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十九章 哭了(2/3)
慢條斯理的收拾著公文。</br> 沒一會兒,林愉突然從身后抱住他,手在他腰上走,怎么也不愿意松。</br> 他就沉了目,手里的公文被捏出褶皺,轉身掐著腰把人抱在書桌上,和他平視,“又招惹我作甚?”</br> 他沒有生氣,偏故作生氣,逗的林愉不敢看他。</br> 林愉垂眸,小聲道:“沒做什么呀!我就想…給你把腰封松松。”她有些心虛。</br> “呵,你當我和你一樣傻嗎?”他早就松了好嗎?就她這有時迷糊的腦子,等她過來他都被勒死了。</br> “傻姑娘,老實呆著吧!”他的手繞過林愉,取了她身后玉笏,轉身離去。</br> 沒走兩步,手就被人勾住。</br> 她人在身后,幾不可聞的叫了一聲——</br> “夫…夫君。”</br> “我等你歸家。”她有些羞,見他回頭還是咬著唇,笑意盈盈仰頭看他。</br> 傅承昀眼眸深邃,抓著玉笏的手頗緊,終究沒忍住回道:“好。”</br> …</br> 昨日一場大雨,今天難得是個有日頭晴天。</br> 林愉用過飯便抱著滿懷迎春去了南閣,她聽說傅侯爺纏綿病榻多年,姜氏特意和宮中御醫學了按摩手法,想為傅承昀學習一二。</br> 昨夜見傅承昀深陷夢魘,痛苦又克制的低吼,每一聲都撞在她心里,她何曾見過那樣的傅承昀。</br> 傅承昀從來都來都是張揚、放縱、傲氣的當朝權相,拂袖之間盡顯風流。他怎能折腰,夢里也不行。</br> 沈御醫不愿教授林愉,林愉只能另尋他法,好在今早枳夏進來告訴她,姜氏會按摩。</br> 林愉就來了。</br> 南閣是個臨水修建的樓閣,院子里都是藥籮,四季常溫,適合養病。林愉到的時候姜氏正在曬書,看見林愉愣了一下。</br> “怎么來南閣了?”姜氏很意外,這么多年南閣住著傅長洲和她,別人忌諱久病之人從來不愿踏足,林愉倒是第一個來的人。</br> 林愉給她行禮,迎春在日頭下泛著黃色的光,鮮活的生機一下子讓寂靜的南閣活了幾分。</br> “我是來和母親學按摩的。”</br> 姜氏接過迎春,讓人插瓶放在正廳,打趣道:“為了承昀?”</br> 能讓一個姑娘費盡心機學習技藝的不多,她曾為傅長洲,今林愉為傅承昀。所以說好看的女子傾城,好看的男子傾心,都是一樣的。</br> 林愉被姜氏含笑看著,忍不住紅了臉,“他睡不安穩,我看了也難受,母親教教我吧!”</br> 姜氏許多年沒有兒女繞膝的感覺,林愉又討巧,姜氏被她水汪汪的眼的沒有脾氣,也就教了她。</br> 按摩雖小,按出奇效也非易事。</br> 姜氏教累了休息,林愉仍坐著鉆研,認真又仔細。</br> “他待你很好嗎?”</br> “啊!”林愉抬眸,詫異的看著突然開口的姜氏。</br> 姜氏重復了一遍,“他待你很好嗎?你這般為他籌謀,覺的值嗎?”</br> 林愉的碎發被汗浸濕,聞言眉目稍皺,很快舒朗,“他愿意護我,我只知別人都怕他,可他不讓我怕。我喜歡他,覺得幸福也沒什么值不值的。”</br> 傅承昀愿意護她,在他心里已經與常人不同。只是傅家父子,胸有丘壑,愛情不會是他們的全部。身為女子,你可以熱情一時,能熱情一世嗎?</br> 姜氏也曾忙碌半生,如今累了。看著林愉她就好像看見曾經的自己,總希望林愉舒心。</br> 于是她拉過林愉,“阿愉,夫妻之道,單你努力是不夠的。你可以愛他,但不能縱他,討好的久了再珍貴也不珍貴。”</br> “你也不要怕惹惱了他生氣,你有這樣的美貌,盡可嘗試去利用。男人嘛!你撒個嬌,他能把星星給你。你流點淚,他能把命給你。”她耐心教林愉。</br> “姑娘家可以喜歡一個人,但也不要丟了你自己。”</br> “你這樣聰明,”姜氏摸著她的臉,感慨道:“千萬莫學我。你是傅夫人,但首先…你要是林愉。”</br> 姜氏笑著,溫柔中帶著幾經歲月流淌的貞靜,林愉好像看見了一本書,心里虛空已久的那個位置,有了姜氏的身影。</br> 林愉沒有母親,這一刻起她想把姜氏當母親。</br> 姜氏見林愉晃神,也不急。道理她教了,學成什么樣就是林愉的造化。她不經意朝樓上高閣看了一眼,隱隱看到大開的窗戶有男子席地而坐的模樣,一如當初。</br> 那是傅侯,傅家曾經的傳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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