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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皇帝其實已經想到了一個人,畢竟當年出事時,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算算時間可不就是差不多嘛。而海公公之后所的,還真那么巧地印證了老皇帝靈光一閃冒出來的念頭。
老皇帝沒吭聲,而是揮了揮手,示意海公公退下,就連身邊親信大太監于得水也讓他暫且下去了。這一天,老皇帝在御書房里待了很久,連晚膳都沒讓上。
為此海公公很是惴惴不安,按耐不住悄悄問自家干爹于得水,道:“干爹……”
“兔崽子,知道怕了?”
“干爹我……”
“兔崽子,你可得記住了。伴君如伴虎,對主子咱得忠,得豁出命去,但也不能一味的忠?!庇诘盟歉蓛鹤雍9且荒樀你露谛牡纵p嘆了氣。
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月珞郡主那就是主子心里頭的一根刺。
遠在溱水鎮上的李查德趁著這幾天,已經將該打點交代的都給處理完了,就連行囊也給收拾好了。原本想找家信譽好的鏢局,不曾想正好有商隊要北上,會途徑京城,便跟人定了,搭個順風車。路上也就是能照應一二,但一路的開銷,包括吃喝拉撒以及住宿費用啥的還得自己負責。
“三兒,你這一路可得心著點兒啊。”還沒出發,大李趙氏便很是不放心地拽拉著李查德的手,很是不舍。沒辦法,這次原本田叔要一道跟著去京城來著,不曾想著臨出發前兩日不心將腰給扭了。這會兒還躺在床上養病來著。
如此一來,北上這一路可不就沒人照顧了嘛。
大李趙氏原本什么也要再買個機靈的侍跟在自家老兒子后頭,倒個茶疊個被子什么的,好歹能照顧著。偏偏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心意的。畢竟大李趙氏也怕,若是像戲文里唱的那般,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將自家老兒子給謀害了,豈不是讓她這個未亡人,白發人送黑發人,斷了所有指望?
最后,還是祝有智看不下去了,將他身邊的六子,借給了李查德使喚。甚至還非常大方地送了匹好馬連著馬車給李查德。
李查德并沒有跟祝有智客氣,畢竟在大齊馬是比較重要的戰略物資,普通老百姓不讓輕易買賣。想要遠行,光靠牛車或者騾子車可不行。
這一次,李查德搭順風車的商隊,領隊的是個大胡子,姓薛,聽著音并不是南方人。瞧著人高馬大,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其實粗中有細,混熟后就不難發現這人根本就很好話。當然,前提是得先得到他的認可,成為好兄弟。
起來也是巧合,李查德去年不是鼓動整個李家屯村的人一起種耳子跟菇子嘛,不過短短大半年的時間,這名氣就打出來了。薛大胡子就是聽了淞南縣溱水鎮這邊能收購到大量曬成干貨的木耳以及菇子,就多跑了一點兒路。
收獲自然滿滿的,不僅收到了上百斤中高品質的木耳跟菇子,最主要還有價值更高的銀耳,以及粉絲。粉絲這東西,其實北方也有。只不過貨比貨丟,李家屯村這頭出品,祝家給負責銷售的粉絲,東西是真心好。若不是銀錢有限,尤其買了那些銀耳后手頭不太寬裕了,薛大胡子只怕還想再整個幾車運到北邊去。
所以在得知李查德這位來自李家屯村的解元公,準備北上京城參加即將舉行的春闈,二話不便同意搭順風車了。若不是所剩下的銀錢還得一路吃喝,只怕李查德這份也給包圓了。
跟著商隊順利地離開了溱水鎮的李查德并沒有像之前那次那般,多數時間坐在馬車里。而是主動選擇騎馬,而且就跟在薛大胡子后面。這讓薛大胡子多少有些詫異,畢竟李查德那身板哪怕堅持鍛煉了大半年,穿上那身書生袍,瞧著依舊纖瘦,就比那雞仔稍稍好上那么一點點。再加上那張還沒有完長開的臉,怎么看都是百無一用的柔弱書生。
“哈哈哈,看來這回哥哥我還真看走了眼了?!毖Υ蠛恿晳T性地抹了把自己的絡腮胡,哈哈大笑道,“李老弟,還真看不出來啊?!?
“解元公,你可得悠著點兒。頭回騎馬,可別把腿根子給擦了。”一旁,薛大胡子底下的其中一個兄弟,嘿嘿地笑著。雖聽著不怎么順耳,但也是好意。李查德畢竟不是真的只有十幾歲的少年,想當年第一次在會館里騎馬時,因為太興奮結果弄傷自己的事兒,依舊歷歷在目。
所以,李查德聽到這般好意提醒,便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致了謝。
“我省的的,多謝這位大哥提醒。我也就是趁著今個兒天氣不錯,騎會兒過把癮。”
李查德這般回應,倒是在同行的商隊眾人跟前,無意間刷了把好感度。想來也是,在大齊有著明顯的階級制度。士農工商,李查德現在已經擺脫了農,一條腿邁進士族一級。哪怕是農,也比排在最末端的商人地位高兩級。
而且,走南闖北的薛大胡子等人,這些年又不是沒遇到過高高在上的士族,甚至還僅僅只是些讀了幾天書的讀書人,瞧著他們也多半是輕視的眼神。
而在李查德這頭,壓根就沒有絲毫這般眼神。若不是當真不曾輕視看不起商人,便是此人城府頗深。但薛大胡子等人畢竟不是初出茅廬之輩,短暫地相處下來,也更愿意相信是前者。即便真看錯了眼,在撕破臉之前,這個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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