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05章:(1/2)
看到售貨員打完算盤給出的總賬,齊淑芳又驚又喜,看來這具身體留下來的二百多塊錢果然如記憶中一樣,是一筆巨款,能買很多很多的東西。
她沒打算坐吃山空,一邊想著自己還得買什么東西,對了,煤油,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售貨員道:“同志,打聽一下,要是偶然在山里撿了個野雞野兔子啥的,舍不得留給自己吃,能去哪里賣?賣點錢補貼家用。”這具身體只在供銷社用雞蛋換東西,別的都不知道。
售貨員正拿油紙給她包了幾包粗鹽,粗鹽的顆粒很大,也有大塊大塊的凝結物,一毛三一斤,聽她這么問,不假思索地道:“副食品收購站。國家在每個市、縣城里都設立了副食品收購站,統一收購,統一銷售,凡是倒賣的都是犯法,投機倒把罪。我們這里收上來的家禽肉蛋啥的也都是送往副食品收購站,再由收購站統一分配到各地。”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齊淑芳問,售貨員來了興致,滔滔不絕地道:“咱們這邊的糧食和家禽肉蛋啥的你知道送往哪里嗎?上海!大多數都是送往上海的!別看上海人阿拉阿拉的特別傲,咱們這里輸出的糧食和家禽肉蛋少了,他們的糧食和副食品供應也會立即跟著減少。”
齊淑芳沒想到這售貨員居然是個話嘮,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住了,這樣挺好的,她從售貨員的閑話里得知了許多眼前有用的信息,也問清了副食品收購站的地址。
“麻煩你再給我拿五根蠟燭。”齊淑芳看天色不早了,打斷售貨員的話,“我想打點煤油,可是沒帶煤油罐子,你這里有賣罐子的嗎?那個是不是賣的搪瓷盆?多少錢一個?”家里就一個搪瓷盆,這具身體既用來洗臉,又用來洗腳,齊淑芳郁悶極了,覺得至少得分開。
售貨員拿了兩個罐子,又拿了一個搪瓷盆,盆底是白底紅花,紅花旁邊印著“勞動最光榮”五個紅字,“蠟燭沒有,那金貴東西到不了咱們這里。搪瓷盆三塊半一個。”
他忍不住又接了一句,道:“雖然咱們這里很多東西不需要用票,但有錢買的人很少。”
社員們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湊合著過日子,很多生活用品都不需要,買搪瓷缸的可能多一些,但買搪瓷盆的人也就是為了結婚,其他針頭線腦都拿家禽肉蛋來換。
“為啥?”齊淑芳問,依她看來,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呀。
“嫌貴唄!換盒洋火都得算計著,有很多人家做完飯都留火種在草木灰底下,或者往隔壁去借火,這樣連洋火都不用啦!”售貨員根據她的要求麻利地往兩個罐子里打煤油,“你看咱們這里好多東西都沒有,尤其是吃的和工業商品,除了醬油醋鹽洋火這幾樣,其他一點子東西都是限量送過來的,有時候洋火供應不足,外面憑票購買,咱們這里就沒有了,你今天來得巧,趕過年,增加了供應,下次來不一定能買到牙刷牙膏這些東西了。”
齊淑芳一看,供銷社的柜臺里果然沒有菜油、肥皂、洗衣粉、紅白糖、糖果、糕點、面粉、米、掛面、肉蛋這些精貴東西,曾經在歷史書上看到的麥乳精、罐頭、香煙也沒有,倒是有散酒,像工業品的自行車、縫紉機、手表、皮鞋這些更不見蹤影。
供銷社里唯一經常有的大概就是棉布了,憑票買,幾匹幾匹地摞著。
齊淑芳毫不遲疑地立即加購了兩條毛巾、兩支牙刷、兩瓶雪花膏、兩管牙膏、兩個搪瓷缸,和其他買下來的東西整整齊齊地碼在背簍里,付了錢,一共十八塊七毛四分錢。
售貨員找了零錢,順口道:“有什么家禽肉蛋野味都可以送到這里,我們這里都是統一送往副食品收購站,價錢和收購站是一樣的,只收不賣。教你一個乖,禿嚕過的雞鴨按凈肉賣,可比賣活的劃算,活的雖然重,可單價低,綜合起來就不如禿嚕過的。”
齊淑芳記在心里,連聲道謝,回到家里,先把還了王春玲二兩煤油,然后回來整理買的東西,她把衛生紙、雪花膏、火柴和多買的牙刷牙膏這些東西鎖進柜子里,兩把鐵將軍,一把掛在門上,一把掛在柜子上。
燒水清洗搪瓷杯和搪瓷盆,毛巾也用熱水清洗晾曬。
其中一個搪瓷杯當刷牙杯用,另一個當作茶杯用,家里的就用來盛湯盛飯。
收拾好,家里總算有點樣子了,齊淑芳想起箱子里正腌制著的野味,趕緊拿出來掛在梁頭上,有了鐵將軍,她出門也就不怕有人潛入自己家了。
齊淑芳出來倒水,就著昏暗的天色,看到隔壁大伯家把自己給的兔子剝皮處理好了,掛在屋檐下,她想了想,打算也效仿他們,今天就太晚了,晚上放在外面不放心,因此她回身把昨天剝下來的兔皮硝制一番,留著做冬天用的帽子或者手套、坎肩之類。
為了加快風干野味,太陽好的時候她就拿出打算給賀建國寄過去的三只野兔和兩只野雞掛在屋檐下曝曬,晚上收進屋里繼續懸掛通風,剩下的留給自己,一天吃一頓野味。
反正自己一個人在家,又有鐵將軍,只要小心點就不會被人發現。
精神力還是挺有用的,每天做飯、吃飯的時候她都會用精神力籠蓋周圍,發現有人往自己家里來,立刻把正在燉煮的東西藏起來。
好在正月里,大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