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1/3)
下午回去,凌易與凌旭坐在陽臺上面說話。(起筆屋)
凌易問他:“把你媽送走了?”
凌旭嘴里叼著煙點點頭。
因為家里有個小孩子,兄弟兩個抽煙都愛到陽臺上來抽。不過幸好煙癮都不大,只是凌旭每次看到凌易出來抽煙,就會被勾得有些心癢癢的,忍不住跟著出來蹭上一根。
現(xiàn)在他就蹲在陽臺的躺椅上,一邊跟凌易說話,一邊慢慢享受那根煙。
“怎么樣?”凌易接著問他。
凌旭搖搖頭,“沒怎么樣,隨她喜歡吧,反正我管不著?!?
說是這么說,凌易知道凌旭還是會擔(dān)心的,他說道:“有需要幫助的就告訴我。”
凌旭說:“知道了?!?
晚上凌易吃完晚飯了說要出門一趟。
凌旭很奇怪,追著他問:“這么晚了去哪里啊?”
凌易都站在門口換鞋子了,停下來說道:“去和朋友喝酒?!?
凌旭說道:“你胃不是還沒好嗎?”
凌易看著他,默嘆一口氣,問道:“你是想跟著去嗎?”
凌旭笑了一下,他確實有點想跟著去。
凌易說:“你去了天天怎么辦?能帶天天去酒吧?”
凌旭聽他這么說,就知道今晚不可能跟去了,有些失望,對凌易揮揮手說道:“早去早回啊?!?
凌易一擺手,“走了?!?
他是約了潘文紹出來見面。下午他回去還沒和潘文紹聯(lián)絡(luò),潘文紹已經(jīng)兩個電話打過來,追著喊他晚上出去喝酒。
他知道潘文紹的好奇心已經(jīng)爆棚,快要壓抑不住了。
很多話凌易沒有辦法對別人說。他從小就是個內(nèi)斂的人,小時候他曾經(jīng)聽到阿姨偷偷跟他爸說,覺得他深沉,那時候他才不過剛上初中。
可能雖然有個后媽,但是凌易依然把自己定義為單親家庭的孩子,跟同樣年紀的孩子相比,他更加成熟,也更加敏感。
這一點其實天天有些像他。雖然不明白為什么都認為天天長得像他,可是凌易卻一直覺得天天的性格跟他小時候很相像。這使得他忍不住想要多疼愛天天一些,同時對天天的感情也更加復(fù)雜。
而潘文紹大概是唯一一個能夠讓他少一些顧忌將自己的心事說出口的人,那些難以啟口的心底的秘密。
他們沒有去gay吧。
潘文紹倒是不在意,可是凌易并不愿意去。他現(xiàn)在事業(yè)越來越好,常常出現(xiàn)在報紙雜志上面,甚至是本地的電視新聞,他不愿意以后給機會讓別人對他指指點點。
他們見面的地方酒吧潘文紹也算半個老板,留一個小包間,兩個人清清靜靜。
潘文紹很大方,一見到凌易就說今天他請客,順手幫他把酒給倒上了。
凌易說道:“怎么?急著逼我酒后吐真言啊?”
潘文紹一手搭上他肩膀,“凌旭怎么回來了?他不是說再也不要見你嗎?”
凌易的表情瞬間有些黯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他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潘文紹一臉狐疑,“什么個意思?”
凌易抬起手臂揮開他的手,“離我遠點兒,你的香水味兒太重了?!?
潘文紹是個很奇特的人,他喜歡粉色的東西,行為舉止總是帶著些娘氣,可是他跟人上床,從來不肯在下面,是個徹頭徹尾的1。
聽到凌易嫌棄自己的香水味,潘文紹立即跟他拉開距離,說道:“別管這個啊,你告訴我他怎么叫不記得了?”
凌易先是喝了一口酒,然后給自己點燃一根煙,最后嘆一口氣說:“從高二之后的事情全部不記得了,他連他兒子是跟誰生的都不知道?!?
潘文紹夸張地捂住嘴,“這么戲劇性?”
凌易沒有回應(yīng)他這句話。
倒是潘文紹想了一會兒,突然挪過去抱住凌易的肩膀,說道:“操!凌易,機會啊!”
凌易冷笑一聲,“什么機會?”
潘文紹說:“他不記得了,就是說他不恨你了,你把握機會把他搞定啊?!?
凌易沒有說話,他往后靠在沙發(fā)椅背上,沉默地抽著煙。他當(dāng)然懂得潘文紹說的機會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卻并不敢肯定這對他來說是不是真的是個機會。
甚至到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為六年前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其實他對凌旭撒謊了,六年前凌旭回來那次,他們是見過面的。
高三那年,凌旭跟著他媽媽搬走,之后他們兩個是一直有聯(lián)系的。
剛開始凌旭心情很低落,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和凌易打電話,后來他告訴凌易他決定不參加高考,他要去當(dāng)兵,之后聯(lián)系才慢慢變少。
對于凌旭去當(dāng)兵這件事情,凌易一開始也是勸阻的,可是那時候凌旭跟他父母擰上了,非走不可,最后誰也沒能勸住,他去當(dāng)了義務(wù)兵。
兩年義務(wù)兵之后,凌旭升任士官在部隊里面繼續(xù)待了下去。這期間他們聯(lián)系越來越少,因為凌旭沒有手機,除了凌旭主動給凌易打電話,凌易根本沒辦法聯(lián)絡(luò)到他。
后來是有一天凌易打電話到部隊,告訴凌旭:爸爸病危。
到現(xiàn)在凌易都還記得當(dāng)時見到凌旭時候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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