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8章 傾情表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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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弄潮 - 第0218章傾情表演
馬駿早就料到了晏三明會使這一招,他在趕到楚湖面見冷云進之前,讓焦雙清到電信局(此時電信與移動未分家)把他的手機通話記錄明細單打印了一份,準備等到管維跳出來后再使出來,但是管維一直不動,保持中立的狀態(tài),始終不肯添油加醋、火上澆油,冷眼旁觀晏三明的傾情表演,難道他提前知道了什么秘密?是冷云進告訴他了?有這個可能!他們畢竟在組織部共過事,是老上下級的關系。
其實,冷云進并沒有向管維透露一星半點,對于立場和陣營來講,普通的同事感情算得了什么?他從馬駿的口中得知晏三明以自己找他為托詞的事后,就斷定了向省里通風報信的事是管維主使的,晏三明從管維手里撈到的是工礦企業(yè)和通鄉(xiāng)公路建設的肥差,他不可能不對管維知恩圖報,如果兩個人聯(lián)起手來嫁禍于馬駿,馬駿的處境就非常不妙。而對于馬駿,冷云進十分賞識,從常委會研究馬駿到甘河鄉(xiāng)任書記還是鄉(xiāng)長的情況上看,史湘蘭的態(tài)度證明了馬駿和史湘蘭的關系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嚴重的裂痕,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冷云進不感興趣,他要做的,是把馬駿拉進嚴樺和自己的陣營。
而真正讓管維采取冷眼旁觀的原因,則是這份電話記錄。焦雙清受馬駿的委托,找到電信局的領導,要求電信局方面打印馬駿和晏三明的手機通話記錄,而具體負責的人就是現(xiàn)任水利局堤防總段段長汪啟的愛人林愛芳。林愛芳幫馬駿選過手機號,從汪啟的嘴里也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當天回家就告訴了汪啟,汪啟又在第二天早上跟易云堂匯報了情況。管維從易云堂那里得知馬駿的這一舉動后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妙,本來準備聯(lián)手對付馬駿的計劃在最后一刻中止。
勞立寬把電話記錄要了過去,馬駿早用紅鉛筆把當天的通話記錄部分圈了起來,里面沒有打給晏三明手機的記錄。晏三明沒有想到馬駿會留這么一手,本來他準備一古腦地把責任全推給馬駿,沒想到馬駿如此精明,現(xiàn)在,他的臉脹成豬肝色,雙目無神,手腳沒有地方放。勞立寬有些失望,他一心想證明馬駿是幕后主使,昨天派葛太平去以調(diào)查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建設為名私下調(diào)查就是他給史湘蘭出的主意,又擔心葛太平偏袒馬駿,把向華強也一并派了去,本來以為把馬駿通風報信的事揪出來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沒想到結(jié)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把電話記錄呈到史湘蘭的桌上,等著史湘蘭的表態(tài)。
史湘蘭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出現(xiàn)了錯誤,心想:晏三明絕對不是能想出如何解決修路資金不足辦法的人,即便是他想到了,他這個副職也不會傻到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做這種事,這事辦成了,即得利益者有三,一是甘河的群眾,二是新走馬上任,想撈政績的管維,三是想在群眾中樹立威望的馬駿。他晏三明能得到什么?現(xiàn)在排除了馬駿,已基本否定了晏三明,那么唯一可疑的就只有管維了。
“管維,你有什么話要說嗎?”史湘蘭瞇著眼睛,問。管維雙手一攤,說:“史縣長,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史湘蘭說:“我相信你,你畢竟是組織部出來的,什么是組織紀律,什么是工作原則,你比誰都懂,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笔废嫣m有心保管維,但是既然把人都叫來了,不查個結(jié)果出來,不僅嚴樺會追究,勞立寬也會不服氣,馬駿會說她公報私仇、處事不公?,F(xiàn)在,史湘蘭的陣營就需要管維這樣的聽話的人,如果把管維處分了,豈不是叫花子養(yǎng)狗——自己害自己?看來,只有把晏三明當成替罪羊了。
“老晏,你把你為什么這么做的動機說一說,如果你的理由充分,我會酌情處理?!笔废嫣m的話,告訴晏三明,你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我史湘蘭認定你是報信者,現(xiàn)在你趕快編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出來,我會從輕處罰。晏三明的腦子里飛快地計算著,現(xiàn)在,如果他把管維供出來,對自己絕沒有好處,從史湘蘭的語氣里聽得出來,她想保管維。再者,自己供出管維,管維一定不會承認,自己又沒有證據(jù)證明,這樣一來,自己就四面楚歌了。如果自己扛下來,管維一定對自己高看一眼,史湘蘭也一定不會太為難自己,自己還有翻身的機會。想到這里,他低著頭,流著淚說:“史縣長,勞縣長,這一切都是我作主干的,不關馬鄉(xiāng)長的事,更不關管書記的事?!?
史湘蘭的聲音變得柔軟了許多,她說:“你坐下吧,詳細地說一說?!标倘魍纯蘖魈榈卣f:“我一時糊涂啊!我現(xiàn)在正在負責甘河鄉(xiāng)通鄉(xiāng)公路建設,我想,如果我能夠把通村公路的事也辦成,我在全鄉(xiāng)上下修路,為百姓謀利益的口碑就樹起來了,有了這個口碑,我才有進步的機會。史縣長,我在鄉(xiāng)鎮(zhèn)已經(jīng)干了二十年了,今年44歲,還是個副職啊?!?
馬駿心里一直冷笑著,聽了晏三明這番話,突地心下莫名地感慨起來,當然,這感慨并不是出于對晏三明的憐惜,而是針對例如于連平、白建設這些在鄉(xiāng)鎮(zhèn)干了大半生的干部,他們把大好的青春年華都奉獻給了基層農(nóng)村,他們年輕的是不是象今天的我一樣,滿懷熱情和抱負?他們也許面臨過好的機遇,可能是沒有把握住,抑或根本就沒有機遇。自己,會不會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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