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萬丈光芒盡消散(1/2)
疾跑而上的紫女艷眉怒目,注視著在雪丘之巔居高臨下的李驍陽。
本來她只是想挖走李驍陽的眼睛,現在,她是非殺他不可了。
李驍陽剛剛對她說,他知道有關她娘死因的事,連她都不知道的事,他一個外人居然會知曉,說出來誰都不會信。但李驍陽說得那么自信,那語氣就像是他才是殺害她娘的殺人兇手。
紫女的眼睛甚至突出了血絲,顯然是對李驍陽憤怒至極,心想,不管兇手是李裕還是他李驍陽,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再沖上來,你會死?!崩铗旉枌χ较吕事暤馈?
她不明白為何李驍陽會站著不動,但被騙了這么多次,她已經不再相信李驍陽說的話,只當他是故弄玄虛。
“你給我說清楚,我娘的死,和你是什么關系?”
紫女娘親的死早在十多年前,當然和他李驍陽無關,但卻和他爹李裕有很大的關系,可以說,是他爹當年殺了紫女的娘戚詩玉。
正因為十多年的孤獨守寡,障月背著“障斷袖”的恥辱名號,獨自活了十余載,別人只知道他十多年前不妻不娶,以為他真是喜好與男子合歡,但是李驍陽卻知道,障月既不是基佬,真是姓氏也不是障,而是姓袁,與魔君袁梵天同姓。
既然已經達到了激怒紫女的目的,他自然不再吐露秘密,讓這單細胞的無腦女人猜去。
在他背后,宏大的氣息不斷靠近,如洶涌波濤,如翻騰黑云,鬼知道這些個大只妖獸為何會飛,而且這么快,他只需知道,在最后時刻利用紫女激發的氣息,讓那些妖獸對她產生注意,而對她攻擊,相信那些妖獸的隨意吐息,就能把紫女吹死,而他就趁機逃跑。
經過縝密的計算,紫女的速度、距離、時間都在他掌握之中,時間到了,他縱身一躍,落向山谷之下,祈禱那些妖獸不要把弱小的他當做目標。
紫女見李驍陽飛下山巔,更加快速度,等到越過這山丘,凝滯在半空,才看見那卷土而來的龐大妖獸。
藍色的鱗甲,寬大的翎鰭,梭尖的犄角,龐大的身軀,那震撼的感覺簡直難以言表。
星空本來寥廓,那道耀眼光柱鉛直照射在天霜山,而這九只妖獸一來,便帶來了昏暗半邊天穹的黑云,遮天蔽光,一如百萬雄師般壓伐而來。
在這空曠的山巔,除了李驍陽,紫女就是最為明顯的一個,但對于那九只妖獸,她還是螻蟻。
算準了時機的李驍陽正疾速下墜,但他并沒有松懈,因為他感覺到了兩道強大的能量往這山丘射來,一道對準紫女,而另一道,則對準于他!
既沒有李裕給的鎏金神符,也沒有金鏤玉衣,他只有來歷不詳的古劍承影。
自從在古墓內出來,他使用承影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他連真元靈力真元的運轉都不會,又如何驅動這劍?
悶熱的感覺從未減退,甚至嚴本加利,如在火山熔爐中灼燒,體內最熱的地方是在腹部中央,他苦思冥想都想不出為何會如此發熱,難道是在雷池重生后帶來的后遺癥?
當時他的靈魂在雷池內似乎看見他腹部有一顆黑不溜器的珠子,難道是內丹發作?但又不太可能,虛元以下修士的內丹只是散亂的凹凸形狀,不會如此圓渾成形,至于虛元修士的內丹也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等到再晉升一大階,更變成金色,所以才曰之金丹境界。
但在李驍陽的精神力探知下,體內真元似乎真的在那黑丹中緩緩流動,順著經脈轉運成靈力。有真元和靈力固然是好事,但他卻更加擔憂,因為如果黑色的珠子真的是內丹,那他的內丹一直在燒是怎么個回事?
他吐槽道:“難道是核心功率太高,而散熱機制太差才導致的發熱嚴重?”
其中一道能量最先來到,快若閃電,如磅礴水柱。在高空中的紫女根本沒法躲避,直直地被擊中,霎時,紫色皮裘盡然碎裂,熏香衣物猝然發散,如凋零的熏衣花草,悠悠墜落山谷。
再有另一道能量緊接而來,看見紫女凋落的李驍陽,竟一時茫然。
隨著體內溫度的升高,他的頭腦開始發昏,竟全然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把承影劍拔出鞘的。
視野逐漸模糊,意識也在慢慢消退,明明眼睛還在撐開,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黑暗,然后,就再不記得接下來發生的事
在半空中,李驍陽已經失去自我意識,但身體在動,眼睛也還是睜開的,但已經變了顏色,變得漆黑如墨,體內的黑珠在逐漸跳動,而手上的承影劍也在依稀閃爍,黑色劍刃忽隱忽現。
在水汽能量將要沖到時,貫穿星辰的那條光柱竟有了偏移,瞬間照射在墜落的李驍陽身上。
沐浴在萬丈光芒中的李驍陽和承影劍,頓時互相感應,承影變得玄黑,貪婪地吸收著周圍的光華。
千鈞一發之際,李驍陽身形一穩,竟在半空凝滯,承影一收一出,激射出萬千光芒。
如果余元勛此時在這里,一定會目瞪口呆,因為此時李驍陽刺出的這一劍,與他的祖傳劍招十分相似,是如今唯有他才會使用的‘東升旭日’!
兩股宏大的能量轟然相撞,蒸騰水柱與萬丈劍光緊密壓縮,一時間竟不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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