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027章(1/3)
劉雄帶著小虎子離開鳳鳴山后,阮翠芝的生活再次恢復了平靜。和之前十來天并沒有什么太大不同,畢竟之前村里人就在議論她要離婚的事。
現在繼續議論,自然還是那些話,沒什么新鮮的。
阮翠芝的事對阮溪有影響,但影響不大。外人的眼光她可不在乎,而且她每天的日常就是去老裁縫家練畫畫,找凌爻學習,老裁縫和凌爻更不理會村里這些事。
而阮家雖有阮翠芝的事情叫人議論,但一個村子里生活了幾十年,當著面鮮少有人會給阮家人難堪。議論是私下里干的事,見著了那還和平時一樣。
該打招呼打招呼,該叫大爺叫大爺,該叫嬢嬢叫嬢嬢。
她們阮家人離婚又礙不著別人家的事,人家議論歸議論,但并不摻和。
所以只要自己不覺得抬不起頭直不起腰,不覺得丟人丟面,那還和以前一樣。
有那關系本來就好的,還會關心地問問阮翠芝接下來怎么辦。
到底離婚在這年代不是個事,想離很難,離完了還是難,旁人都替她愁得慌。
當然像阮長貴和孫小慧這種覺得礙到自己事的,那就和老家這邊冷了臉,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也都把人當空氣,生怕阮翠芝的事濺他們一身騷。
趙李胡那幾個老太太可能是怕劉杏花受影響心情不好,近來來找劉杏花更勤了一些,都是特意過來陪她說話的,和她一起做針線扯家常。
她們也不避諱阮翠芝的話題,只問劉杏花:“翠芝以后可怎么辦哦?”
劉杏花也不覺得有什么丟臉不能說的,大大方方道:“等那個姓劉的同意了,去把手續辦了,我們翠芝才三十來歲,愁什么?小溪也說了,等她跟老裁縫學成了手藝,就把手藝再教給她三姑。要是能當裁縫,那就更不愁了。”
聽到這話,三個老太太起了好奇,又問:“對了,你家小溪去跟老裁縫學手藝也有一陣子了吧,她學得怎么樣啊?都說那老裁縫教不成徒弟。”
劉杏花實誠道:“我也沒見她上過機器,我還真不知道怎么樣。不過聽她自己說,學得還是挺不錯的。老裁縫喜歡她,愿意教她。”
李奶奶道:“是嗎?可我怎么聽人說,老裁縫根本不愿意教小溪,每天都讓她自己在那畫畫。倒是你家那侄子,每天都在機器上踩機器。”
劉杏花冷笑,“又是孫小慧出去吹噓的吧?”
胡奶奶笑著說:“兒子有出息,學手藝學得好,誰不得出來炫耀炫耀?”
劉杏花笑著哼一聲,“他要是有出息,也算是他的本事,就怕是根本就沒有出息,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大話放出來吹噓一通,到時候別打了自己的臉。”
趙奶奶看著劉杏花道:“那也是你孫子呀。”
劉杏花吸口氣,“我寧愿沒生過老二這東西!”
之前分家的事她只覺得老二兩口子自私,這次阮翠芝的事叫她徹底看明白了,這兩人是一點人味都沒有。對自己親妹妹都如此,更別提對別人了。
兒子都這樣,還提什么孫子?
孫子隔層頭皮,更是遠了幾座山了。
她倒是要等著好好看看,老二這一家子如此算計,到底能過出什么樣叫人羨慕的好日子來。是不是能過成這山上的大拇指,個個都有出息。
現在雖然已經進入了秋天,但秋老虎威勢猛,白天的氣溫并沒有降下去。
九月過半,稻田里的稻穗飽滿金黃,一縷縷垂頭掛下來,迎風擺蕩。
眼見著要到秋收時節,梯田從夏天的碧綠變成一片一片的金黃。
農村人的喜悅,大概都在這個季節里,在豐收里。
人都說,這一年鳳眼村的收成應該會很不錯。
傍晚,阮溪和阮潔幫凌爻趕豬回家,路上迎面隨便看見個人,那人臉上必都是掛著淺淺的笑意,連皮膚的紋路間都散發著燦燦的金色。
阮溪和阮潔一路回家,路過認識的人就打聲招呼。
在快要到家的時候,又看到一個只在阮溪記憶中出現過的身影。
阮潔先認出來,跑上去打招呼道:“四姑,你怎么回來啦?”
聽阮潔這么叫一聲,阮溪把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四姑阮翠蘭對上號,心里的親切感自然就出來了。她走去阮潔旁邊,也笑著招呼了一句:“四姑你回來啦。”
阮翠蘭看看阮溪和阮潔,笑著道:“又長高不少啊。”
阮潔挎上她的胳膊,和阮溪三個人一起回家。
到家看到劉杏花,阮潔先叫一句:“奶奶,四姑回來啦。”
劉杏花抬起頭來看到阮翠蘭,忙起身道:“這時候怎么有空回來?”
阮翠蘭走去劉杏花面前,“你們也不告訴我,我這今天才聽說三姐的事情,這不就過來了。我過來看看她,她現在怎么樣了啊?”
劉杏花道:“她去生產隊干活,還沒有回來呢。”
阮翠蘭看著劉杏花,“還能去干活,那看來還不錯啊。”
劉杏花拍她一下,“嫁了這樣一個男人,受了這些年罪,又鬧了這么一出,不錯什么呀?她就是閑不住,非得要去干活心里才踏實。”
阮翠蘭嘆口氣,“這些年我還以為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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