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今日一別,再無相見之日(1/3)
容珩去到廳子里,容擎之看到他站了起來。</br> 兩人看著對方,相顧無言。</br> 片刻后,容擎之率先打破平靜:“珩兒,抱歉。”話罷,眼皮一動,“也代我向珩王妃說一聲抱歉,我可以保證以后不會發(fā)生同樣的事情了。”</br> “希望如此。”</br> 容珩臉色又冷又僵,不過,“我可沒說過要放過她,六年前的事情,你或許不知道也有她的一份,六年前饒她一次,已算是我仁慈。”</br> “我明白。”</br> 容擎之聲音很低,容色復(fù)雜,他看著容珩,嘆了一口氣道:“珩兒,看在我的份上,看在我們十多年一直相互敬重的份上,給一次機(jī)會?”</br> 容珩抿唇,看著容擎之一時不語。</br> 容擎之也不再開口,其實,今天來找容珩開這么一個口,已是不易。</br> 而容珩,顯然也明白容擎之這十多年花語里的意思。</br> 十多年前,當(dāng)今皇上與太后的各種矛盾分歧,容擎之難免也會因此有所委屈,但他未曾解釋過一句,也未曾因此而低頭過。</br> 十多年一直飄搖在外。</br> 而容珩,他也因為各種原因,去了爵彥。</br> 在爵彥前,他們的關(guān)系比誰都好。</br> 容擎之這么久不曾向誰低過頭,這一次,他是第一次向低頭。</br> 就這么靜默了好片刻,容珩薄唇一掀:“她并非突如其來,昨天是我,今天是歌兒,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br> “我知道。”</br> 容擎之如何能不知道,想哪天,他深夜而歸,府里余下的管家一看他都嚇暈了。</br> 他去看她,她也以為是鬼魂,不驚不慌,卻只指著他痛苦失聲,“哀家生你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自詡清高任性妄為哀家不怪你,是哀家無能讓你委屈在先,但你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這么多年還一直不肯入夢,你是有多狠的心啊!”</br> 這一句話,他如今仍猶如在耳。</br> 如今想來,他確實是自詡清高任性妄為了。</br> 到頭來,他對得起很多人,更對得起自己,卻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太后。</br> 即便她千錯萬錯。</br> 今天蘇長歌受傷這一出,也是她的過錯之一。</br> 在她認(rèn)為,殺了蘇長歌,他便能改邪歸正做個好兒子。</br> 當(dāng)然,昨天容珩這一出,則是為了她的‘無能’努力,她一直想,這個天下應(yīng)該是她兒子的,如今容珩大權(quán)在握,殺了他她兒子便有可能不再委屈。</br> 容珩一雙眼睛仿佛淬了冰,直直的盯著容擎之:“既然你知道,便知曉有一便有二,這么多年她始終不甘心,你讓我如何放過她?”</br>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容擎之一連說了兩個不會,示弱之意不言而喻。</br> 這已經(jīng)不是容擎之會做的事情了。</br> 容珩閉了閉眼,好片刻才開口:“安鑲的事,當(dāng)初她答應(yīng)我,卻一直各種理由拖著不放……”</br> 不等他說完,容擎之便搶先道:“這件事我來時已經(jīng)清楚,并說服她了,我這里可以給你保證,無論你想何時開城門都可以。”</br> 這話一出,又是一陣沉默。</br> 好片刻之后,容珩才緩緩開口:“你帶她走吧,我信你不信她,我不希望再在皇城見到她,若果她在皇城必定會再興風(fēng)作浪,而到那時,我不會再給你面子。”</br> 容擎之自然明白,容珩之所以能留自己母后到現(xiàn)在,并非顧忌他人言論,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已經(jīng)決定如果你答應(yīng),明兒便帶她走。”</br> 容珩點(diǎn)頭,“保重。”</br> 容擎之一笑,笑容艱澀:“難得你還能與我說這兩個字。”</br> 這難得里包含太多了。</br> 除了太后六年前的事,今天昨天的事,還有他在爵彥拖延遲遲不告知木晴子關(guān)于他的事,他沒想到容珩還能跟他說這兩個字。</br> 他以為,送蘇長歌回來的當(dāng)晚,他定然會拔刀相向的。</br> 然而他只是抱著暈倒的蘇長歌,看了他一眼就走了。</br> “你也說了,十多年的互相尊重。”容珩淡淡道。</br> 容擎之聽他說這個,笑了一下,笑容是今天來這里最舒服最輕松的一個笑。</br> 容珩看著他,淡淡開口:“皇叔好像還有話要說?”</br> “看來是瞞不過你了。”容擎之嘆了一口氣,然后看向他,眸色復(fù)雜:“珩兒,你真的要那樣做?”</br> 容珩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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