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彷徨的十字路口(1/3)
?赤司家的餐桌上照著精致的白色鏤花桌布,一道道裝盛著無論是從外觀上還是口味上來說都無以倫比的美食的大小銀盤從侍者手中一道道放置在餐桌前每個人面前。
餐前湯是梭子蟹肉濃菌湯,同樣,開胃酒也是非常不錯的香檳。
赤司坐在狹長的餐桌一端,而另一端則是那個幾乎在自己記憶里沒有留下什么具體印象的父親。而他的身邊還坐著兩個人,一位是穿著雪紡紗白色長裙的清水黑子,另一個則是和赤司有著相似發色的赤司征紀。
人們都說兒子像媽媽,這一點可以從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身上看出來,赤司征十郎的面容是絕對的精致,并且還帶有著貴族血統里特有的優雅和沉靜。至于赤司征紀,除卻那鮮艷的發色以外,出人意料的普通呢。
但是赤司征十郎卻對這位“兄弟”不再掉以輕心,上一次,就是自己的自負才讓這個無論是外表還是智商都只能說是普通的家伙,鉆了空子。
餐桌上非常安靜,是有刀叉和盤子相撞的細碎響聲。
清水黑子明顯不習慣這樣壓抑的氣息,她曾經多次試著開口找點話題,都在赤司征十郎那帶著笑意的眸子前默默的噤了聲。
她吞咽了一下唾液,將注意力小心地集中到自己面前的那塊鱈魚上面,她覺得赤司的視線正順著她的脖子一點點延伸,到最后,她甚至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赤司藤九郎從來都不會帶情人回到赤司家的本宅,一方面是忌憚與赤司志八郎尚未去世,還有一方面就是他還是或多或少的考慮到自己亡妻的孩子的心情。
但是現在不同了,赤司志八郎去年因為心肌梗塞去世了,而他的妻子也因此搬出赤司的本宅到智川津附近的赤司家的療養院去安享晚年。
赤司藤九郎并不是很喜歡赤司征十郎,其中赤司征十郎的妻子是政治聯姻只占很小的部分,他不喜歡有人超越自己,而自己的兒子現在早已顯現出自己那個時候從未有過的成就和能力。
隨著赤司征十郎年齡越發的增長,一個不爭的事實就不停的刺激著他的神經,這個孩子將來絕對不會是一個棋子。
如果不能被自己所控制,那么就毀掉好了。這是赤司藤九郎對赤司征十郎的定義,而他認為現在時機已經成熟,赤司征十郎的天帝之眼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要覺醒的跡象,而這個孩子的靠山死的死,離開的離開。
就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期,赤司藤九郎的行為無疑刺激了重生的赤司征十郎的神經。
值得一提的是,赤司藤九郎的天帝之眼并未覺醒,所以他并不認為赤司征十郎的天帝之眼有覺醒的必要。
永遠的沉睡下去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
但是現在……赤司藤九郎打量了一下前方那個端坐著的穿著帝光制服的兒子,心里突然沒有底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這個孩子什么時候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除去和同齡人不一樣的沉穩氣息以外,赤司藤九郎發現這個孩子的氣息似乎完全能達到收放自如的程度。
這真的只是一個只有15歲的少年應該具備的能力么?還是說……這就是赤司家血脈的力量?
“啊啊,田中!這是怎么回事?”一聲叉子尖敲擊銀盤的聲音尖利地挑破了現場詭異而沉悶的氣氛。
赤司征紀有點驚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和自己應該同齡的家伙,然后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和對方對視的勇氣。
“少爺,請問有什么吩咐?”年邁的管家以和他年齡不符的步伐和身形站在了赤司征十郎右手邊。
“把清水小姐的主菜撤下去!”赤司話語間沒有任何情感,一時讓在場的人不知所措。
“哎?你是什么意思?”早已沉不住氣的清水黑子若不是良好的涵養和尚且存在的理智,她幾乎要拍案而起,指著這位一直都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的少爺破口大罵。
“我想清水小姐可能誤會了,廚房給您上的這道鱈魚居然沒有淋上梨汁,實在是我的失誤,如果因此而影響了清水小姐的食欲那就是我太失禮了。作為補償當然必須要重新給清水小姐上一道主菜才好呢?!背嗨疚⑿χ鴮㈦p手交疊放下下巴下面,“畢竟,我還是要盡地、主、之、誼的啊?!保。。?
清水失魂落魄地用雙手緊緊的扣住桌沿,額角似乎有冷汗微微滲出。她沒有想到,一向以不露聲色之間就置人于死地而著稱的自己,居然被這樣一個少年的幾句話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而赤司藤九郎更是被赤司征十郎這種毫無破綻的“下馬威”壓制的瞪大了雙眼。
然后他看到赤司征十郎幾乎是嘲弄一般拉大的笑顏,他才意識到,這個小子,絕對不是一個孩子那么簡單的人物了。
“征十郎,聽說你明天就是全中籃球大賽的最后一天了,有能力拿到第一嗎?”
赤司征十郎幾乎要笑出聲了,居然用了疑問句,他有點懷疑,自己上輩子到底是怎么被這樣的一個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啊。
“當然,父親?!背嗨拘χ鴮⒁粔K六成熟的牛肉輕輕地送進嘴里。咀嚼之間滲透出的血味刺激著他的味蕾,鼻腔是直接和大腦前丘相連接的感官,淡淡的血味同時也調動起了他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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