏢師站在自己這邊。
四下默然,其他三位鏢師舉棋不定,盧經天臉色也頗為難看,似乎在為難什么。
云陽心中一片雪亮,忍不住大聲接下話茬:“你不就是怕打不過陳長老嘛,演得累不累?沒事,就讓我陪你玩玩,免得你輸不起。”
另一個車里的三名女眷也已經走了出來。看到云陽被威脅,花曼風沒有遲疑,立刻靠了過去準備必要時保護云陽。而上官露此刻心思都在姐姐身上,見姐姐對這種江湖紛爭毫無興趣,默默在原地扶住上官蘭,只是關切的看向場中。
場面一時僵持不下。
陳海并未退讓,云陽昨夜送出的大禮,已經讓陳海鐵了心站在云陽這邊。其它幾位鏢師摸不清盧經天的態度,都有些猶豫。
“唉。已經鬧到這個份上,有些事還是早點宣布吧。”盧經天突然長嘆一聲。
“總鏢頭,你這又是何苦?”陳海道。
“該交代的總要交代,早點說清楚,陳兄弟以后經營起來也順暢些。”盧經天回答。
此言說得眾人心中狐疑,鄭機心中暗暗叫糟。他有一種預感,盧經天想交代的絕非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果然,盧經天接下來直接宣布,經過昨日與陸開甲一戰,已經心灰意冷,決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金獅鏢局自此刻起,由陳海全權負責經營。說完,他還很鄭重的把一面用金線系好的三角型令牌,掛到了陳海腰間,那分明就是金獅鏢局局主的信物。
此動作一出,三位鏢師哪里還敢猶豫,幾乎同時向陳海行禮祝賀。
陳海也是老江湖,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三人祝賀,立刻穩定了鏢局的高層隊伍。而后,陳海轉頭對云陽抱拳施禮,只說了一句話。
“云公子,昨夜陳某的承諾絕非信口開河。”
聞言云陽微微一笑,也道了一聲“恭喜”。他想起昨夜陳海曾說,只要您一句話,整個金獅鏢局都會全力以赴。當時云陽以為,陳海是以客座長老身份在表態。現在云陽才明白,當時陳海就已經確認會接掌整個鏢局,因此他才敢那樣說。
此刻最尷尬的,只有鄭機。沒想到弄巧成拙,不但沒能成功逼迫陳海退開,還得罪了這位新的掌舵人。如此一來,自己在鏢局怕是混不下去了。
知道此刻已無勝算,鄭機倒是當機立斷。他猛然對陳海抱拳,大叫一聲“恭喜陳兄,就此告辭”,而后轉身大步就走。
畢竟多年兄弟一場,鄭機選擇自謀生路,陳海和其它鏢師也無意為難他。幾個起落,他就順著主街走出了數丈遠。
突然,前方街口轉出十來人,個個手持兵刃向馬車這邊走來。人人步伐沉穩,均是有內功根基的正規武者,絕非尋常江湖把式。
鄭機心中猛跳,搞不清這群人的來歷。他不自覺的停下腳步,而后默默后退,希望陳海一行可以為自己壯膽。
“云公子,方才你說若能在中間山峰上開宗立派,實乃人生幸事。看來你來不及了,因為那里已經有了個門派,叫做六合門。”花曼風突然說話,仿佛是在回答云陽剛才的感慨。
只是,這話說得過于大聲,對面那群來人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六合門!”云陽忍不住又看向那座白云繚繞的山峰。
“不錯,那正是我六合門所在——無量山六合峰。”迎面居中一人大聲應答。
循聲望去,當先三名老者,年紀都在六十上下,童顏鶴發,衣著也是一般的淡紫色道袍,仿佛一個模子里造出來的,異常扎眼。
聽到來人的回話,陳海大喜過望,搶出一步抱拳施禮:“在下金獅鏢局陳海。江湖傳言六合門歲寒三友——蒼松、勁竹、寒梅三位長老乃孿生兄弟。今日得見,陳某實乃三生有幸。”
聞言居中的蒼松哈哈大笑:“陳兄過譽了。按約定我等本該明日入夜才來此地接下后半程護送任務。但聽聞有車隊開到,老夫提議先來看看,卻不想歪打正著。”
此言一出,眾人立刻明白,金獅鏢局早與六合門有過約定。只是陳海等人以為六合門高手提前趕到,乃是偶然,云陽卻知,并非如此。
轉頭去看花曼風,果然,云陽發現她正在和三位老者用眼神和微小手勢交換著情報。無疑昨天日落之后金獅鏢局選擇連夜趕路,花曼風就以某種方式向六合門發出了信號,今天一早這幫武者才能到得如此準時。
既然六合門高手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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