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話 可怕的親人(1/2)
主事廳的談話完全是公式化進行,聽地我云里霧里眼睛變蚊香就快睡過去了,我娘才把我從她身后拉出來送到我爹面前。
淑人,滟漓,叫父親。
父親。
好好,我的女兒叫滟漓啊,好乖,真是個漂亮的孩子,將來一定能成為一個了不起的術師,她是我歸海家的驕傲!
我老爹見到滟漓乖巧地向他行禮,頓時笑逐顏開,畢竟滟漓是有歸海家繼承權的女兒,又極具玄術天賦,想得更深遠些,有滟漓他的家主之位才能坐得穩妥,不用時刻擔心四姑婆的女兒會尋法子頂替他,至于我能冠上歸海家的姓,頂多是沾了滟漓的光。
我在滟漓之后也懶懶地打了聲招呼,人家不希罕我,我也未必希罕他,是帥哥又怎么樣,他再帥也是我老爹,就如滟漓再可愛也是我弟弟,死會的帥哥全是稻草,我丟!
等等!他是……
我爹原本只是例行公事地掃了我一眼,可這一眼就讓他的目光整個粘在我身上,對他本該關注的滟漓卻是一眼也不看了,那樣子怎么那么像長老們的疑惑、激動和……狂熱?
他過分熱情的目光盯得我直想躲,可我的小手還被我娘牽著躲不得,只好將自己繼續暴露在灼人的目光下。
前是老爹,后是長老,可憐我被夾在中間背腹受敵,如果他們是在練目光烤人的神功,那么我該和他們說聲恭喜,因為他們已經成功了。
你……你叫淑人?歸海淑人?
我爹聲音有些顫抖,手懸在半空似乎想摸我,又怕一碰我就會消失一樣。
面對這樣失態,神態又像極了邪教分子的他,還有我后面死命盯我的長老,我即便再不喜歡這個名字,迫于壓力還是重重地點了頭。
說真的,我最怕的就是這種神經有問題的人,他還是掌握具備攻擊性玄術的術師,危險程度等同彈藥用之不盡的恐怖分子,天曉得玄術的攻擊力對人類是一樣見效的!
見我點頭,我爹眼神有些茫然,喃喃念道:我兒,你竟是我兒,是我兒,你是我兒,我的兒啊……
錯啦喂,我是你女兒!男裝雖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女兒心!
我兒,我兒……你是……我兒……我的……我的孩子呀!
我爹忽然一把抱住我將我高高舉起,眼里是蓋不住的笑意:哈哈,你是我兒,從今天起你就姓歸海,歸海淑人……嗯,是個好名字,你是我歸海家的子孫!
說完又對下面的長老們掃了一圈,問道:誰有意見嗎?
盡管是疑問句,但他的口氣盡是不容置疑的霸氣,將歸海家主的氣勢完全表現了出來,全無方才那看似萬年不變的謙和有禮。
聽了我爹的話,長老們交頭接耳一番后對我爹一躬身,齊聲道:我等沒有意見,躬迎少主回家。
啊?怎么這樣?不是說蘭臻重女的嗎,剛才我爹還對我愛理不理的樣子,怎么一下子就把我當寶一樣抱起來了,剛才對滟漓也不見他這般失態呀?
困惑中,我爹又和長老們商量起讓我們認祖歸宗,畢竟我們是在梅毓國長大的,還沒拜過祖宗,歸海家是大家族,此次要將嫡系子女的名字寫進祖籍一定得慎重,切不可大意。
一干長老又商量起該辦什么樣的宴會來宴請和歸海家交好的大臣商賈,要讓我們盡快認祖歸宗又不可失了禮儀,主事廳開始了轟轟烈烈的爭論,正所謂一個女人等于一百只鴨子,這里的女人不少,還都是重量級的,爭吵起來更是不見戰火而硝煙彌漫。
我好不容易才從我爹過于熱情的懷抱里掙脫出來,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帥哥,不是我說你,即便你不是我爹也不能這樣占我便宜,要也該是我占你便宜才對,不過就由于你是我爹,你對我的吸引力等于零,咱就別動手動腳了啊。
長老們為我和滟漓的認祖歸宗吵得火熱,我在一邊冷眼旁觀的時候,一個中年美婦笑盈盈地走到我面前蹲下,纖長的手指輕緩地幫我梳理微亂的頭。
你就是小淑人嗎?
我有點呆呆地點了頭,疑惑地打量起她來。
蘭臻國的女子雖然也有穿綾羅衣裳,但出于國情,她們不需要靠裝扮來吸引男人,也就不會像梅毓國的女子那樣把自己當粽子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裝,衣服的款式多是為了方便行動,可出于女人愛美的天性,衣服上的刺繡和款式不可以不美。
我眼前這位美婦穿的正是蘭臻國流行的春季服裝,質料是只有大貴族才能穿的雅藍絲綢,款式類似旗袍,高領交疊斜扣,四顆菱形祖母綠雕刻而成的扣子上系以結花的大紅棉絳,衣服不連袖,下寬上束的袖子用一個盤云臂環扣在手臂上,工作時可卸下,做工細致的腰帶不單單是為了勾勒出不堪一握的纖腰,也是為了方便攜帶配件等武器,上面看似裝飾的玉石其實是威力強大的符石或暗器,長袍下端開叉,美麗長腿上覆蓋金云真絲足衣,以和臂環同款式的盤云腿環扣到雪白的大腿上,米白色的棉制長靴高及小腿,兩側鑲嵌一顆拇指大的菱形祖母綠,下三角墜有三顆較小的菱形祖母綠。
見多了好貨,我的目光想不準都難,從她的打扮上我能斷定她在歸海家的地位必定是高人一等,在長老和我老爹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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