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自然毫不含糊，也握緊了刀，站在楊愛國身邊：“軍哥，你答應收我做徒弟的，這次一定說話算數！”
    “行！從現在起，你必須記得，誰敢動咱們身后的兩位老人，就給哥往死里砍！”楊愛國神色凝重地吩咐，臉上神色卻鎮定如恒。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收到！”小牛滿不在乎點了點頭。
    那個年輕人則毫不含糊地抬手就是兩槍，子彈正打在警察前方的地面上，響徹云霄。
    “再向前一步，老子就立馬兒崩了他！”年輕人則一臉殺氣。
    歐陽捅了捅葉寧，輕輕一指王建國：“這個人不簡單。”
    葉寧一怔：“怎么說？”
    歐陽低聲道：“這人不但身手了得，最難得的是能夠做到‘怒而色不變’，即古之所謂神勇者，這是天生的，絕對不是后天能夠訓練出來的，十分難得，你應該結交一下。”
    “他本來就是我的朋友！”葉寧得意地笑道。
    “可朋友也分好多種的，”歐陽調侃道，“比如說野狼。”
    “野狼怎么了？”葉寧一怔。
    “我已經查過了，在你這案子的定性過程中，野狼做出了對你十分不利的證詞。”
    葉寧心里挺不好受：“是不是可以認為，野狼背叛了我？”
    歐陽點了點頭：“不用難過，淘盡黃沙始到金，經不起考驗的人自然會被淘汰出局，自然也不能享受成功的果實，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在這里盯著，一定不能讓那兩位老人家吃虧，我去去就回。”葉寧低聲道。
    “明白，你放心去吧！”歐陽點了點頭。
    動靜太大了，新星廠的居民們全都跑了過來，人群里有幾個年輕人沖了出來，攔在楊愛國、帥哥的身前。
    這幾個小子都穿得流里流氣，一瞧就不是什么好餅。
    “草泥馬，誰這么不給我們老大面子，老子今天就干了他！”為首的一個小混混一指警察，破口大罵起來，然后回頭問小牛，“老大，咋回事兒？”
    “都他媽給我滾，這里沒你們什么事！”小牛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可不想幾個小弟跟著趟這趟混水。
    “什么話！”小混混大聲道，“不給老大面子，就是不給我二貨面子，他媽的，管他什么人，先砍了再說！”氣焰囂張得不得了。
    這小子姓霍，排行老二，江湖人稱霍二，后來慢慢地演變成了“二貨”，也是出來混的，手下有幾個兄弟，凈干些個掏包、綹竊、掉包、碰瓷兒之類下三濫的生意，小牛對他們很瞧不上眼兒。
    自從葉寧當了老大之后，老郝、野狼都上了正道，單說老郝，丐幫解散了，保護費也不收了，就靠著一家汽車修配廠、一個網吧、在站前倒票、偶爾幫人平個事兒啥的混幾個小錢兒。
    小牛一直跟著野狼這樣大哥級的人物，說得上話，擺得平事兒，算是混得比較好，又是街坊，所以“瓢哥”就很有覺悟地認他做了老大，只可惜是一廂情愿，小牛根本就沒點過頭。
    看著這幾個兄弟這么仗義，小牛心里有點感動，就連那老人和楊愛國都很意外。
    “草，你的面子很值錢嗎？”一聽瓢哥的話，小牛樂了，“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別他媽給老子添亂！”
    警笛響起，兩輛警車飛快地趕來，車門打開，跳出幾個穿著便衣的人，一個個小臉紅樸樸的，顯然是正在喝酒。
    這些人手里全拎著警用制式手槍，韓志高一看樂了，自己幾個公安系統的鐵哥們到了，這幾個小子挺上道，居然比特警來得都快。
    援兵的加入，一直占優的警方力量一下子更優了，將兩位老人、楊愛國、小牛和幾個混子包圍起來，大有一觸即發的可能。
    韓志高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一瞧竟是刑警支隊金明副支隊長的號碼。
    這個金明副支隊長，是支隊長劉鐵男的鐵桿手下。
    這兩個人都是軍轉干部出身，都有一身過人的功夫，但也是一副德性，油鹽不進、一根兒筋，跟自己的叔叔不是一條線上的，屬于程天河的鐵桿手下。
    他們向來跟李家叔侄尿不到一個壺里去，所以刑警支隊有時連李雙橋的面子都不給，更不用說自己這個剛提上來的小小的分局副局長了。
    韓志高急忙按下了接聽鍵。
    “你們在搞什么鬼，刑警隊正在行動，準備抓捕葉寧，你們鬧這么大動靜，讓我們怎么干活兒？”金副支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這里有人打架斗毆，干擾拆遷公司正常工作，還有人非法持有槍械，剛剛還開了槍！”韓志高不冷不熱地回了幾句，“你們刑警干活，我們分局也得干活吧！”
    “老子不管，你們馬上給我撤離這里。”金明怒了。
    “對不起，分局有分局的工作，保一方平安，打擊犯罪，是我們的工作，我必須做我份內的事！”韓志高對自己的回答非常滿意，不卑不亢，有理有據有節，當個新聞發言人都沒問題了。
    刑警支隊和公安分局掐起來了！
    雪越下越大，夜色也更深了，在汽車、直升機大燈的照耀下，趙大爺的鐵皮棚子周圍亮如白晝。寒風吹在臉上，刺骨的寒，可葉寧的心里卻熱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