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四章 情詩(1/4)
翌日,林愉醒來的時候傅承昀睡的正好,整個人浸在初晨的朝暉中,溫和了很多。</br> 這是第一次她不是一個人,邊上躺著的是她一眼傾心,見之忘俗的人。林愉淺淺一笑,伸手在他鴉色的睫羽上撥了一下,“早啊!”</br> 聲音沙啞,帶著困倦的鼻音,說完直接打了一個哈欠,掙扎著起身。她趿拉著鞋子先幫傅承昀把衣物備好放在床頭,然后才走進(jìn)了洗漱隔間。</br> 等林愉走了,傅承昀才睜開眼,抬手在自己的眼上摸了摸,回味著她慵懶的聲音,嫌棄的白了白手邊的衣裳。</br> 衣裳顏色萬千,傅承昀鐘愛紅色,又以血紅最優(yōu),偏偏林愉錯過他所有的紅衣,拿了一件八百年不穿一次的藍(lán)袍。</br> “還真是會選啊!”傅承昀懶懶的打了一個瞌睡。</br> 隔了一夜,背上的痂結(jié)的更厚,扯著皮肉動作不便,要更衣勢必就要換藥,他又不愿意讓人看見那副鬼模樣,直接放下窗簾,自己在里面開始了漫長的自我折磨過程。</br> 等他滿臉不悅的出來洗漱,已經(jīng)是小半個時辰過去,丫鬟們擺好了早膳,木樁子一樣站在角落目不斜視。</br> 傅承昀懨懨的坐在餐桌上,拿著筷子遲遲不落。邊上安靜的可怕,就跟沒有人似的。</br> 他盯著面前精致的小食,突然問道:“她人呢?”</br> 女子果真麻煩,他藥都換好了,難道還要等她吃飯不成。要知道,自來只有別人等他的份,林愉要是不來…</br> 他恨恨的想,他就把這早飯拿去喂狗。</br> “夫人去敬茶了,已經(jīng)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了。”</br> 丫鬟說完,傅承昀眼中聚起怒意,整個人陰沉下來。只聽“啪”的一聲,傅承昀重重的把筷子按在桌上,笑道:“很好。”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br> 他轉(zhuǎn)身一個人走進(jìn)里屋,里面?zhèn)鱽碇匚锫涞氐穆曇簟?lt;/br> 丫鬟背靠著墻,縮頭不敢說話,心里卻叫:夫人快些回來吧!相爺又發(fā)瘋了。</br> …</br> 昨日一夜風(fēng)雨之后,天上凈如秋水。</br> 林愉跟著丫鬟走到前院的時候,孝安堂里面烏泱泱坐了一群人。這些人以上坐的老夫人,傅家的祖母顧氏為主,依次往下是傅承昀的二叔二嬸,以及堂弟堂妹。</br> 傅侯爺也就是傅承昀的生父,在早些年為救圣駕中毒,纏綿病榻,和夫人姜氏深居養(yǎng)病,就連昨日大婚高堂之上都未見二人。</br> 林愉走進(jìn)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看見她孤身一人并未奇怪,早有預(yù)料。</br> 只有上首的顧老夫人蹙眉,有些不悅。</br> 沒等林愉行禮,顧老夫人便開口質(zhì)問,“傅承昀呢?”</br> “他怎么不來。”</br> 這般指名道姓,絲毫沒有長輩對小輩親昵的意思。林愉聯(lián)想之前打聽的,傅承昀和侯府多有污齪,曾在大雪之夜親手砍了孝安堂的一株神木,便知道今日不會輕易過去。</br> 但她假裝不知道這些內(nèi)幕,走上前恭敬的行禮,“祖母安康,多謝祖母掛念,夫君傷未痊愈暫時不能過來問安。孫媳斗膽就一個人來了,祖母勿怪。”</br> 林愉是新嫁娘,第一天問安。她已經(jīng)這樣說了,顧老夫人再說怪罪,反而有些故意為難的意思。</br> 傅家人都是頂頂聰明的,顧老夫人亦然。</br> 她扶起林愉,笑道:“聽聞昨夜新房摔了東西,祖母也是擔(dān)心,如今看著你們夫妻相處和睦,我也放心了,起來吧!”</br> 等林愉起來,依次向傅承昀二叔傅遠(yuǎn)洲,二嬸小顧氏行禮。傅遠(yuǎn)洲受禮之后匆匆離開,聽說是公務(wù)繁忙。</br> 小顧氏端著茶,抿了一口,揚(yáng)眉解釋道:“你二叔是吏部侍郎,正是升遷的關(guān)鍵時刻,想來侄媳跟在承昀身邊,也是理解的。”</br> 這話說出來就是多余,沒有小輩會怪罪長輩的道理,何況她有意無意提到傅承昀,林愉在她得意的眼神中看出了點(diǎn)點(diǎn)擔(dān)憂,就知道小顧氏是怕傅承昀攔著二叔升遷。</br> 這一家子也著實(shí)好笑,沒人真正關(guān)心傅承昀卻又希望傅承昀幫持,白日夢做的可是真好。</br> 林愉替傅承昀不值,流程走完便不大說話,安靜的喝著茶,想著什么時候可以回去。</br> 正想的出神,卻見一個丫鬟被人絆了一腳,正巧跌倒在林愉面前,不小心把一本冊子摔出。</br> 陳舊泛黃的藍(lán)色書皮被風(fēng)吹開,隱隱露出里面墨筆勾勒的人像畫。</br> 因?yàn)榫嚯x夠近,林愉只一眼就看了一個清楚,倏爾眼底一陣冰寒。</br> “啊——”</br> 傅承昀的堂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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