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1章 捊我虎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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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弄潮 - 第0911章 捊我虎須
普全知坐在家中的一把太師椅上。【^】
這把太師椅可不是一般的太師椅,據說,這把椅子的主人,曾是洛山城中一位家世顯赫的大地主的祖傳之物,時間可推到明朝永樂年間,這位地主的祖上,官至禮部侍郎,告老還鄉之年,皇上親賜雞翅木料,給他打了一對太師椅,傳到大地主一輩,歷久彌新,堅固如初,打土豪分田地那會兒,這兩把太師椅被一位貧農分了去,放在家里擱高梁用。
洛山州下面一個縣里的交通局長,叫巴山紅,他有回到山里去散心,遇上大雨,被阻在了山上,當晚正好借宿在那個貧農的兒子家里,無意中看到了這雙太師椅,如獲至寶,他不露聲色,以二百塊錢的價錢買下,卻不敢專美,一件送給了南江省交通廳廳長王青海,另一件,則送給了時任洛山州常務副主席普全知。
普全知雙手搭在被磨得溜光的扶手上,肥碩的身子把寬大的椅子擠了個滿滿當當。他的目光掃了掃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幾個人,清了清嗓子,用帶著濃重洛山口音的話說道,你們吶,太不讓我省心了。
巴山紅腆著臉,訕笑了笑,說,普書記,我真的沒有想到啊!事前我還親自去了一趟,看起來順風順水的,哪知這么背時。清陽縣公安局局長茍德強附和著說,普書記,怪只怪這幫刁民,說好了過一個星期結算工資的,硬是吵鬧著要到縣里找王書記告狀,耽誤了工期,要不然,怎么會塌方啊!
屁!普全知的嘴里急促地蹦出這個字。他說,你們這是**不正怪馬桶歪。好在那幫民工不在,沒有鬧出人命,要不然,你們就等著洗干凈屁.股坐牢。他一陣斥責,讓巴山紅和茍德強馬上低下腦袋,不敢做聲了,坐在另一個單人沙發上的是洛山州政協副主席萬文斌,顯然,他與此事無涉,自我感覺良好,支起二郎腿,對巴山紅和茍德強說,你們吶,怎么就是不讓普書記消停啊!沒想到普全知黑著臉,對他說,老萬,你不要老鴰笑豬黑,你兒子上個月闖的事,還不是找我替你擺平的,你是從清陽縣出來的,這兩個人不都是你培養的?
萬文斌的級別跟普全知一樣,都是副廳級,可是普全知這樣罵他,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普全知粗壯的脖子咕嚕了一下,打了個酒嗝,他從太師椅旁邊的茶幾上拎過紫砂壺,嗞了一口茶,說,明天,讓強子帶人去看一下,下個結論,以后,你們的心也別太黑了,這條路,省里盯得緊著呢。
普全知所說的強子,是州交通局副局長丁運強,曾經給普全知當過秘書。在交通局干了三年的副局長,主管工程質量和運政。巴山紅等的就是這話,只要州交通局給此次塌方事故定了性,一切都好辦了。他端起茶杯,順手把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座上,笑著對普全知說,普書記,麻煩您了。
普全知揮揮手,說,你們走吧,我要睡了,明天還要開會呢。巴山紅和茍德強連忙告退,萬文斌卻沒有走的意思,等兩人一走,萬文斌移到離普全知較近的一個沙發上坐下,神秘地說,普書記,您說說,這個馬駿是什么來頭?
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普全知瞇著眼睛,不屑一顧的樣子。萬文斌說,我聽說,他給周省長做過秘書。普全知冷笑了笑,說,周琦峰又怎么樣?他的頭上還有長會書記呢,何自強來咱們洛山四年多了,都不敢在我面前說句重話,什么時候都客客氣氣的,這個姓馬的小子,毛都沒長齊呢,他要是懂事的話,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哼哼。
萬文斌笑道,是啊,這洛山州,誰敢得罪您普書記,簡直就是糞坑里劃船――敲死。普全知說,我沒工夫跟你閑扯了,找機會再聊吧,我要睡了,說完,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萬文斌點頭哈腰地說,普書記,您休息,我這就走。
普全知作了個手勢,示意萬文斌等一下,他說,你回去好好地教訓一下你兒子,讓他不要在海馬去鬧了,我今天再說一次,下次我就不說了。萬文斌跺了跺腳,恨聲說,***,我罵過他不知多少次了,他就是死性不改,看我不抽死他才怪。
萬文斌急匆匆地往家里趕,他明白,普全知這是在最后通牒呢,在洛山,普全知通常不說這樣的話,如果說了,還有人捊他的虎須,后果將非常嚴重,王雨鳳剛剛當州政府副主席的那會兒,她在洛山當片警的一個表弟帶人查封了一個娛樂城,表弟在第二天就被一幫人套了麻袋帶到了一個廢舊倉庫里,表弟害怕,表明了自己與王雨鳳的關系,這幫人卻一點也不在乎,照打不誤,打得他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時至今日,王雨鳳的表弟還時常抓中藥補身子。
馬駿來洛山已經三天了。除了辦公室有一臺臺式電腦外,馬駿沒有別的消遣方式。可是就連這唯一的消遣,也會常常因為故障而讓人興嘆。回到洛山給他安排的一個兩居室,電視只能收到清晰的中央一套節目,其余的看是能看,但只能看到影子,更多出現的圖像是雪花。
第一天晚上,他何自強的家里坐了一個多小時,回來洗了個澡,疲倦讓他很書就進入了夢鄉。第二天晚上,丁峰請他到家里吃了一頓便飯,多喝了幾杯,回來連澡都沒洗就睡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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