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反了(1/2)
“勇兒!你可知你在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裴尚書吃驚的看著自己兒子,像是從來不認識自己兒子一般。
裴俊勇回答道:“父親,我自然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可我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對,更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這天下自然是能者居之,如今皇上不仁,處事也無能,我們何必為這樣的帝王出生入死?”
“勇兒,你……”
裴尚書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裴俊勇又勸:“父親,這么多年來,我們尚書府可是殫精竭慮,可皇上看到嗎?一句不合適的話就能讓人丟了性命,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我們既然能自己坐上那個萬人擁戴的位置,為何要伺候他人?”
“可是……”
“父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也不能婦人之仁,你想想看,李柔娘家,唐蕭然一家,還有之前涉及各種大小案子被抄家誅九族的有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是肱骨大臣?
遠的不說,單說近的,三年前,田文亮一家二百三十一口人,男的上斷頭臺,女的賣身為妓,連三歲兒童都不放過,當時血流成河,六月飛霜,死傷慘重,后來查明是冤案,可又如何,皇上只一句,可惜了田愛卿便過去了,那多少冤魂在蕩漾著?父親,你忘了嗎?”
裴尚書一陣,裴家和田家一向關系好,那一次,田家被抄家滅族,裴尚書整整病了數月有余,每每一閉眼就夢到田家的慘況,然后想到自己,真真是可怕的。
如今裴俊勇又提起,他更是感同身受。
裴俊勇見父親聽進去了,他又道:“如今,尚書府出了殺人的案子,除掉母親和耶律綰妤的,二王爺的死皇上不可能不追究,若是我們找不出兇手,那便要裴湛清去頂罪,可哪怕是裴湛清出去頂罪,那也是我們裴家的人,以皇帝那擅猜疑的性子,你認為他不會因此拿整個尚書府來做文章嗎?父親,現在我是刀子架在我們的脖子上了,不得不反!”
“勇兒……這……這就算要反,也得有準備啊。”裴尚書被他說的一陣的慌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什么都沒有準備,就冒然的去刺殺皇上,還下毒控制皇上,這……這怎么能做的到?”
“父親,只要你同意,這事就交給我,只要過了今晚,整個大厲的江山就是我們裴家的,坐在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上的人就是父親你了!萬民擁戴的也是父親你了!”
裴俊勇在一旁慫恿著,裴尚書沉默了好久,終究點頭,將尚書府的所有侍衛調派用到的令牌放在裴俊勇的身上:“勇兒,此事便要靠你了,尚書府是生是死都在你一念之間了。”
“父親,你放心吧,我定然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裴俊勇握緊了手中的令牌,想必主子那邊已經提前了計劃,不然不周鳥也不會吩咐他改了目標直接對付大厲皇帝,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厲皇帝竟然弄了那么多的銀鐲子分給那些孩子,這分明就是在向他示威,想必,大厲皇帝也知道了什么,他再不下手為強,那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
“四王妃,皇上有請。”
李長海晃著手里的拂塵,尖著嗓子朝我說道。
我朝外頭看了眼,今夜的月色正濃,冷風徐徐,總讓人覺得有幾分陰森可怖的感覺。
“帶路吧,李公公。”
我披了一件寬大的棉絮披風,綠蘿和緋袖跟著我,元其受了傷,如今還在休息,我便沒有叫她。
“皇上,四王妃到了。”
李長海在外頭道。
皇上淡淡的聲音傳出來:“進來吧。”
李長海將門簾撩起,我躬身走了進去,李長海將簾子放下,從另一側走出一人,正是齊紹秦,我心里一喜,快速的奔上前:“紹秦!”
“可曾想我了?”齊紹秦伸手揉著我的發頂,將我摟入懷中,帶著坐在椅子上。
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齊紹秦給我喂溫開水,我便就著他的手喝水。
皇上開口道:“你們倒是當朕不存在了。”
我立即起身要行禮,皇上抬了抬手道:“無妨,橫豎紹秦日日在朕跟前都是無禮的,如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若是旁的人聽到此番話,定然覺得齊紹秦與皇上的父子感情頗深,可實際上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到底翻滾的多厲害,便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可令我覺得奇怪的是,皇上看到齊紹秦,竟然一點吃驚的意思都沒有,難不成,一切皇上都知道?
問題也不用我問,皇上就徑自道:“之前朕確實被你和紹秦蒙在鼓里,可后來仵作再次驗尸的時候,除了裴俊勇說的手掌中繭子的問題之外,還有一點,朕記得紹秦背上有過一道刀傷,入骨的刀傷,愈合之后還有淺淺的印子,不甚分明,但是看的清楚。
此事,朕記憶猶新,只是那具尸體上沒有,就算是砸的稀巴爛,也看得出來,沒有,所以朕斷定,那不是紹秦。
而就在方才,朕剛回到此處準備休息,紹秦便出現了,正正是證明了朕的猜測,想必,這事兒也是你們兩弄出來的吧?”
齊紹秦拱手道:“父皇,此事是因為我們懷疑兇案的兇手是尚書府中的人,可若我在,那人定然不敢再次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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