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3)
己撞到的那個妹妹頭,依舊滿臉疑‘惑’地瞅著無辜躺槍地銀發少年,不由咧嘴:“你不會真信了吧?這樣我會很有負罪感的……”
接收到對方瞬間瞪過來的白眼,她忽然覺得自己這種‘以大欺小’的行徑很不道德。于是在他開口說出某些容易被河蟹的話語之前,古屋‘花’衣先一步說道:“事實上你們也看到了,我連這里是哪兒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兒了。”
“……”
這一次,連剛才的妹妹頭都擺出了一副你當我們是白癡嗎的表情,默默注視著她。
這年頭說真話反而沒人信了是么?!
……雖然她的真話聽上去的確比之前那個更不靠譜,但她剛剛那嚴肅的表情至少能稍稍加點可信度吧?!
見她沒有想要繼續‘解釋’下去的想法,眾人都下意識地看向跡部景吾。古屋‘花’衣輕輕挑眉,他果然是這幫人里面說話最有分量的人。
說實話,跡部景吾其實是有些相信銀發少‘女’的第二段說辭的。
首先,她剛剛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說謊。
其次,冰帝的警衛措施有多嚴,沒有人比他這個學生會會長更清楚了。
第三,同樣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但凡是個正常人,應該都不會接二連三地拿這種借口來搪塞吧?
如果她不是正常人……那他無話可說。
古屋‘花’衣不知道短短幾秒鐘之內,對方的心思已經轉了無數圈。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實在沒什么可擔心的。
因為無論怎樣,事情的最終結果都只可能是——放她走。
只是她忘了,世界上有個詞語叫做事無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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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就在跡部景吾剛想開口的時候,樓上忽然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透過耳膜,沿著神經末梢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在這種逢魔時刻聽起來,顯得尤為瘆人。
“這個時間除了網球部,其他社團應該都已經結束了才對。”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皺著眉頭開口。
而跡部景吾則更是干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罷,率先朝樓上走去。
在他們消失在樓梯上的同時,古屋‘花’衣也歪著頭若有所思。
其實她本可以在眾人將她遺忘在腦后的時候,選擇悄然離開的。但就在剛剛慘叫聲傳來的同時,銀發少‘女’這才忽然發現:之前那總是縈繞在她鼻尖的血腥味,其中有一絲并不是來自于自己的口腔,而是從樓上飄下來的。
雖然氣味淡得讓人根本難以察覺,但古屋‘花’衣還是很輕易地辨別出了氣味的來源方向。
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她這輩子也跟人類一詞,畫上了無緣的等號。
現在似乎并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古屋‘花’衣皺緊了眉頭,即使相隔這么遠,都有血腥味傳來,那么想必是有人受了重傷吧?
她抬頭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樓下——切~這么好的學校,所配備的醫療設施想必也非常完善吧~果然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于是,五秒鐘之后,古屋‘花’衣最終還是邁上了通往上一層的臺階。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責任,雖然她還只是個半成品……就算有可能一輩子都只是個半成品了,那也不能違背自己學醫第一天就背負上的醫德!
——絕對不是因為好奇才跑上來的!!
古屋‘花’衣順著血氣傳來的方向追過去,就在她剛將上述話語默念到第十遍,就驟然止住了腳步。
其實最先震撼到她的,并不是自己所看到的。畢竟她和之前那幾個男生,基本是前后腳來到傳出尖叫的教室‘門’口。他們一個個人高馬大,就連最矮的至少也比她高出了半個頭。所以想要看到教室里的場景,基本是難上加難。
不過對于她來說,最強烈的感官刺‘激’其實是來自于那撲面而來的血氣……透過鼻翼傳入肺部,牢牢占據了肺泡里的所有空間,濃郁到近乎另她喘不上氣來。原本在她喝過血之后便消失不見的尖牙,此時更是再度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該死……她居然忘了這茬!
古屋‘花’衣幾乎可以說是在瞬間捂上自己的嘴巴。
好在她一直站在眾人的背后,而他們的注意力也都不在自己的身上。就在古屋‘花’衣想盡辦法將突出來的兩顆獠牙收回去的時候,忽然有幾個男生猛地轉過頭來,看都不看她一眼,捂著嘴便往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沖去。而剩下的幾個,也都忍不住扶著墻干嘔起來。
就連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這兩個看上去最鎮定的,都頓時煞白了臉‘色’。
他們這一讓開,就讓古屋‘花’衣有了充分的空間可以看清教室里的景象了——
原本整齊擺放在房間里桌椅,不知被誰全部摞到了靠窗的角落里。而空出來的地面上,一個黑發少‘女’靜靜地平躺在正中央,像是睡在繪著瑰麗圖案的地毯上一般沉寂。她的周身被一個巨大繁復的暗紅‘色’五芒星陣法所圍繞,古屋‘花’衣幾乎只是瞥了一眼便能確定,那個用來繪制這個陣法的‘暗紅‘色’’顏料,是來自于她身上那大大小小七八處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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