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了(1/2)
?“阿美,晚上公社里要開掃盲班,你等我一起去啊!”
“行啊,我吃了飯就在村口等你,你也快點啊,臘梅姑也去,到時候我們?nèi)黄鸢 !?
“好咧,那我先回去了,到時候見啊。”
王麗聽到外面的說話聲開始還挺納悶的,公社都解散多少年了,掃盲班也就開了一個冬天還上什么上,這些可都哪年的老黃歷了,這誰還在那說這個呢,哦,臘梅姑,臘梅姑不是嫁到鎮(zhèn)上了嗎?阿美,阿美?
王麗一陣咬牙切齒,霍的坐了起來,她都要死了,王美還敢來?
王麗扭頭就想喊兒子把人轟走,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屋里暗沉沉的看不清,手就往床頭摸索想開燈,結(jié)果摸到的是帳子,愣了之后,才想起來,她不是死了嗎?怎么又能動了?而且她死的時候是夏天,可現(xiàn)在身上蓋的是六斤的厚被子,而且,剛她還摸了被子,被面還是自己織的老布裁的,這都好多年沒人用過的東西了啊。
搞不清楚現(xiàn)在怎么回事,王麗掀開被子就下了床,摸索著穿上了鞋子,又試探的在床邊摸摸,果然摸到了個火柴盒,擦亮了火柴后,床頭柜上正中間擺著盞煤油燈。
點亮了燈,王麗四面一看,這不是她當(dāng)年跟妹妹們住的后罩屋嗎?怎么到這里來了?往另一邊床頭柜一看,棉衣棉褲果然就搭在上面,哆嗦著放下煤油燈穿上了棉衣棉褲后,王麗顧不上懷疑自己怎么會冷又怎么會跑到當(dāng)年的房里了,端著燈就往外走——這些要是都真的,剛才外面說話的人指定就是村支書家的小梅姐和王美!
還沒走兩步,門就開了,手里拿了個煤油燈進來的人可不就是她媽林桂枝!
“阿麗,醒了啊,頭還發(fā)燒不?”林桂枝一邊心疼的吹熄了手上的煤油燈一邊往王麗跟前走,拿手去探她的頭:“你東子叔說要燒沒退的話吃了晚飯還得吃一回藥呢。”
王麗往后退了退,避開了林桂枝的手咬牙說:“沒燒了,剛聽王美跟誰說話呢?”
林桂枝奇怪的看了看王麗,到底煤油燈不夠亮,看不清楚王麗的臉色,也就沒在意的說:“是你梅子姐啊,說是要去上夜校掃盲什么的,你叫你姐名字做什么,要叫姐。一會吃飯了,你也出來啊,一個人在房間里點什么煤油燈浪費啊。”
既然二女兒說不燒了,林桂枝也就轉(zhuǎn)身出門了,家里還一堆事情呢,阿美那死丫頭就知道學(xué)識字,也不知道幫忙燒飯,下面的阿芳阿霞還不到十歲,勉強能燒火,阿麗這一病,可真把她給忙暈了呢。
等到林桂枝出去了,王麗又在原地站了會,這才抖著手慢慢把煤油燈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后一屁股癱坐在床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剛才那是她媽沒錯,可那是二十多年前的媽!還有王麗,梅子姐,夜校掃盲,這些,可都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再說了,自己明明記得咽了氣的,還是在陳家老屋當(dāng)年老三蓋的三間青磚房里握著兒子的手咽氣的,怎么現(xiàn)在跑到二十幾年前住的后罩房了呢?
越想越慌張,趕緊伸手掐了下虎口,嘶~~~真疼,又拿手指在鼻子下探了探,有氣兒呢,不是鬼,那這,這真的是又活過來了?可活過來了怎么就活到了二十幾年前了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自己一個人鬧不明白,就去堂屋看看好了。
王麗深吸了口氣,想起以前教兒子的時候跟他說的,有事了不能急,吸口氣,先觀察看看,看看別人什么反應(yīng)然后自己就知道怎么做了,現(xiàn)在輪到自己了,不能急,急了容易犯錯,要是讓人知道了自己是二十幾年后的死人可不得了,要這真是被發(fā)現(xiàn)了,以她爹媽遇事慌張,王美遇事鬧大的德性,肯定喝口茶的功夫全村的人都能知道了,然后到了明天早上紅衛(wèi)兵得馬上把自個兒給抓去的,好像這半年都沒什么人被批斗了,這要找到個活生生的鬼還不得往死里斗?
等心跳緩了下來,王麗這才端了煤油燈站了起來,腳上使勁蹬了下,感受到記憶里熟悉的土地面,大步的就往堂屋里走去。
堂屋的門大開著,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屋里也就不怎么亮,而王美一個人在門口坐在小板凳上捧著本書看著,右手還在地面上寫寫劃劃的。
王麗深吸口氣,扭頭打量堂屋,正中間的墻上掛著副**的畫像,靠墻的供桌上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供桌下的的方桌面上裂了兩條大縫,靠墻的一條桌子腿短了一截,下面墊了個石頭。桌子兩邊各擺了一條長板凳。
地面還是土面,并不是太平整,上面還零星的有幾灘雞糞,顯然是雞新拉的,往常有看見她都會立刻給收拾了的,不過這會她是不想動了。
把煤油燈放到了方桌上,王麗往堂屋另一頭的廚房走去。
廚房里林桂枝正在案板前切蘿卜,小妹阿霞抱著個大葫蘆瓢在淘米,三妹阿芳抱了捆棉花枝子從后面的柴房里出來。
王麗趕緊上前邊接過棉花枝子,邊說:“你也一回少搬點,這么一大堆你拿不動。”
王芳松手遞過棉花枝子,笑著說:“二姐,你好了啊,這不重,拿的動。”
王霞也抱著葫蘆瓢抬頭歡喜的笑了:“二姐,你好了太好了!”
王麗忍不住笑瞇了眼,三步并兩步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