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是個男人(1/2)
負責關門的那人用力抵著車門,不讓他有機可趁擠進來,鮮紅的血從被擠壓的那一處滲出來,逐漸浸透了衣衫。
如今這種境況,他就算能以一敵十,也發(fā)揮不出什么作用,除了利誘,別無他法。
沈晚瓷不甘心的看了眼車門,就差一點點,她就抓住門的拉手了:“荊舟,快放手
滴滴答答的血順著門框滴下來,再這樣下去,他的手就真的要斷了。
她不知道薄荊舟有沒有聽到她的話,因為在說完那句后,她就徹底暈過去了。
開車的那人抽空往后看了一眼,心里一個發(fā)狠,煩躁的吼道:“媽的,直接把人弄暈了拖車上來
他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薄荊舟的大名就算之前沒聽過,但接到這個任務時也上網(wǎng)查過了,要不是實在走投無路,誰敢惹這尊煞神,本來想趁這女人落單,把人綁了就走,沒想到會這么倒霉,被薄荊舟撞了個正著。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全是壞處。
反正他們的任務只是綁人,后續(xù)不用管,退路也早就安排好了,把薄荊舟一起綁了,正好能多爭取點逃跑的時間,他們是不敢把人弄死或弄殘的,他可不想抱著那么多錢,有命拿沒命花。
“弄暈?”看著連手臂都探不出去的門縫,后排的人一臉為難:“老大,這要怎么弄啊?要不我把門松一松,直接拿刀把人戳出去吧,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痛不縮手
他是不敢直接開門硬剛的。
薄荊舟將車里幾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還沒等那個被叫‘老大’的人回話,他就開口道:“有迷藥嗎?我自己來
“……”
車里一片詭異的安靜,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他,最后不知道誰說了句:“嘖,傳聞中能和活閻王齊名的薄荊舟,居然是個戀愛腦
……
沈晚瓷是被硬生生撞暈的,醒的也比較早,周遭漆黑一片,空氣中充斥著沉舊潮濕的霉味,很難聞。
她不知道這是哪,也看不到周遭的情況,一切都只能憑感覺,她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被反剪著綁在后面,腳也被綁住了,她掙了掙,繩子捆得很結(jié)實,任她怎么用力也掙不開。
頭還很痛,被撞的地方痛,頭皮也痛。
他媽的煞筆玩意兒,沈晚瓷爆了句粗,居然敢扯她頭發(fā),要是傷了毛囊,禿頭了,她做鬼也不會放過那狗東西。
“荊舟?”
有回音。
自己暈過去之前,薄荊舟還死死的扒拉著車門,只是不知道他最后是聽她的話松手了,還是也被抓了。
她屏息,周遭一片寂靜,沒有第二道呼吸聲。
沈晚瓷起身,但因為她是和凳子綁在一起的,所以只能曲著身體一步步的挪,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挪去哪里,這地方太黑了,一點光都沒有,但對方既然只是把她綁在這里,沒有傷害她,那就證明她的命留著有用。
她要趁著那些人發(fā)現(xiàn)她醒了之前,把環(huán)境先摸熟,就算憑著她一個人的能力逃不出去,也不能坐以待斃。
但她剛挪了幾步,就撞上了一個‘東西’,差點沒被反彈得跌在地上。
沈晚瓷背過身,用手碰了碰那個被自己撞到的‘東西’,觸感是布料,再戳一戳,硬中帶軟,是個人?但她這副造型,能摸到的地方實在有限,動作再大一點,就要穩(wěn)不住摔了。
所以只能猜測,不能最終確定。
但哪怕只是猜測,沈晚瓷也慌了,因為從她醒來后到現(xiàn)在,就只聽到了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她坐下來,脫掉鞋子,改用腳去碰,幸好她今天是裸腳穿的高跟鞋,不然就影響感官了。
剛才摸到的的確是布料,還是西裝的布料,順著往上,腳不小心蹬到了某處……額,是個男人,還挺壯觀,但不確定是不是薄荊舟。
沈晚瓷的腳一直蹭到男人的小腹,感受到那里平緩的起伏,才松了口氣。
活的。
不管對方是不是薄荊舟,都得先把人弄醒,他身上也綁著繩子,想來處境也和她一樣,兩個人想辦法總比一個人強,多個人,還能壯壯膽。
這烏漆嘛黑的,又被綁著,她快要嚇死了,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時候就會進來,進來后又會做什么,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和過年的豬共情了。
沈晚瓷踹了踹對方:“荊舟……”
怕外面有人守著,她也不敢大聲了,可那氣音似的聲音,聽著怪滲人的。
也不知踹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的腿都快要廢了,男人躺尸一樣毫無反應的身體才終于動了動,隨后,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別踹了,腿都要被你踢青了
他剛醒,腿上就傳來了難以忽視的悶痛,迷藥的影響還沒完全消失,腦袋又昏又沉。他是被沈晚瓷強行踢得開了機的,思緒本來應該還要混沌一會兒,才會接收到外界的信息,可他還沒感受到混沌,就先感受到了疼痛,可想而知,是有多疼。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晚瓷眼睛一熱,眼淚瞬間就不受控的下來了,“你的手怎么樣了啊?是不是斷了?”
“你別哭,”聽出她聲音里的抽噎,薄荊舟有些手忙腳亂,想要抬手幫她擦眼淚,但他的手此刻也被綁著,做不了什么,只能干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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