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域外魔種(1/2)
稲坂和田戎馬一生,常年身居高位,自然知曉許多秘聞。略一思慮,道:“來自域外之地?”
“不錯”,那年輕人一拍紙扇:“將軍博聞,在下佩服。”
“那瘴鬼確實來自域外之地,且是一顆上古魔種所化,不知為何流落至我人族境域,因此才能在短短幾日化身成數丈高的巨物。”
老將軍隱隱猜到什么,卻是沒開口,只微一點頭。
于是年輕人又道:“空海住持降服這域外之魔后,我們由此得到些許低級魔種。而這低級魔種,雖遠不如上古魔種,但其附身活物后,仍可吸取活物血氣,從而不斷變強。”
聽到這稲坂和田一皺眉:“你要往關元城中投送魔種?”
“將軍妙算”
山海國特使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弧度:“這便是在下帶來的破城之法,只需將魔種投入關元城中,魔種便會吸取血氣成長,嗜殺四方,屆時北田軍為了對付這魔種自會大亂。”
聞言,稲坂和田瞬間想通前因后果,知道對方為何會說“要看明日的消息”,語氣頓時一冷:“貴使可知那關元城中,都是我厲國百姓?”
年輕人一怔,卻是不慌不忙:“將軍,在下早有考慮。此番投入城中的乃一枚最低階的魔種,其吸取約莫千人血氣便無法繼續(xù)成長,并不會造成太大傷亡。”
“這些傷亡,跟大軍攻城產生的傷亡相比,卻是不值一提。成大事而不拘小節(jié),這個道理想必將軍能明白。”
老將軍盯著年輕特使看了幾息,卻是沒有發(fā)作,而是另問:“能吸取千人血氣,那魔種也該極強,比之北田軍的黑衛(wèi)如何?”
山海國特使認真思慮一番,徐徐道:“北田軍的黑衛(wèi),以及將軍軍中的鐵馭,都是王朝世俗眾一等一的高手,以一敵百,非是謬談。”
“然比之這域外魔種,差距卻是不小。在下估計,若等魔種完全長成,就算十個這樣的高手,恐也不是其對手。”
居然能這么強。
稲坂和田倒不怎么意外,而是皺著眉問:“真若如貴使所說,他北田軍的黑衛(wèi)不是對手,我們又如何處理?難不成讓它肆殺我厲國百姓?”
“將軍遠慮。此魔物頗為恐怖,在下修業(yè)未精,亦是無法處理。”
說完,年輕人略微抬臂指向身后那平平無奇的中年人,介紹道:“這位乃國師同門,晚輩亦要尊稱赤川師叔。”
原來這年輕特使,竟是山海國國師的弟子。而那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中年人,則是國師的同門師弟。
“赤川師叔道法通玄,比起師傅也不遑多讓,有師叔坐鎮(zhèn),那些魔種斷是翻不起波浪。”
老將軍看向那中年人,微一頷首:“赤川大師”
赤川大師輕輕點頭,算是回應。
接著,年輕特使嘩啦一聲把紙扇打開,輕輕搖了兩搖:“因此,現在只需靜等將軍的探子傳來消息。若北田軍已是自顧不暇,將軍便可盡起大軍,彈指間既能拿下關元城。”
大軍對壘,敵我雙方都會有對方的探子,這倒不怎么稀奇。
稲坂和田點點頭,看了一眼衣著華麗的年輕人,突然問:“貴國若有這種破城之法,平山城怕是早就破了,不知為何鏖戰(zhàn)至今?”
聞言,年輕人一愣,忽的苦笑一聲:“將軍謹慎,在下遠遠不及。”
“不瞞將軍,我們也曾試過這個法子。但將軍也知道,我們這等‘世外之人’不得參與王朝之事。就連國師,也只是有守衛(wèi)國祚之責,卻無親上戰(zhàn)場之權。”
“由是這投送魔種的法子,只得偷偷進行。但申國卻是早有防備,竟請來懸空寺的弘法方丈親自鎮(zhèn)壓平山城,弘法大師在平山城設有斷空結界,魔種冤魂等皆無法闖入。”
這些“世外之人”,不能參與王朝之事,卻對清除妖魔厲鬼有天然的責任。而弘法大師只為驅除妖鬼魍魎,不參與兩軍戰(zhàn)事,因此并不算越界。
趁稲坂和田垂目思慮的功夫,而那年輕特使又道:“想必將軍也知道,如今貴國這關元城,卻是能改變整個戰(zhàn)局的四兩撥千斤之地。由此,師傅才派在下前來,以助將軍一臂之力。”
是這個道理。如今厲國和山海國同時與申國交戰(zhàn),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倒不必太過懷疑這山海國特使的來意。
只是
老將軍沉思一番,正色道:“貴使好意,本帥心領。然貴使終是在我厲國之內,所行所舉,該是有所周全。”
年輕特使立刻聽出弦外之音,當即拱手施禮:“是在下考慮不周了,還請將軍海涵。之后,在下若有所動,必先行稟報將軍。”
老將軍頓時明白山海國為何要派來這年輕人當特使。此子思維機敏口齒伶俐,又相當懂的進退輕重,且還是國師的弟子,份量也足夠。
稲坂和田略一頷首:“那就有勞貴使了”
“不敢”
談到這,倒也沒什么可繼續(xù)的,老將軍便道:“三位貴使舟車勞頓,破城之事明日再議,且先去休息吧。”
特使三人皆略微行了一禮:“謝將軍”
臨到走出大帳門前,那年輕特使卻忽然轉身,又行了一禮,問道:“將軍,北田軍黑衛(wèi)中可有三原夏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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