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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睜開了緋色的雙眸，看向那個黑暗、墮落的巨龍精神體。
    黑暗、墮落的巨龍精神體也低下了頭來，看向了這只螻蟻，有些驚訝。
    覺醒者世界里說，不可直視神。
    這巨龍雖然已經不具備神格和天使位格了，但本身不經意散發的氣息，依然能夠使無數勉強算是高序列覺醒者的強者沉淪、墮落。
    就像唐昭、余熙、柳濤、劉洋、韓如星、久宮塵等人以及零號一樣。
    但是這個區區六階覺醒者的螻蟻，竟然能夠破掉這種心靈幻境。
    要知道心靈幻境里，其實是埋葬過許多神靈、天使的。
    最關鍵的是，它在這個螻蟻的身上，竟然感受到了緋紅的氣息。
    這怎么可能？
    “你是誰！”巨龍口吐人言，聲音如洪鐘大呂，又如滾滾天雷，威勢滔天。
    如果是一般人，關是聽著這話語，感受著這氣勢，已經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但面對這一切的是零號。
    他平靜地看著這巨龍。
    在這巨龍精神體上，除了黑暗與墮落之外，他還看到了瘋狂。
    “我又是誰！”巨龍說著，瞳孔里的神情開始渙散，就像一個茫然的孩子。
    它還記得緋紅是什么，卻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就在這時候，零號微微笑道：“我是誰，說出來你可能也不信，至于你是誰，我也不知道，巨龍一族，我認識的龍有限，不過我記得巨龍一族的王叫做‘祖龍’，又稱‘應龍’，它有兩個分身，一個叫做‘燭九陰’又稱‘燭龍’，另一個叫做‘尼德霍格’，就是北歐神話里啃食世界樹那位。”
    “尼德霍格，燭龍、應龍、祖龍。”巨龍不斷念叨著這個詞語，臉上寫滿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好像在瘋狂與崩潰的邊緣掙扎著。
    過了良久，它瘋狂的咆哮道：“我想起來了，我是怒海龍王敖，我是心靈巨龍大人的從神，怒海龍王熬，你又是誰，你身上怎么會有‘緋紅’的氣息，你是‘緋紅之子’還是‘緋紅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