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巨子令(1/4)
?黃歇問的是句廢話,趙相如剛剛搬進黃府,行李都還沒歸置好,哪里談得上什么習慣不習慣的?他不過是看東方偃一眼望過來,生怕自己兒子和東方夫人的“□”被撞破,所以心中一虛,便沒話找話。
趙相如極力忍耐著情緒的波動,眼角一彎、微微笑道:“多謝君上關懷,院落中有梅有竹,仆役們進退有禮,妾身和夫君都很喜歡這里。”
黃歇聽她的聲音清脆婉轉,心里便添了幾分好感,再加上她對答流利、有理,就連黃歇也覺得她不同于普通民婦,長得漂亮說話又得體,確實有些閃光點,兒子若是看上她,也并非什么奇怪事。
眾人各懷心思,一頓飯吃下來歌舞也沒人觀賞了,女人們想想府內住了個妖精似的女人,主意都打到主子身上去了,一半是不屑,一半等著看二男一女的好戲。
宴飲散時,趙義略喝的有些多了,面上卻一點也不顯,與尋常無異,只是眸色深了幾分。眾人興盡辭別后,他拉著趙相如回了院子,剛把門閂好,便將趙相如壓倒在床上。
“你方才一個勁兒盯著伯嘉做什么,莫非是看上他了?”小趙噴著酒氣,面色口氣俱不善,顯然剛才宴會上的情形都看見了,只是并沒有當場發作,一直憋到現在,早就醋海滔天了。
趙義身上的酒氣并不很重,趙相如被壓得天旋地轉,淡淡的酒味鉆入鼻子,讓她也有些微醺,卻道:“我這樣做自有我的深意,你只當做沒看見便是了。”
趙相如藏著掖著,趙義急了,也顧不上心疼,張口就重重咬在她粉嫩的脖頸上。趙相如吃痛,身子又被壓得死死的,別看趙義不胖,一身結實的肌肉重量可不輕,趙相如被壓得快要喘不上來氣,心知男人計較上了,若不據實相告今日還不知要鬧到何時,便道:“伯嘉此人可疑,我只是試他一試。”
趙義一愣,卻仍舊不肯松口,又換了一處雪白平整的嫩肉咬了下去,嘴里含糊道:“他可疑也不是第一天了,你要試他多的是旁的辦法。”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當他是死人啊,就是假的也不行。好不容易弄到手,自己還沒來得及寶貝,恨不得麻溜兒地蓋個屋子把她關起來,里里外外連個窗戶都沒有的那種,不透風,也不叫旁人看見。可現在不行,她原來做太后的時候就不安分,現在也只能哄著她,否則便要翻臉。既然不能拘著她,那他只能看牢點,無論是她要爬墻還是別人翻墻,他都不能接受。
趙相如見他埋頭亂啃,頭疼地皺起眉,又擔心荷包里的香草不能完全遮蓋自己身上蛇草的氣味,對趙義還有不良作用,影響大局,便沉著聲丟出一記重磅炸彈:“我覺得伯嘉就是嘉有。”
趙義啃得正歡,乍聞此言竟然連頭也沒抬,只是不再咬她,“我也有此感覺。”
趙相如一怔,沒想到這種感覺不止她一個人有,趙義早就察覺,卻一直藏著沒說,真是好城府!眼下這惡人正在她胸前作威作福,似乎并不拿她說的話當回事,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性致”。趙相如只覺得胸前一陣麻癢,冷著臉恨恨地掙扎道:“你既已察覺,卻又藏在心里不說,是覺得我不堪與你商議還是對我起疑?”
趙義立馬住嘴起身表忠心道:“此事我心里也只是疑心,并不確鑿。何況我也只是前些日子在府里做事時有所察覺,只因朱英無意中提起伯嘉這兩年都不大在府上,去做了什么他又諱莫如深,我便不好追問。私下一人時便想著嘉有或許與春申君有所關聯,不知怎么覺得伯嘉與嘉有身形相近,不知怎么就有了這個念頭,卻還沒有旁的佐證,只是沒想到你竟與我想的一樣,你是如何察覺的?”
趙相如坐起身,整理好松散的前襟,又卷了床錦被靠著,這才緩緩道:“說來你多半不信,只憑直覺。”話雖如此,但她的口氣里真沒多少強求趙義相信的意思,我就一說,你愛信不信。老娘兵書都沒怎么讀過,照舊靠直覺打了這么多年仗。
趙義沒想到她這次連證據也不要,直接認定了,大大愣了一下,又不好說她什么,只能揀好話哄著:“既然有了懷疑,著人去查便定會有結果,我們也可有的放矢。”
“即便嘉有不是伯嘉假扮,亦不遠矣。倘若真是一人,那么我還活著和商被我所殺這樣的消息走漏就能夠說得通了。”
^56書庫趙義頷首。
“趙郝知道這樣的消息,必然是楚人泄露,由此可知,他已與楚人勾結,而他深恨我,下面能做出什么,你我一想便知。”趙相如略含深意地看著趙義,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義表示了解,他很明白,太后能活著是因為他自己的私心,趙郝肯定也能察覺出其中的貓膩,他這么恨趙相如必然也不會放過自己,如此一來便是會對他們兩個人不利,恐怕接下來要動的就是王位了。
“趙郝安分也就罷了,若真要心懷不軌,便是自尋死路。”趙義頓了一下,言語間不像是憂慮,倒有些興奮的期待,仿佛有巴不得趙郝這么做,“通敵可是死罪,即便是趙氏宗族的身份也救不了他。”
“何不密使人除之?”手下多得是武藝高強的能人,既然不能名正言順的殺他,暗地里陰人總是可以的,反正趙義跟他沒有撕破臉,旁人也不知道他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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