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七章 你怕我(1/3)
死了。</br> 蘇葉陽為護邊塞城門,自殺性死守,生死未退。</br> 傅承昀策馬趕到時,看到的只有一具千瘡百孔的尸體,瞠目欲裂的單膝跪地,扶著血跡斑斑的長劍,望著遙遠的狹道。</br> 他笑著,看向的是姑蘇,回不去的青春。</br> 陪著蘇葉陽的是渡山黃沙,魏國戰死的二十萬英魂,以及他到死被人誤解言說的情誼。</br> 渡山一役,埋沒的不單單是過去紅衣肆意的傅承昀,更有許許多多的少年熱血兒郎,他們有的心懷大志,有的青衣折扇少年,有的瀟灑佩劍俠客…</br> 一場血殺,煙消云散。</br> 有時候傅承昀也會想,當初是不是他錯了,費勁全力爬出那個地獄,茍活五年…他為什么。可惜沒有如果,生命已逝,活著的踟躕走著,頂著漫天風雪,死的沉睡在黃沙,一夢不醒。</br> 他們不該死,死了。有人不該活,卻活著。</br> 這是傅承昀至今不理解的。</br> 傅承昀目光空洞的看著遠方,手無意識的拍著林愉,得到片刻喘息。</br> 林愉不敢再問,傅承昀的眼神太過哀傷,那是她走不進看不到的悲壯,就這樣簡單聽著都流淚,那親身經歷的傅承昀該是何等的痛徹心扉。</br> 蘇葉陽的死何嘗不是傅承昀的痛…</br> 她能做的就是靜靜的呆在他懷里,輕輕拍著他的手臂,陪著他熬過再一次傷痛。</br>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傅承昀捏著她的手,出神不知想著什么,林愉看著他,風吹冷了脖子就往他懷里鉆。</br> 鉆的近了,他身上的血腥味越來越重。林愉忍了又忍,最后沒有沒有忍住,彎著手指在他手心撓著,乖巧道:“相爺,你傷口裂開了,我給你上藥好不好?”</br> 傅承昀頭倚著軟枕,窗外微光照在他無鑄的容顏上,襯的整個人風雅俊逸,聞言懨懨的閉上眼,“傷在我身,我不疼何須用藥。”</br> “你不是不疼,是心里更疼。”忽略了身上的疼。</br> 傅承昀沒理她,早上他廢了好些力氣上好的藥,如今再上成什么樣子,更不可能當著她的面上藥。</br> 林愉也不說話,手又在他掌心一撓,只眼巴巴的望著他,意思不言而喻。</br> “慣的你。”傅承昀這次直接拒絕,看在她今日受了驚嚇的份上,拍拍她的頭哄道:“風吹吹,睡覺覺,嘴巴閉上不說話。”</br> “你聽話,睡覺不鬧。”</br> 說著他真的不再說話,拍著林愉好似睡著了一樣,和風吹送發香迷人。傅承昀只覺食指一暖,林愉握著他的手指輕輕搖了一下。</br> 他刀林箭羽闖過,林愉的力道就跟貓抓一樣,微不足道。</br> 林愉的小奶音傳來,“上藥再睡,相爺。”</br> 他背后鞭傷不輕,又是雨中淋過的,稍有不甚就會化膿。傷在他身上,疼不疼傅承昀說了算,可林愉心疼。</br> 如今,她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關心他,不是躲躲閃閃讓人打聽,從只言片語中猜測,焉能放任不管。</br> “就聽我一次好不好?”那聲音委屈,討好又擔憂。</br> 傅承昀睜眼,低眸看著林愉抓著他,笑意盈盈的望著他,眼中帶著亮光,好似他開口拒絕那光就會消失一樣。</br> 雖不敢正面和他強硬,這樣無聲無息的注視更讓他無法,這姑娘啊太一根筋。</br> 傅承昀不耐的抽手,奈何林愉那么小的力道他都不舍得真的抽離,只稍微表示了一下不滿,“林愉,你敢如此…”強迫于他。</br> 林愉搖著他手指,眼巴巴的看著他,“先上藥嘛!上藥好的快,就一次,好不好?”</br> 傅承昀蹙眉,別過眼不看她。</br> 時間慢慢流過,他不開口林愉就不松手,固執的厲害。</br> 許久,久到林愉整個身子側的有些麻,傅承昀突然甩開她,擰眉不悅道:“上藥你就乖嗎?”</br> 林愉笑著點頭,“恩恩。”</br> “隨你。”他不輕不重在林愉腦袋上拍了一下。</br> 這便是答應了。</br> 林愉大喜,蹭的坐起來激動道:“我去拿藥。”</br> 跑走的腳步輕松歡愉,快的險些來一個平地摔,傅承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嫌棄的白了那地板一眼,想著是不是改換成地毯。</br> 本就不聰明的一個傻子,要是平地摔摔的更傻了,帶出去他怕丟人。</br> 直至林愉消失不見,傅承昀眼底恢復慣有的清冷,整個人帶著死水一般的沉寂。他坐起來,利索的褪了藍色的外衫,把后背血跡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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