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1/2)
陳平方眉頭緊鎖圍著桌子不停的轉著,于氏坐在炕上先是嘆氣聲不斷,后又惱火的說:“你別轉了,轉的我頭暈,還是快想想辦法啊。”
陳平方能理解于氏的心情,對她這種態(tài)度并沒往心里去,站定在原地不動后,又沉默了良久,問道:“你能確定縣令夫人有那個意思嗎?”
“我要是能確定,還至于坐在這里煩嗎,早就想辦法解決了。”于氏狠狠的揉了下額頭,無奈的說。
陳平方坐到于氏身邊,拉住她的手說:“你先不要急,也許是咱們想岔了呢,畢竟那邊并沒有明說不是。”他雖是安慰著于氏,可心里的感覺也并不太好。對于那些上位者來說,有些話并不需要說的多明白,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能透露出無數的信息來。若真是對寶珠沒有想法,她又何必親自與于氏打聽寶珠的婚事呢?
這便也是他們夫妻,若是旁的媚上之流,怕此時早就將女兒裝扮一新送了去吧。
“怎么能不急啊,要是真開了口那可就晚了,你當縣令家能找咱們姑娘去當正房嗎?真要是要她做妾呢,咱們有多少能力抗爭?那可是咱們的寶貝啊,怎么能讓她去受那個罪。”于氏說著眼圈就紅了,很是無助的看著陳平方。
“你放心,到時我就是拼了這家業(yè)不要,也決不推女兒到那個火坑。”陳平方緊握住于氏的手,“不過你現在千萬要穩(wěn)住,可不能讓寶珠看出什么來,一切都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說。”
“我知道。”于氏低低的說。
門外,寶珠默默的轉過身,真沒想到,她只是做了冰碗想送來給陳平方夫妻,卻能聽到這樣一件事關自己的大事。怪不得于氏回來的時候,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若她真是做妾,那對一直疼愛她的于氏來說,無異于是晴天霹靂。
聽著于氏在屋里低低的抽泣聲,寶珠想了想還是推門而入,見于氏慌張的轉過身擦眼淚,陳平方也是一臉緊張,“寶珠,你,你啥時來的?”
寶珠很少會從他們夫妻的臉上看到那種驚慌甚至是有些無助的表情,更別提于氏那紅紅的雙眼,上前將陳平方按坐在椅子上,寶珠蹲在于氏腿邊,抱著她的膝蓋說:“娘,你不要哭啦,這事不過都是你們的推測而已啊,興許人家只是隨口一問,卻被你過度解讀了呢。就您將我當寶貝,覺得我哪里都好,其實我在別人眼里,興許只是個傻乎乎的胖丫頭呢,估計讓我做縣令公子的妾,人家還覺得委屈了呢。”
寶珠沒有隱瞞她已經全都聽到的事實,相比于裝做不知道,她更想在這種時候與父母站在一起來面對解決。再說,她并不認為于氏的猜測是真的,至始至終,縣令家都沒有表露出一點這方面的意思,興許只是好奇問上一問呢?好歹陳家在永平鎮(zhèn)上還有幾分面子,總不至于只憑這談談幾句話,就將她納了去吧。
“你這孩子,懂什么啊。”于氏摩挲著寶珠的臉,說:“那些當官的,從來就都是喜歡這樣說話,她要是真對你沒心思,是決不會這樣問我,也不會時不時的就表現出對你感興趣的樣子。那些官家的人,哪個不是插了尾巴就是猴,扔水里就是泥鰍,平日里咱們想跟他們扯上一些瓜葛,不知道有多難。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孩子!”
見于氏又激動了,寶珠忙說:“娘,不管怎么樣,這事一天沒定下來,就都是你的猜測。若你真擔心,不如和爹出去打聽打聽啊,總有人會得到一些消息的,這世上又沒有不透風的墻。退一萬步說,便真是如您所想的那樣,咱們也可以再想辦法也不遲啊。”
“你這孩子,還有心思笑,娘都快怕死了。”于氏此時也逐漸平靜下來,女兒這么懂事,她這做娘的總不能比孩子還不如吧。
連著兩日,于氏都沒停止去找圈子里的那些婦人打探,因不敢問的太明白,旁敲側擊之下毫無所獲。陳平方那里也是一樣,男人們的消息甚至還不如女人們來的多,這種情形下,陳平方跟于氏自然是愁眉不展。
倒是寶珠,神情越發(fā)輕松起來,“爹,娘,你們不要再天天皺眉頭了,不是有句話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嗎?’,既然外面一點風聲都沒有,那就說明咱們是杞人憂天了,你們以后可不要再緊張了,咱們還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吧,為了不相甘的人那幾句話,就糟心了這么多天,想想真是虧死了。”
“你這張嘴啊。”于氏點了點寶珠的頭,終于露出了幾天來的第一個微笑。
本以為只是虛驚一場,可也僅僅才過去一天,于氏剛剛松下來的心又被陳平方帶來的消息給擊的粉碎,“你是說,不是縣令家的公子要納妾,而是縣令那個侄子要娶妻?!”于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
縣令家的那個侄子在永平鎮(zhèn)上,絕對是聲名遠播之輩,只是他的出名,卻是因他的好色而起。據說,他之所以會從京城到了這永平鎮(zhèn),也是因為貪圖美色當街調戲了一個良家女子,對方因為羞憤而懸梁自盡,女子的家人攔轎告狀,更是血灑當街以此鳴冤。事情也就此鬧大,若不是縣令家背景不弱,這事又豈是他被遠遠的打發(fā)到永平鎮(zhèn)這么簡單?
只是那爛泥又怎么能糊得上墻,沒幾天的功夫,就原形畢露,禍害了縣令府上不少丫頭,也成了永平鎮(zhèn)上的第一號色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