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奇葩親戚來襲(1/2)
?溫爺爺眼前又是一片黑云,陸兒這孩子打小聽話,他奶奶剛剛去世,他肯定會老實呆屋里。“陸兒可不能丟了,要不我拿什么臉去地下見你姑婆呢!”溫爺爺著急地跺腳,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你去把你奶奶找來,她沒準知道陸兒去哪里了。”
溫奶奶來得很快,而且臉上仿佛蒙了一層薄薄黑紗,給人一種她在憤怒的感覺。溫爺爺明顯感受到了老伴無形的怒氣,他詫異地睨了老伴一眼,不解地問道:“老婆子,誰給你氣受了?”
二人看見溫奶奶嘴巴張開又閉上了,隨后說出顯然敷衍二人的話,“哪有,你們看錯了。”
溫爺爺氣得背過身,老婆子鬧別扭也不挑個時候,真是急死他們爺倆。
“奶奶,我們是你最親的人,你有什么委屈不跟我們說難道還要憋心里等它爛嗎?”溫柔按捺下著急,柔聲哄勸溫奶奶說出事實。
溫奶奶嘆息一聲,這事由她來說被人聽到還以為她多事挑撥離間呢!算了,算了,反正老頭子遲早要知道的。“今天陸家的人來了,二話不說就把陸兒帶走,我去搶,反被陸家老二的婆娘噴了一臉唾沫,他們陸家的事我一個外人哪里管的起。”
說實話,溫奶奶其實有私心,按老頭子的性格,溫陸肯定是由他們帶回家里養著,可是他們還能活多長時間?他們一旦去世,陸兒就變成了溫柔的負擔。一個未嫁的閨女帶著一個弟弟,哪個男人敢娶呢?所以為了溫柔,她這個惡人是做定了。
溫爺爺腦子拐了三道彎,也沒想出陸家人搶溫陸回家做什么。“他們如果有心,陸放死后就該把小妹母子接回去養著,現在怎么會存好心做善事養育陸兒呢?我去他家問問到底要拿陸兒做什么幺蛾子。”
溫奶奶上前攔阻,溫爺爺撇開老婆子的手,大步走向蒼茫夜色里,很快就不見了。溫柔也顧不得勸溫奶奶放寬心,只是說道:“奶奶你去里面陪客,我跟爺爺去看看。”
溫奶奶既氣又急,好在有溫柔,老頭子也吃不了虧。她背負一身失望轉身,強打精神陪客。
溫柔趕到的時候,溫爺爺正和一個老人舌戰。別看老人白發滿頭,臉上皺紋多得組成一個經緯相交的半球。但是她的嗓門可不小,說不過人居然跳腳助威。溫柔算是大開眼界了。
溫爺爺詞窮嘴笨說不過人家,偏頭瞧見了溫柔,便似看到救星,用充滿希望的口氣招呼溫柔過來,“溫柔,你跟她把這事掰明白了,省得人家說我們老溫家不講道理。”
沈桂花像只得勝歸來的母雞,昂頭挺直難得伸展開的脊背,雙手叉上粗腰,“溫陸流的是陸家的血,這不是改姓能磨滅的事實,所以你們別白費唇舌跟我們陸家搶人了。”
溫柔不怯弱,反而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打起法律牌:“奶奶,陸兒的戶口是單獨遷出來落在姑婆頭上,姑婆死了,我們這些親戚都有權撫育他。即使鬧到法院,法官可不會因為你的強詞奪理就把陸兒判給陸家。”
沈桂花的囂張氣焰就像扎破的氣球噗地軟了,她打量了溫柔幾眼,無可奈何地說道:“丫頭,你這是欺負我不識字,不懂法。”
溫柔氣死人地再添一把火,“是又如何,有本事我們上法院鬧去。”她靠近沈桂花,一雙眸子閃動不懷好意的警示,“別以為嘴巴厲害就能欺負人,官字有兩張口,你說得過當官的嗎?”
沈桂花被她瞪得身子一軟隨即身子歪倒,直接坐地上了。電光火石間,她心生一計,突然拍著大腿痛哭,身子也配合地在地上滾著。
溫柔這下打心底服了,地上還有未化的雪,往上面滾不啻于一潑涼水加身,不被凍死也要在床上躺幾天了。
沈桂花這會唱作俱佳,“來人啊,來人啊,老溫家打人了。”
沈桂花的撒潑和嚎啕在靠山村里是一樣有名的,每次跟人吵架她就是憑借這兩樣法寶把人氣死,久了,大家都不愿與她正面接觸。所以她的兒子在村里找不到對象,只有從外村挑了個家窮嘴笨的姑娘。
沈桂花做媳婦時,領教過婆婆的利害,深知等媳婦進門必須壓她一頭,因而可憐的姑娘剛出了貧家又入狼窩,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折騰地跟菜地里的小白菜,蔫了又黃。
沈桂花一嚎,鄰居們便倚在門口看熱鬧。圣人有言,仁者要山,智者要水。靠山村雖然靠山,但沒有學會仁者的博大胸懷,相反它是個極度排斥外人的村子。若非孩子長得實在太磕磣人,都是在村里找個人家嫁了的。
鄰居們竊竊私語,“沈桂花又要撒潑了,臨山村的人今晚要吃大虧了。”
溫柔的耳朵好使,早把鄰居們的細語收進耳里,看來這人是出了名的潑婦,要治她就得比她更潑,否則這人能訛詐地他們連骨頭都不剩了。
溫柔仔細瞅著這人臉上的神態,當下便把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弄亂,衣服扯開,雙瞳熊熊大火燃燒,臉上神情仿佛要把沈桂花生吞活剝了。她高聲叫起來,聲音甚至蓋過尖聲大嗓門的沈桂花,“來人,來人,快來人啊,陸家的要強搶閨女了……”
溫爺爺先前還在糾結該如何把人勸住,可溫柔的聲音一下把他敲醒了,給這種潑婦錢才是傻子。于是,他配合孫女一塊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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