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2章 在劫難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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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冬此時完全不像一位有修養學識的教授,在馬駿的眼里,她如同一只咆哮如雷的下山猛虎,郭小冬捉住他的衣領,口水四濺,而他卻不敢反抗,他不得不弓著腰,任由郭小冬抓著,因為對于一個剛剛失去丈夫的女人,他必須保留足夠的寬容。 谷明溪見此情景,連忙上來規勸,谷明溪說:“郭教授,馬駿同志今天是專程來拜祭郁秘書長的,他可是帶著十二分的誠意。”
“谷秘書長,我正愁找不到他的人呢,要不是他纏著我家老郁打牌,我家老郁會中風嗎?我真搞不懂,像他這樣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干部,怎么配為人民服務。”郭小冬抓住馬駿的衣領不肯松手。馬駿說:“郭教授,你先松開手,有什么話我們慢慢說,我是跟郁秘書長打過牌,不過不是我要求打的,是郁秘書長讓尤成功處長喊我去的,不信,您可以問尤成功去。”
“鬼扯!”馬駿的這番辯解無異于是火上澆油,郭小冬氣得臉都紅了,她騰出一只手來,握拳就打馬駿的肩膀,一下兩下三下,谷明溪拉也拉不開,馬駿氣急了,他捉住郭小冬的手,吼道:“郭教授,您好歹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怎么不分清紅皂白就打人呢。”郭小冬喘著粗氣,說:“打的就是你,你是殺人兇手,我要去法院告你去。”
馬駿掰開她的手,閃到了一邊,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著,一邊說:“郭教授,真難想像這樣的話會從您這樣身份的人嘴里說出來,您要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在郁秘書長的靈前發誓,我沒有做對不起郁秘書長的事,當然,作為考察團的一員,我沒有照顧好郁秘書長,我心里很內疚,這是我今天來拜祭的主要原因。”谷明溪見郭小冬的怒火減了幾分,連忙說:“馬駿同志,郭教授過于悲傷了,我們改天再來看她吧。”
兩個人走到門口,郭小冬惡狠狠地說:“姓馬的,我明天就去找省領導,如果他們不管我家老郁的事,我就一直告下去,我跟你沒完。”馬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真后悔自己來郁明生家,不僅沒有起來冰釋前嫌的作用,反而讓郭小冬對自己的怨恨更深了,他真不知道接下來郭小冬會怎么做,自己的明天又將面對怎樣的局勢。
谷明溪安慰了他一會,接了一個電話匆匆地離開了,馬駿讓楚湖市紀委來接他的司機回去了,自己到南江賓館開了一個房,他在思索如何將當前的不利局面控制住,如果任由郭小冬這樣鬧下去,他就會成為掛了名的愛賭如命、作風不正的干部,如果真的在省領導的眼里成為這樣的人,他的仕途必將舉步維艱,或許,他還沒有回到楚湖,一紙調令就會將他在政壇徹底邊緣化。
馬駿決定去找尤成功,只要尤成功能夠出面證明,是郁秘書長喊自己去打牌的,自己就會逃出這個巨大的漩渦。馬駿從行李包里找出考察團的聯絡電話卡,撥通了尤成功的電話,尤成功聽明了馬駿的意圖,他含糊其辭地說:“馬書記,我現在不方便說任何話,對不起。”不等馬駿說話,尤成功便掛了電話,再打過去,手機已經關機,馬駿很是生氣,又打魯愛珍的電話。
魯愛珍的聲音變得很沙啞,她說:“馬書記,您要我怎么說呢?我的話他們未必會聽,再者,我也是要作檢查的人啊!”馬駿想想也是,掛了電話,馬駿突然想起王雨鳳來,只是郁明生死前的那一場牌局,王雨鳳并沒有參加,于是,馬駿作了罷,他躺在床上,感到自己渾身軟綿綿的,天花板仿佛在飛快地旋轉著,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孤獨無助。
晚上十點多鐘,谷明溪打來電話,他焦急地說:“我打聽了一下,省里這幾天準備開一次電視電話會議,主題就是整風,省政府辦公廳這邊也接了任務,魏風省長也將在會上發言,張明野在幫他寫材料呢。”馬駿低聲問:“省領導的講話里面,會不會把這事列進去,我是說,會不會點名批評?”谷明溪說:“我看極有可能,情況不妙啊!”
“我該怎么辦?”馬駿問道,看似他在問谷明溪,不如說他是在問自己,他知道,谷明溪很難幫上什么忙,現在,他已經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谷明溪問:“現在,不論是省里的意見,還是各種傳言,都對你極為不利,有的版本甚至說你坐在郁明生的上家,把郁明生卡得滴水不漏,活活地把他給氣死了。省領導的意見,這樣的傳言會給整個干部隊伍帶來極為惡劣的影響,所以必須重拳出擊,老弟,這次,你真的怕是難逃一劫啊!”
馬駿的心境一下子變得無比悲涼,難逃一劫,重拳出擊,這樣的字眼不斷地在眼前晃動,難道自己的前途就這么完了嗎?不,決不,鄧火強的案子還沒有得到公正的處理呢,江都的黑幕還沒有捅穿呢,風風雨雨七年多,一路坎坷,終于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怎么能被一個強加給自己的罪名打垮呢?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力挽狂瀾。
想起了鄧火強,馬駿給嚴鐵打了個電話,嚴鐵告訴他,鄧火強的案子準備在明天重審,據王樹仁律師說,鄧火強不想作任何辯護,一句話,鄧火強認了命,鄧火強對王樹仁說,他斗不過王平南,他剛死了父親,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位家人。馬駿聽到這里,急得不行,口里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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