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冤家路窄(1/2)
夜深人靜時分,秦浩城走在望月宮的草叢中,不是閑庭信步,而是在彷徨漫步。
他仰望夜空,只見星羅碁布。在白天他服下鳳玲蠱毒后,感覺就像吃了普通的食物一樣,沒有任何不適。紫女說這藥效會在每晚的子時發(fā)作,而現(xiàn)在亥時已經(jīng)過去,還不見身體有任何反應(yīng),他都開始懷疑紫女是不是給他服錯了藥。
秦浩城只知道剛才障月神將邀請了幾個客人前來用膳,但不知道能夠有資格進入望月宮、且與障月神將一起共賞晚餐的會是什么身份的人物。
他繼續(xù)往外殿草叢內(nèi)走著,步入虛元的他聽力視覺已經(jīng)上了一個層次,能聽到幾百米開外兩個人的對話。
一個人糊涂地說著:“真是夠了,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喝得那么痛快,這酒真是有毒,一喝下去就停不住啊。”
“我都吐了那么多出來了,這殘渣的臭味還是掩蓋不住酒的余香,障月大將又偏偏不說這酒叫什么,害我琢磨了那么酒也想不出這是用什么材料釀造的”
“若是給我知道了是用什么佩方制造的,我回去一定弄個一模一樣的酒,天天喝,年年喝,估計都喝不厭啊。那個老光頭,喝酒那么挑剔,估計喝了這酒也得贊不絕口啊”
秦浩城聽到的全是一個人在說話,感覺這嗓音有點熟悉,只是被這醉嗓模糊了聽得不夠清晰。這個人難道就是神將請來的貴客?
他慢慢走上去,想看清楚前面說話那人的容貌。
“戴宇航,你嘗出來是什么酒沒有?嘖,這酒到底有什么來頭啊,按照神將的癖好,難道也是南國的藥酒?”
戴宇航!秦浩城豁然大悟,前面兩人是李驍陽和戴宇航!他們怎么會在這里?他們真的是被障月神將請來的?不可能,這應(yīng)該只是巧合,這應(yīng)該只是巧合。
秦浩城一時間內(nèi)驚慌失措,完全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李驍陽,毀去他前程的狠毒小人,怎會來到這里,難道真的找到自己頭上來了,他是怎么知道我會來望月宮的?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我會在這,不然我早該被他的手下余元勛殺掉了,那余元勛呢?他們不在一塊嗎?
他的雙眼逐漸變得猩紅,惡狠狠地盯著前方兩人的背影。既然余元勛不在這,哼哼,李驍陽戴宇航,你倆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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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主殿上,一個紫發(fā)飄飄的女子靠在窗邊,看著夜空中的滿天星斗,漠然說:“秦浩城?好像有點意思,都叫了他子時要來服解藥,現(xiàn)在還不來,他該不會是沒聽到吧?”
她撫摸著自己薰紫色的長發(fā),說:“怎么所有男人的眼神都是那么好色,嘻嘻,我真的那么美嗎?特別那個叫做李坤的家伙,一副恨不得把脖子伸過來的模樣,真是好笑,也想不通爹為什么會請他來用膳,我看他也沒什么本事,不就會幾句花言巧語而已,下次單獨給我遇到他,若他還用那種下流的眼神看我,保證摳出他的雙眼用來泡藥。”
“按道理藥效該發(fā)作了吧,莫非他是頂不住這毒的烈性,暈厥過去了?”
“那也好,連第一天的毒性都忍不住的話,還不配做我的手下呢。”她輕輕轉(zhuǎn)身,走回昏暗盡頭的石室,留下撩人的熏香被微風(fēng)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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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叢小道旁,李驍陽吐得還不夠盡興,埋頭到草上繼續(xù)嘔吐。
戴宇航一直都沒說話,無奈地看著這個讓人猜不透的南衡世子,似乎他懂得的東西還真不少啊,都能與障月神將談笑風(fēng)生,若不是障月神將也有點喝醉了,都不知道這場酒宴能喝到什么時候。
李驍陽當(dāng)然也不是想和障月說那么多話的,說得越多,暴露得越多,一邊避免著說出關(guān)于自己身世的話,還要一邊編出一大串故事忽悠障月,真是不知累死了多少腦細胞。他含糊不清地說:“唉,終于舒服點了,腸子都快要吐出來了。”
秋風(fēng)微拂,一股肅殺的靈壓驟然而至,擾亂了秋風(fēng),震落了李驍陽頭頂上楓樹的枯葉。
“納命來!李驍陽!”
草叢中忽然竄出一個身影,張開雙爪掌,若不是聽到這身影會說話,李驍陽還誤以為這是障月豢養(yǎng)的異獸呢。
李驍陽嚇得醉意全無,冷汗狂飆,也不顧抹去嘴里吐出的唾沫,撒腿就跑。
戴宇航是最鎮(zhèn)定的,立即拔劍對著那個沖來的身影,感覺這氣息很熟悉,竟記不起有如此強大氣息的人是誰。
黑影所到之處,地上的落葉都被震飛,他一聲猛喝:“戴宇航,你敢擋我的路,你也得死。”
戴宇航心神一顫,他,他是秦浩城!怎么會是他?他怎么會那么強?
“戴宇航,你想不到吧,我再也不是以前的秦浩城,我已經(jīng)是虛元中期,而你,哈哈哈,修為還是落后于我。”秦浩城雙爪猛拍,拍出兩團剛烈的罡風(fēng),卷起枯葉,直達戴宇航。
戴宇航瞪大眼睛看著呼嘯而來的兩團罡氣,好強,這就是虛元?
“秦浩城?我滴個乖,你怎么到這來啦?”李驍陽取出藏在鞋底里的寸劍蚍蜉,其他兵器神通全放在房間里了,進宴前要搜身,哪敢?guī)П魃系睿瑤е夫菽懿槐话l(fā)現(xiàn)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兩團罡風(fēng)猛然撞在戴宇航的劍刃上,勢力毫不消減,直接把戴宇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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