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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沖力的緣故,梓聿沒能像剛才那般半抱著米蘭達的身子,使得米蘭達只能像救她的時候一樣狼狽地攀附在斷崖的邊緣,一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腿,而她的另一只手,在梓聿不知道的時候便已經穩穩地纏上了她慣用的那條繩子。
雖然下墜的速度被梓聿生生地拖得慢了下來,可是梓清的重量對於她們來說依舊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可幸的是,即便承受著他們三人的重量,她左手握著的那把小刀依舊是紋絲不動的穩穩插在地上。梓聿不自覺地咬緊了牙關,直咬得牙關生痛,她心念一動,小刀便變成了匕首,感覺上是更為穩當,更加易於借力了。她吃力地用右手從米蘭達的手邊拽過余下繩子,又牢牢地將繩子綁在了匕首手柄的下沿。
她也知道這樣做的幫助不大,卻下意識地覺得這個做法比較保險,一旦米蘭達不勝負荷的話,也不至於一下子便會跟著梓清掉下去。
身後回蕩著懸崖獨有的空洞回聲,還有米蘭達的**,卻唯獨是沒有聽到梓清的。這兩種聲音時刻地提醒著她不能松懈、不能休息。然而,這樣的動作卻是本消耗力量的,她甚至能感覺到身上的力量不斷從她的體內消失。她不管不顧地拽著繩子,想要把米蘭達從斷崖的邊緣拉回安全地帶。
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情況也不見得有所好轉。每當她和米蘭達的努力稍有進展的時候。繩子的另一端便又會突兀地傳來一陣拉力,讓兩人之前所附出的努力都全然白費。
梓聿逐漸變得汗流浹背的,在身體各處流竄的悶熱從她的心底掀起了一絲於事無補的急躁。
事情還是毫無進展!甚或。情況比剛開始的時候還要糟糕。只見因著那間或從繩子另一端傳來的拉力,米蘭達的身影已然從她的視線范圍中消失,她只能看到她那在斷崖邊緣上茍延殘喘的左手,而這一只手依然不管不顧地緊緊拽住了她的腳祼。
看到這個情景,梓聿的心情不由得變得更加逼切,心底的那一絲急躁也有如落入水中的漣漪那般逐漸擴散開來。不過,眼前的情景卻是讓她感覺到說不出的異樣。
這時。從腳祼處又再傳來一道猛烈的拉力,似乎想要把她也一起拉下去。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她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
她沒有放松手上的繩子。盡管知道作用不大,卻依舊竭力地想要將繩子另一端的一人們都拉上來。她一邊拉著繩子與腳下傳來的力量抗衡,視線則一邊在自己的身周游移,想要找出那個被她在不經意間遺漏了的東西。
她到底遺漏了什麼?
她的視線掃過了身後不遠處的匕首。沿著繩子來到了自己的手上,最後重又回到斷崖邊緣的米蘭達身上。
對了!就是這里!
這樣想著,她穩穩地拉住了繩子,下意識的又回過身看向了身後的匕首。那匕首依舊是紋絲不動的,而系在手柄下的繩子也沒有松脫的跡象。她的視線又重新回到米蘭達那攀在邊緣的手掌,想道,米蘭達慣用的繩子雖然可以隨她的意愿自由延長,可是在情況下,她沒有理由會讓這條繩子延長長度的。然而。若果說繩子本來就沒有延長,那樣的話,米蘭達攀附在斷崖邊緣的手應該是被繩子綁住的右手而不是左手。
因為。繩子的長度不允許她的那雙手再伸到更遠的距離。
汗水劃過額際的感覺很是清晰,可是她眼前這個一再明顯不過的破綻卻讓她重新冷靜下來,她下意識地壓抑著的呼吸也同一時間變得舒暢了一些。她有些懊惱,因為這一個發現同時也在告訴她,剛才她所做的努力都是徒然的,而她手中的那一條繩子也不再是借力的好道具。
因為。現在她所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緊跟著她的緊張情緒而來的幻象......
這個想法甫一出現,從腳祼處傳來的負擔猛地消失。頃刻之間,她感覺到左手手上的通訊器傳來一陣振動,恍惚間,米蘭達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出現。
「相信你聽到這段訊息的時候,你已經清醒過來。因為不知道方梓清有沒有受到幻象的影響,在你不清醒的時候,我不方便先在他面前出現。即便我多費唇舌向他解釋,他也未必會相信。
透過你進入心之城之後的態度,我肯定你手上扼有記錄了空間資訊的圓球,不過從你所知道的訊息量看來,你手扼有的圓球應該也就那麼一個。要不然,便是你對那些圓球的使用方法沒有什麼概念。
我已經將圓球的具體使用方法連同這一段訊息一并傳送給你了,加上你左手那枚尾戒內有著的資料,要從心之城離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了。
我會再去找你們的。」
圓形廣場內突兀的靜謐加重了梓聿心中的那一陣不安,不過與其說那一陣感覺是不安,倒不如說不妙更為貼切。
只見千代田和霧城的守門人站在圓形廣場的中心,娜迪德和阿奈斯的身側,一瞬不瞬地盯著站在遠處的梓聿和梓清。有一瞬間,他們之間流淌的氛圍和散發出的氣場,讓他們看起來與蓄勢待發的野獸無異,彷佛下一刻就會向梓清和她攻過來一般。
梓聿知道,沒了風暴的阻隢,他們雙方之間的這點距離,最多也就兩秒便能盡數消弭。看著他們,梓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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