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伸手(2/5)
這一輩子,年少負名,騎馬過魏江時多么肆意瀟灑,英俊就和相爺也不差,如今垂暮老矣。</br> 兩人把前半生過的多甜,后半生就有多苦。</br> 傅長洲低著頭,沒有回答傅伯的話,指著桌子上的栗子糖,“等人走時,把糖送她。”</br> 傅伯看著那栗子糖,終究嘆息著不再說話。</br> 林愉一直呆到黃昏,這才帶著鈴鐺回北院,枳夏近日就留在南閣。</br> 明日就是入宮的日子,想到可以見到傅承昀,林愉就忍不住腳步輕快了幾分,她一路看著風景,臉上笑嘻嘻的。</br> 傅伯往年倒是見姜氏被傅長洲寵著,這樣毫無顧忌的笑著,但那夜大吵之后,就再也沒有了。如今看著林愉毫無心機,忍不住心就軟了幾分。</br> 他也不打擾林愉看花,等人一蹦一跳走到跟前的時候才伸手把人攔住,叫了夫人。</br> “夫人不必管我是誰,總之南閣出來的都是自家人。”</br> …</br> 傅承昀回城晚,沒有順道接上林愉。</br> 等到日出的太陽掛在宮墻,抽條的新柳拂在新停的輿蓋上,宮門口下馬一個長身玉立的人。</br> 他穿著一身黑身紅邊的常服,四指寬的玉帶扣出勁瘦的腰身,那張古玉清寒的臉上,帶著一雙不語三分笑的黑瞳,當他掃過來往打量他的朝官命婦時,眼中只有說不盡的陰冷。</br> 薛知水扶著夫人李氏下馬車,瞥了一眼吸引無數人的傅承昀,冷哼道:“不足入眼,奸險小人。”</br> “宮門,慎言。”</br> 李氏扭著他手,提著一身富貴衣裳提醒著,薛知水馬上收了接下去要罵的話,領著她往蘇文清和蘇夫人那邊去。</br> 這時又停了一輛華蓋馬車,車角懸掛的竹排之上寫著“傅”字,待停穩之后,錦簾自內朝外掀開,走出一個墨發藍裙的女子。</br> 宮宴禮服普遍厚重奢華,這女子穿著卻不顯臃腫,眉眼帶笑之間不見世俗,清凌的就和山間天然的泉水,干干凈凈的。</br> 李氏之前沒見過林愉,乍一看也稱贊了一聲,“好個嬌俏模樣,她家夫君幾世修來的福氣。”</br> 這話一出,薛知水和蘇文清還好,倒是之前小顧氏宴請過的蘇夫人,曾和林愉有過一面之緣。</br> 忽道:“對她而言,嫁給那人,該是幾世得來的禍。”</br> 李氏不明所以,也就不再計較,反正她直腸子,素來是聽不懂蘇夫人那群人的言外之意的。</br> 她不帶任何雜念的看著走近的林愉,熠熠金光之下,就見女子芙蓉嬌面,甩開身后跟著的家仆,俏麗的跑向某個方位,腰間掛著的小小玉印無辜的左搖又晃,晃的李氏眼前一花。</br> 等女子站到宮門口傅承昀身邊時,李氏已經不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了。</br> 蘇文清和蘇夫人大概不愿看見和傅承昀相關的,相攜而去,唯獨薛知水老老實實的等她看完。</br> 李氏就和薛知水感嘆,“也不一定是禍吧!”</br> 那邊傅承昀刻意低頭,縱容著林愉,李氏羨慕道:“都說傅相心狠手辣,我沒見過他殺什么干凈的人。要我說,他給這女子的…倒是極致的尊寵。”</br> 薛知水不敢茍同,但忍著沒說話。</br> 夫妻多年,李氏也看出他不忿,指著那邊說:“起碼,在偌大的上京城,這么多年,我就沒見過誰家的大人敢把印章掛在其夫人的腰上。”</br> “當年那些孩子也是為國捐軀,與相爺何干?也就你們看不清,揪著人家不放。”李氏嗔他一眼,薛知水也不反駁。</br> 林愉一路跑來,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不乏朝中獨身的官員,他們很少見誰在這樣的場合跑著,自然多看了兩眼。更有甚者出言提醒,“慢些跑!”</br> 傅承昀淡淡的一眼瞟過,等林愉過來直接親昵的把人拉著,朝下按著她的頭,在林愉看不見的時候陰翳的冷笑一瞬。</br> 自然,八面玲瓏的人知道左相大人這是不高興了,訕訕的結伴而去。</br> 林愉自他手掌之下掙脫,兩人挨的近,林愉只能仰頭看到他的下巴,忍不住問:“你按我做什么呀!”</br> 幾日沒聽她的聲音,聞言順勢低眸,就見林愉瀲滟之中盡是他的影子,他很滿意。上手揉著她的額頭,“簪子歪了,能干什么?”</br> 林愉蹙眉,“簪子歪了,相爺揉我頭做什么?”</br> 傅承昀看著這里人多,林愉的妝容也礙眼,不答話反而轉身往前走,林愉提著裙子腳步很快跟著他。</br> 他說:“你方才跑什么?”</br> 林愉跟著他不快的腳步,奈何裙子繁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