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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巍兄,喝酒喝酒。”酒菜很快便上了上來,身穿銀藍色長袍的男子,拿起手邊的酒壺,親自給坐在對面,瞧著年紀略長幾歲的男子斟酒。
看得出,那個叫孫巍之的男子心情不是很好,等身側(cè)的同伴將面前的酒盞斟滿酒,便一把抓起酒盞,仰頭將酒盡數(shù)飲下。就這么一個斟酒一個喝,一連喝了三杯后,這才在身側(cè)同伴的阻止下,沒再這般喝急酒。
“他李宏查算個什么東西!”
“……”李查德恰巧準備離開他那秘密空間,不曾想就這么巧合地聽到了這一句“什么東西”。原本李查德為了憑空出現(xiàn)時不被人瞧見,特意選了屏風后面的一個角落,倒也方便他這般明目張膽地偷聽墻角。
隔著那朦朦朧朧的屏風,李查德將那個被同伴稱呼為“巍兄”的男子那容貌給記了下來,只不過更讓李查德提防還是旁邊那位明面上一直勸著酒,卻更像是在挑撥的男子。
都說會咬人的狗狗不叫,此話還真沒說錯。當面笑臉迎人,背后捅刀子的才更可怕。
毫無意外,那位“巍兄”喝醉了。而在三天后的殿試前,李查德大致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齊國公家長房嫡孫的孫巍之,明明可以蒙祖塋,回頭繼承世子老爹的位置,雖說公爵降一級,依舊是皇孫貴胄。..co竟孫巍之的親娘,那位世子妃是皇帝一母同胞弟弟那唯一的閨女嘉禾郡主。
偏偏這小子要憑自己個兒的本事吃飯,一步一個腳印地參加科舉。還別說,孫巍之還是挺有讀書天分來著,只不過運氣不大好,這次春闈讓李查德給拿到了會元,屈居第二。
至于讓李查德有了防備之心的那位,是劉府的三少爺劉錦。劉府老爺子官居二品,按著劉府的門第自然跟齊國公這樣頂級的權(quán)貴世家不能相比。倆人能相約在雅間一道喝酒,自然關(guān)系不差。但李查德還是從一些細節(jié)上可以看出,這位劉錦劉府的三少爺,只怕內(nèi)心并不大愿意屈居孫巍之之下。
畢竟劉錦也在熱門狀元人選前三位。春闈還未開始時,李查德這個來自小鄉(xiāng)鎮(zhèn)莊戶人家的小解元,甚至還沒在這熱門人員里頭。可見劉錦多少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再加上待人接事方面很有一套,至少能讓同時熱門人選前三位的孫巍之,沒有多少反感,可見其本事。
“哼,這次殿試,狀元本公子勢在必得!”殿試前,孫巍之的排位恰巧就在李查德旁邊,而劉錦則在孫巍之的后面,僅僅隔了一個位置而已。..cop>“敢問這位兄臺可是孫巍之,孫公子?”李查德拱手問道。
“正是本公子!”孫巍之微抬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看向其實并不比他矮多少的李查德。
“能參加春闈之試,皆飽讀詩書有真才實學之輩,尤其此次春闈。在下能考中會元僥幸而已。旁的不說,孫公子那兩篇策論,我曾有幸拜讀,見解犀利且獨到。只不過最后的算數(shù)算錯了一題,這才扣了分。”
“哼!”孫巍之畢竟身份高貴,又有點喜歡較真。事后,即便他不曾親自使人調(diào)查,相信一向?qū)檺圩约覂鹤拥募魏炭ぶ饕矔屓撕煤貌樯弦徊椤W匀唬瑢O巍之也十分清楚自己個兒輸在了哪里。
“算術(shù)之流,不過是些奇巧淫技罷了,當官者理應……”一旁的劉錦顯然注意到了孫巍之那不愉的臉色,便忍不住插嘴道。
“對普通百姓而言,能給他們的生產(chǎn)生活帶來便捷與益處,即便是奇巧淫技又如何。更何況,算術(shù)這一門學科……”李查德的話還未說完,一旁的黃門官已經(jīng)過來宣布殿試即將開始,不得已只好就此作罷。
按著秩序,李查德比孫巍之以及劉錦先走進舉行殿試的正殿。孫巍之抬眼看了看李查德那纖瘦的背影,隨后看了一眼似乎還有話要講的劉錦,入鬢的長眉微皺了一下。
所有有幸進入皇宮參加殿試的舉子們站在事先分配到的座位旁,對著坐在那把金燦燦的皇位上的老人家,齊刷刷地行跪拜之禮。
“吾皇萬歲。”
“平身。”
“謝吾皇。”
“今日殿試,由朕親自出題。就以‘分級’……”老皇帝之前已經(jīng)從他那親信太監(jiān)總管于得水那里,得知了李查德的穿戴以及座位,一邊念出早已想好的題目,一邊朝著那個正低頭的少年望去。雖然因為角度的問題,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楚,可那眉眼還是讓老皇帝嚇了一跳。
真的挺像來著。
“不,以‘君夫人陽貨欲’為題。”老皇帝轉(zhuǎn)念間改變了主意。
“君,君夫人?!”正端坐在各自座位上等候考題的諸位舉子大多數(shù)都給懵了。事實上,這次殿試,可不僅僅只有孫巍之以及劉錦兩位,權(quán)貴家的娃有幸入圍。不同于李查德這般沒啥根基的寒門弟子,這些人對朝廷的一些風向,甚至宮闈內(nèi)發(fā)生的事兒,不說十分清楚,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還別說,在后宮里,現(xiàn)有的諸位嬪妃里,還真有一位,閨名姓婉君來著,頗為受寵來著。
只是這上頭那位怎么好端端會提這位?還有陽貨欲?
事實上,皇帝佬兒所出的這一題,其實是個混答題,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幾句話,湊在一起,變成了題目。明面上跟后宮那位名為婉君的嬪妃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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