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如期而至
    高羽嵐用手里的鋼筆，輕輕敲擊著桌面。兩人沉寂了好一會，高羽嵐才開口。
    “老師不打擊你，我也知道，藝術類院校文化分數底。你有這個希望。”高羽嵐話鋒一轉：“但是，你覺得你專業課呢？你才，才學了短短不到兩個月，我也找卓老師問過你的情況。”
    “啊？那孫……不，他說什么。”凌小瞳差點就罵出來孫子了，現在他去畫室，卓越也根本不理他，但凌小瞳也不會顯得蛋疼找卓越什么麻煩。
    “他說你專業一塌糊涂。”高羽嵐原話轉告：“根本沒機會，三流都算不上。就是初級者中，愚昧型的。”
    凌小瞳一聽，操他大爺，這孫子還真能糟踐人！
    不過，話說回來，凌小瞳要是真用自己的水平去畫畫，雖然不能說是一個業余，但也真是個初級者，畢竟畫的少，理解的都不深刻，也沒有人教。
    但是要說他愚昧，就有點過了，畢竟他也在蘇希怡和鄧美姬的指導下，有了一些進步。
    “聽他胡說八道，高老師，我也不是說我看不上他。我覺得他水平還沒有我呢。”凌小瞳是憋不過這口氣。
    “我看你才是胡說八道，卓老師不如你？人家是工藝美院高材生。”高羽嵐笑了，“狂妄自大，還真是你性子。”
    “要不，我給您畫一個像？”凌小瞳并不是想顯擺什么，就是想壓壓那卓越在班主任心里的地位。
    高羽嵐看看表，不早了。
    “今天時間不早了，改天有時間再說吧。”高羽嵐起身收拾東西，“我給你說的事，你在考慮一下，別只給自己一條路。多一個機會，并不是壞事。”
    “高老師，明天我送您一張您的畫像。”凌小瞳剛才就已經偷偷給高羽嵐照了下來。
    “行了，快回家吧。”
    ……
    晚上回家，凌小瞳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給高羽嵐畫了一個人物頭像。現在他也是越來越嫻熟，那好幾張紙的直線，沒白畫。
    知道什么叫寫實主義嗎？用鉛筆能畫的人，就跟那黑白照片似的，如果不近看里邊的調子，根本就分不出來是照片還是畫。
    小頭像，不大，八開紙張左右。
    次日，凌小瞳在上晚自習之前，交給了高羽嵐。
    震得高羽嵐連連驚呼，好在辦公室還沒有別的老師。學校畫室，高羽嵐也去過，蘇希怡的畫，還有那個卓老師的畫她也都見過，但都沒有凌小瞳畫的那么像。如果這畫上不是她昨天的發型，她根本就不相信這是凌小瞳畫的。
    這是只有曠世奇才才能做到的吧，怪不得凌小瞳有那份賭一次的信心。
    “你……畫的真好，你父母知道肯定很高興吧。”高羽嵐不住的看著這幅畫：“對了，你爸不會再讓你去當兵了吧，萬一，我是說萬一今年沒考上，留級一年再考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吧。”
    “我爸媽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告訴他們。”凌小瞳嘆口氣：“當時我說我父母同意，那是騙您的，他們如果知道肯定以為我又不務正業。”
    “這叫不務正業？”
    “高老師，我求您了，這事別跟我家里說。我都這么大的人了，我想給我自己爭取一次。我爸知道肯定不會讓我搞什么美術。”凌小瞳是真不想給家里那種起起伏伏的感覺，畢竟他不敢保證自己能一年考上，他考不上絕對不會去考第二年。
    “還是你昨天說的那樣，不想讓你父母有什么大起大落是吧。”高羽嵐這才發現，凌小瞳特懂事。
    “嗯，就是。”
    “那，凌小瞳同學，我問你，你有沒有信心。”高羽嵐看了這幅畫像，也對凌小瞳充滿信心。
    “有，但是不足。上次成績，我運氣好才考了四百多分，我承認，有很多是我蒙的，就說英語吧，好多都是最笨的排除法，當時我估計也就考個**十分，可能運氣好。誰知道高考運氣好不好。”凌小瞳笑容挺無奈的。
    “今天開始，我幫你補習。”高羽嵐看著凌小瞳問：“每天下晚自習，去我家補習一個小時，只要你認真學，老師保證你高考英語能過一百二。”
    “真的？”凌小瞳不敢相信，高三的老師特別忙，特別累，高老師竟然愿意每天抽出一個小時教自己！
    “我騙你做什么。你想不想和蘇希怡一起去上學。”高羽嵐再次激發著凌小瞳的沖進，誰說早戀暗戀的孩子，就一定不是好孩子？
    “想！”
    一錘定音，凌小瞳是開始了他的惡補生涯。
    其實除了凌小瞳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基本不出現在畫室了，鄧美姬。
    不知道什么時候，鄧美姬發現沒有了凌小瞳，就沒有了去畫室的動力。每次學校考試結束，都會有年紀前十名和進步最快前十名的大紅榜單，以示獎勵。
    鄧美姬意外發現，凌霄驚人的在進步獎的第一名，進步分數也是驚人的高，總分四百五十三，進步分數二百六十分！這是說凌小瞳上次只考了一百九十三分！多考了一半多的分數，直接成了典型的迷途知返者。
    這消息都讓康橋傳到大街小巷了。進步獎的第二名是杜片片，四百六十五分，上次成績二百八十四。這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