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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譯不做聲,看著葉畫,思緒浮浮蕩蕩,心里更是潮潮的,疼疼的。
葉畫痛了,他就會跟著傷。
一直不見沈家譯回應,葉畫心里火燒一般,有點急了,“家譯,我已經找不到陸少臣了,他誠心躲著我,你幫我起訴吧!我什么都不要,離婚就成……”
沈家譯心弦緊繃,扣著葉畫肩膀的手突然一用力,葉畫整個人一下子就到了他的懷里。
“小畫,”沈家譯咬住下唇,好一會才長長吐了口氣,“交給我就好了。”
葉畫抿著唇,其實沈家譯抱得她并不緊,而且,他還跟哄小孩似得,手掌拍著她的后背。
不由自主,葉畫的鼻子就酸了!
可是真溫暖啊,沈家譯這個懷抱……
只是很不巧的是,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隨后就有聲音傳過來。
“家譯,你身份證放哪兒了?”
那聲音還沒落地,葉畫就騰的一下子推開了沈家譯,眼見著沈家譯身子晃了晃,葉畫才意識到她自己的反應著實大了些。
秦蔚蔚看了看沈家譯,又瞅了瞅葉畫,她極力想要扯個微笑出來,但是很快,她就窘迫的發現她自己臉上肌肉是緊繃、僵硬的,于是,她的笑容更加不自然。
“葉畫你來了!”好半天,秦蔚蔚才說話。
“恩!”葉畫尷尬地扯扯嘴角,她剛剛和沈家譯那樣,但愿秦蔚蔚別誤會什么!
秦蔚蔚對著沈家譯,壓抑的呼吸聲依稀可辨,好半天,她才扯扯嘴角,說:“家譯,幫我拿下你身份證,著急用!”
“好,”沈家譯那一個字很有種磊落的味道。
兩個人出房間,走到門口了,沈家譯又回了下頭,眼睛看葉畫,他小聲說,“先禮后兵,我先給你弄份離婚協議,不行,再起訴。”
“好!”葉畫點了頭。
秦蔚蔚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滿耳,不由得深深皺了下眉。
葉畫要和陸少臣離婚?是這個意思吧?
出了葉畫的房間,沈家譯在客廳和葉勝利還有林初一閑聊了兩句,然后,他人又進了書房,秦蔚蔚也一并跟了進去。
葉家的書房本有兩個,稍微大的那一間,葉勝利是專門留給兒子沈家譯的。
沈家譯翻了翻自己的包,然后就把自己的身份證找了出來,遞給她。
秦蔚蔚并不接手,她只是拿眼睛一直看著沈家譯。
沈家譯又把證件往秦蔚蔚手里塞了塞,“蔚蔚,你不是要身份證嗎?拿著啊!”
秦蔚蔚還是不接,釘牢沈家譯的眼睛,她就像是要牟足勁兒看進他心里去一樣,很久之后,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譏刺的笑,壓低了聲音說,“葉畫要離婚?屢次三番,真就奇了怪了,我表哥哪里配不上她了?”
沈家譯皺了下眉,秦蔚蔚的話讓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快。
看了眼秦蔚蔚,他還是實話實說了,“過不下去了,有人給陸少臣生了個兒子。”
“有兒子?”秦蔚蔚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有點意外。眼睛又盯牢沈家譯好一會兒,似乎在分辨他話語的真假。
沈家譯笑也不笑,面上有點嚴肅,“別的都好說,竟然弄出個孩子來,陸少臣也太對不起小畫,太不把她當回事兒了。再說,小畫太憋屈了,心里已然有了刺,再繼續過下去有什么好?不離婚等什么?夫妻關系惡劣,那……”
“人家夫妻關系惡劣不惡劣關你什么事?”秦蔚蔚突然沖口搶白沈家譯,搶白完了,秦蔚蔚又自覺語氣有些太沖了,于是,強迫自己放緩了聲調,繼續說,“寧拆千座廟不破一樁婚,人家夫妻兩個人的事情,家譯,你別總跟著摻和,最好少管。”
沈家譯僵著臉,立時搭腔,“我怎么能不管?小畫是我妹妹!是我最親近的人,”
“哥哥妹妹抱在一起,沈家譯你夠亂侖的?”秦蔚蔚不自覺地抬高聲音。
“秦蔚蔚!”
沈家譯頓時厲喝了一聲,一秒就瞪圓了眼睛,秦蔚蔚毫不客氣的話像是擊中了心口窩上的毛細血管,帶著悶痛讓他驚醒過來。
懷著滿腔的無奈、氣郁與痛苦,沈家譯一張臉被憋得一陣紅一陣白,“秦蔚蔚,你別太過分。”
秦蔚蔚眼睛也是瞪著沈家譯,她知道自己言語有失,但神色上絕不退讓。
雙方僵持。
好半天,沈家譯才說出話來,“你出去。”
秦蔚蔚真的出去了,只是摔的書房的門,哐哐作響。
沈家譯坐在椅上,半天沒動。
他知道秦蔚蔚對葉畫有心結,可是他能怎么著?還能怎么著?
現實,這兩個字,足可以讓他對葉畫退后,又退后!
嘆了一口長氣,沈家譯拍了幾下桌子,打開筆記本,葉畫的離婚協議書,他要整出來……一切弄好,正打印的時候,書房的門開了,沈梅在外面進來了。
“家譯。”
沈家譯抬了下頭,沒說話。
沈梅走過來,看了眼沈家譯手里拿著的離婚協議書。
“小畫,真要離婚?”沈梅問。
“嗯。”沈家譯應了聲,抿了下唇,心里明鏡似得。
秦蔚蔚跑媽媽跟前告他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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