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5. 后記之暖冬3(1/1)
?我借口空氣不好,催他去買單,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靳悻悻的走向吧臺。我卻在舞池中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他熟悉的解開舞女的半身貂皮大衣,一只手托著幾乎橫躺的舞女,另一只手從舞女黑色的胸衣摸到赤裸的大腿,滿眼的欲望赤裸的流淌。
他是安。
原來他沒有走。北方旅行社接待的客人幾乎都是南方男人,形形色色,看一眼便知,來此無非是想和異域舞女春宵一夜。
只想不到。安也在其中。
安已覺察到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他*走過來,若無其事地說,剛接到通知,父母來這邊談點生意,我晚點和他們一起回去。我想,他說話的時候,心里一定在想著舞女的模樣。
我沒有表情,沒有言語,一步一步走向吧臺。
我心里那成片的大波斯菊一片一片的落了,碎了,流了血。這世界上有些愿望就是如此的微薄。
4我沒有慧眼發現你柔軟的心
自安之后,我對愛不在奢望。就這樣過吧,嫁給靳。
“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我嗎”靳顯然有些吃驚,但他很快手舞足蹈,像個孩子。
靳伯伯說,家里來了客人,讓我全家一起過去熱鬧一下。
我看到那些人,神情恍惚,是安和他的父母。
靳介紹,這是他表弟安,家在揚州,和父母來此談點生意。我看到安,心里有說不出的局促和不安,還有尷尬。
“見過未來嫂子”安乖巧地說。仿佛那一夜,那揚州,那大波斯菊的承諾不曾有過。
春天已過,冰雪漸漸消融。那只水粉色的帽子,也隨著還未來得及謀面的大波斯菊泯滅了。
我心里總會忐忑,因為安是他的表弟,那一夜,他會知道么。畢竟在安之前我和靳有過那一紙違心的婚約。
臨近婚期,掃帚梅花已經含苞待放。她的花瓣總是毫無雜色,而我又該如何與靳步入殿堂呢。我還是告訴了靳,靳說,安走的時候已經告訴他了,他拜托我帶你去看大波斯菊,他知道自己是浪蕩的公子,隨遇而安,無法兌現說過的話。
“那你為何還愛我?”
“結婚前你是屬于自己的,可以過任何想過的生活,我怎么會怪你呢。”
也許靳才是柔軟的,只是被他粗曠的外表掩蓋了,是我沒有發現的慧眼。
結婚前一天,靳帶我來到山上,掃帚梅花一叢一叢,連成各種顏色的花海,高高低低,山坡上下,絢爛無比。靳說,他查了百科書,掃帚梅花的另一個名字就是大波斯菊。
掃帚梅花,年年開在這個小城四處,只是人們不知道他有另一個美麗的名字,大波斯菊。
我回家翻開百科全書,上面寫道:大波斯菊,又名帚梅,原產于墨西哥,容易培植,只要陽光充足就可以生長,世界很多國家已經馴化成為野花。
那紅色,粉色和白色的大波斯菊燦爛,我想到安說過的話,喚起你對生命的熱愛。也許是看慣了,我無法有熱烈情感涌出。只是似乎少了點什么,我說不出來,也許只是一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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