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狼狽(中)(1/3)
?徐海風失聯(lián)已經(jīng)整整一天,白起在接到余因的電話之后就開始想法子去找他,而恰逢今天科里事多,余因和信怡兩人忙的騰不出時間外出,即使心里有此想法,也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逃院。
想著有白起在的話應該會沒有什么事情,況且徐海風也不至于因為這點事情而想不開,加上他家里的人已經(jīng)開始到處尋人了,他們兩個也算是可有可無,只好在醫(yī)院等著消息。
余因看著焦慮不安的信怡,給她端了一杯水:“這段時間你兩也不說話,平時也不見你關心他,這個時候你卻比誰都急。”
信怡皺了皺眉頭,接過余因手上的水嗤笑道:“這是證明我講義氣,我可不像他。好歹他和我們同窗幾載,就算是白起出事我也會這樣的。”
余因盯著信怡閃躲的眼神,別過臉勾了勾嘴角。
她曾和許多人都有過同樣的想法,就是一致的認為信怡和徐海風是對歡喜冤家,不打不相識,不罵不快樂。眾人一致的認為他兩遲早就得在一起,那時候的余因也是這么認為的。
但信怡卻一次又一次的對這種想法予以否認,并且在有一天的晚上對余因掏心掏肺的說起這件事情:“我跟你說大魚,我和徐海風是不可能的!我根本就無法想象我兩在一起的樣子,而且……我是真當他好朋友。”
“你分得清友情和愛情嗎?異性之間會有你所想的友情嗎?”在余因的心里,她是不相信異性間會有純正的友情,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與異性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做所有事情都有個度,純粹的當他們是朋友,就連白起,也是一樣。
在她眼里,白起和徐海風一樣,都是自己的好朋友,與自己隔著一段無形的距離。但紀醫(yī)生卻不一樣,因為那是愛情。
聽到余因這么問,信怡起身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分不清?愛情絕對不會是我和徐海風那樣,它會帶給人甜蜜,悸動還有期盼,但是我兩呢?”
直到文信怡從實習生轉正做了醫(yī)生,從女孩變?yōu)槟赣H之后,她才明白自己那時候的愛情觀是多么的狹隘,愛情不可能僅僅是她所想象的那樣,它存在的形式有太多種,多到你根本就無法去定義什么叫做真正的愛情。
那天晚上余因除了陪著信怡等待消息外,她還時不時的去艾姐和紀醫(yī)生的辦公室附近走走。明明知道艾姐這個時候不會醒來,她還是選擇去那邊看看,即使是只能站在冰涼的走廊上;也明明知道紀醫(yī)生今天不會回來,她依舊選擇去走一走。
而徐海風的消息是到了次日的中午才傳來醫(yī)院的,就說是已經(jīng)平安被他媽媽接到了家里。
中間發(fā)生什么,之后發(fā)生什么誰都不知道了。
下午下班時信怡在更衣室里氣沖沖的將衣服換下,拉著余因就走出了醫(yī)院。不論余因在路上問什么,她都抿嘴不答,嘴里只是說著要找徐海風算賬。
余因不明所以的被她拉到一個咖啡廳,見到徐海風之后她猛地從兜里掏出手機翻了翻放到他的面前開口質問:“這是你干的對不對?”
余因蹙了蹙眉頭,此時徐海風帶著口罩,眼角處還有青紫的傷口,她覺得有些奇怪,湊過身子看了一眼信怡遞過去的手機,照片上的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她乍一看覺得有些熟悉,多看幾眼,赫然發(fā)現(xiàn)竟然是徐主播。
她瞪大眼睛看向徐海風。
徐海風盯著手機屏幕不屑的揚了揚眉,抬頭反問信怡:“我干了什么需要向你報備嗎?”余因在心里暗暗感嘆,在他們兩人面前自己永遠都是個和事姥,雖然很不喜歡這樣,但是也沒有辦法。
她只好上前拉了拉徐同學:“你們有什么事情坐下來好好談談,別……”
余因的話還沒有說完,信怡很干脆的打斷她并指著徐海風慍怒的開口:“還談什么?我真不理解人家好好的逛個街你也上去揍人,你要發(fā)泄好歹也找個正常的方法發(fā)泄啊,你這么打他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虧我還拿你當朋友,他是個主播,被你揍成這樣你讓他怎么工作?”信怡也是氣的不行,想到徐主播因為這件事情幾個星期都不能工作,心里就堵,況且打他的還是自己的朋友,更讓她在徐主播面前窘迫。
本想好心提醒信怡并解釋整個過程的徐海風面對她對自己這樣的態(tài)度,他一時也是怒氣上頭,壓下欲解釋的話,盯著信怡一字一句的開口:“我是該有多榮幸有你這樣的朋友?文信怡。”他要不是看在她和自己同窗那么多年,他才不會有事沒事上去為她犧牲那么大,以致于現(xiàn)在都破相了。
再說,這次事情也證明了文信怡就是沒有看男人的眼光,他之前就覺得那個主播不是好人,先在帶著小姑娘在逛街你儂我儂的,擺明就是耍了文信怡那傻子。
他還好心想提醒她,但她這態(tài)度讓他覺得自己就是純粹在找虐。
所以他也不想多呆下去,兩人火花之間投來了不少旁觀者的異樣目光。說完這句話后他起身走出了店里,無論信怡怎么叫他都沒用,并且他走的太快,信怡追跑出店面也沒有追上他的腳步。
文信怡氣的兩眼通紅,看到朝自己走過來的余因,鼻子酸澀的指著徐海風消失的方向:“你看,他是怎樣對我的,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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