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不可說破(1/2)
?安安趕到偏廳的時候,老遠便看到香蘭雪著急地走來走去。
“郡主。”見到安安,香蘭雪立即行禮,其實以她的身份,是無需向安安行這樣的大禮的,但這么多年每次見到安安,香蘭雪一直恭謹有加,并不因長輩身份持傲。
安安叫她不必如此隆重很多次,香蘭雪從來都只是和氣一笑,下次依舊,時間長了,安安便也習以為常了。
“郡主……”香蘭雪急上前一步,似乎有很重要的話要說,眼睛卻瞥了紫兒一眼。
“紫兒,你去把王爺做的蕓豆糕拿些來給王妃嘗嘗。”安安會意支開紫兒。
瞧見紫兒出去,香蘭雪四處看了一眼:“蝶兒……那元祈月拋下蝶兒回京了。”
安安一怔,雖然鳳舞蝶是咎由自取,但見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關切,她還是硬不起心腸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只低聲道:“這樣的人走了,倒未必不好。”
香蘭雪突然又近了一步,這距離太過緊密,幾乎嚇了安安一跳,香蘭雪眼睛盯著桌上的蘭花,快速道:“安兒,現在沒人,我來不是為了蝶兒,今日鳳曦去了長老會找你爺爺,我只有這么一點點時間能出來——趁著給蝶兒求簽,你聽著,天道四九,第四十九條靈脈你萬萬開啟不得,你趕快帶著永德王離開這里,永遠不要回來!嬸嬸是不會害……”
香蘭雪話未說完,瞧見紫兒端了蕓豆糕進來,話鋒一轉,卻變成:“你說蝶兒怎么辦啊,她一定還要和你比試一場,安兒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嬸嬸我就這么一個女兒……”
安安疑竇叢生,不知香蘭雪葫蘆里賣得什么藥,卻也配合道:“嬸嬸放心,舞蝶是我妹妹,我怎會對她下手?”
香蘭雪這才擦了擦眼淚,安安又勸她嘗了些蕓豆糕,她這才一臉悲戚地走了。
待香蘭雪遠去,紫兒小聲笑道:“二小姐現在這個結果還不是咎由自取。”
見慣了兩人十數年的爭斗,紫兒這話擱在平日無可厚非,但見了香蘭雪那警惕的眼神,安安瞧著熟悉的侍女面容,一種古怪又浮上心間。
古怪年年有,今年事最多。
從香蘭雪的言辭之間不難推出,她甚至不能隨意走出榮王府,但是鳳曦對香蘭雪的寵愛一直在漠北被傳為佳話,相傳香蘭雪不過是個一等婢女,后來卻成為正牌王妃,而且鳳曦這么多年來連房小妾都沒納過。
另外香蘭雪怎么突然關注起自己修為的事情,而且知道自己已經開啟了四十七條?
最重要的是為什么不能開啟最后一條靈脈?爺爺一直期待著自己突破四九,屆時別說鳳家長老會,就是孝和又豈能奈何得了她?
她走得慢,看起來是在看周圍的景致,其實心中早被這些問題填滿,慢慢思索其中關鍵,卻無甚結果,而且看這種情形,也不大好去問鳳長鷹。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布谷鳥的叫聲,三長兩短,清麗動人。
安安愁容頓消,這布谷鳥叫得及時,若是得千楓所助,無論如何也強過她一人苦思冥想。
安安從回廊上跳了出去,她今個穿的是件淡藍色的長裙,走到花徑的盡頭突然被一支月季給勾住,安安回身伸手去扯,抬頭的瞬間,視線穿過花木,對上一抹幽靜的視線。
清和立在窗子后面,一手握書,一手背在身后。
他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久,聽了多久。
安安步履突然沉重起來,那布谷鳥的叫聲突兀又傳了過來,比之前更響了幾分。
安安心里頭突然著急起來,清和立在那窗子后面仍是一動不動,整個人像塊石頭雕成的一樣,只是眼眸的顏色愈發幽黑。
她一咬牙,只管往前走去。
瞧著她漸漸的消失在視線里,手中的書猝然滑落,長袖卷云一樣滾下,整個房間隨著他的垂眸頓生寒涼。
布谷鳥早沒了聲音,一室寂靜,清和滿目蒼涼:“朝華,把我的琴拿來。”
腳步響起,他頭也未回:“放下出去吧。”
朝華今日卻格外的不知趣,“咚——”的一聲把琴用力放下后,不但不走,反而湊到清和身后。
“王爺哥哥,怎么不高興了?”朝華火上澆油貼在清和耳邊道。
清和耐性由此用完,寒涼的殺氣隨著長袖揮來,朝華驚叫一聲,卻是已經晚了,整個人像一塊破布一樣向后飄去。
聽到朝華變聲的尖叫,清和神魂歸位,急忙拽向“朝華”。
那哪里是朝華,分明是安安這個禍害!
百寶墻上被砸了個洞,上面各種珍貴古玩玉器落在地上發出好聽的聲音,把那人給結結實實地埋了起來。
聽到房間里的巨響,外面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先不要進去。”想了半天,玲兒做出決定,其余幾人除了朝華都松了一口氣。
“安安姐姐……”朝華想進去,自己剛才干嘛腦袋一抽把琴遞給了郡主啊。
“你給我站住,小屁孩一邊兒玩去。”紫兒不客氣地拍了一下朝華的腦袋。
朝華氣憤地跑了。
房間里,清和抿著唇將哀嚎的安安給扒拉了出來。
“哪傷著了沒有?”大手不客氣地上下檢查,好在他及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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