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徐皇后:托你件事兒(1/2)
朱棣命宮人備膳之事,最后也沒做成,被朱高煦給攪了。
昨天早朝,朱棣在奉天殿和百官商議,關(guān)于朱高煦就藩之地,這次他是下定決心了。
看著二子如此,朱棣竟然罕見的沒有發(fā)怒,也不再追問朱高煦為何不去云南就藩,而是語重心長說道:
“朕當(dāng)初還記得,你皇祖父說你為人狡黠狠愎……言動皆輕佻,后來駕崩后,讓你與高熾一起入朝奔喪,雖最終半路而回。
“可你卻偷你舅舅徐輝祖的寶馬返回北平,路上,甚至殺死涿州驛丞等官民,只因他們不放你通行,因此朕受到建文朝廷指責(zé)。
“但你在東昌之戰(zhàn)救朕,浦子口也拼死相救,朕感慨之余,對你說高熾體弱多病,而你勇猛善戰(zhàn),十分努力,是朕對你所言。”
朱棣坐在桌前,徐皇后也在,好似除了跪在地上的朱高煦外,自己就是個不適合聽這話的外人。
不要聽朱棣懺悔,否則今后朱棣不高興便把自己咔嚓了……成淵道:“那個那個,父皇母后,兒覺得時辰不早,該回府了。”
“哦?”徐皇后鳳眸閃了閃,似笑非笑說道:“怎么,咸寧還是安成,她們這般管你,明兒本宮訓(xùn)訓(xùn)她們,你就坐下用膳。”
她才不信這晚輩的鬼話。
方才還語重心長說朱高煦的朱棣此刻轉(zhuǎn)過頭,成淵倒是個聰明的,編的借口也有趣。
說來,最初還考慮讓成淵先回,畢竟自己要說些體己話,但此刻朱棣改主意了。
“坐下吃你的飯,是凳子不軟,還是朕的酒菜不香,她們姐妹兩個,可沒催你,也不會催,吃你的。”
徐皇后笑了笑,將糖醋鯉魚夾到成淵碗中:“嘗嘗,味道不錯,陛下難得命人準(zhǔn)備這般豐盛。”
成淵朗聲道:“多謝母后。”
朱棣看向朱高煦,此時此刻不可在猶豫不決:
“云南土司之事一直未定下來,朕想來想去,改你去云南。
“朕登基時淇國公丘福、還有駙馬永春侯王寧,以他們?yōu)槭椎木鸽y功臣紛紛上書,請立你朱高煦為太子,是朕親自回絕的。”
“白溝河之戰(zhàn),朕那時被朝廷大軍前后夾擊,是成淵指揮,而你則趁機(jī)率精騎突圍而出,背后放火猛攻跨建文大軍,成淵和你斬殺翟能父子,這才轉(zhuǎn)敗為勝。
“但是朕錯了,若是再如此下去,只怕給你更多誤解,今日與你這番話,望你好自為之,高燧明日立即就藩,你下個月就藩,不得有誤。”
朱高煦聞言,站起身,良久道:“老頭兒,若不是你說那些話,兒子怎么會覺得自己有做太子之心,你以為不那樣許諾,兒子便不會救你。
“你錯了,不管如何,兒子都會帶兵救你,但你從來不肯承認(rèn)我驍勇善戰(zhàn)之能,一味說我粗魯莽撞,弒殺成性,到現(xiàn)在你還是揪著當(dāng)年之事而不放。”
徐皇后見朱棣不語,站起身道:“高煦,你如何與你父皇這般說話。”
朱高煦起身,不情不愿的道:“兒臣愿意就藩,兒臣告退。”
見朱高煦轉(zhuǎn)身離去,朱棣蹬著眼睛罵道:“入你……”
似乎覺得不妥,隨后又閉嘴。
“成淵,你看看朕這兒子,簡直是不聽勸。”
這個……不能繼續(xù)聊下去,需得轉(zhuǎn)移話題。
成淵明白朱棣何意,他是想要給成淵看看,自己是一心希望他們就藩的。
徐皇后默然半晌,輕笑一聲,喃喃道:“許久沒有好好用飯,陛下便不要動氣了,明日臣妾便去說他。”
成淵索然無味的扒著米飯,眼睛掃著碗里的米粒,突然想起一事,站起身說道:“陛下,臣有公事稟奏。”
“叫爹就不能講了,朕當(dāng)你爹是虧了你?”朱棣放下碗筷:“講。”
“有個叫羅貫中的,已經(jīng)逝世,前兒不久,書齋伙計收到這些一本文稿,臣思來想去,這本書不錯,既然陛下命人編寫永樂大典,這書也該整理整理。”
“民間的話本演義?”
“三國演義。”
“知道了,此事你與解縉他們商議便是了。”朱棣坐了會兒道:“朕還要處理北方的軍務(wù),便不坐了,你陪皇后說說話。”
“是。”成淵坐下。
朱棣一走,他吃飯都輕松許多。
按道理外臣是不可隨意出入坤寧宮的,所以成淵也不想留人話柄,準(zhǔn)備吃過飯便走。
徐皇后倒是安靜吃飯,隨后看向成淵道:“那幾個孩子,你過幾日帶她們來宮里,本宮看看他們。”
成淵聽說徐皇后隨朱棣北巡時倒是有過身孕,誰想受了濟(jì)南流竄的白蓮教的驚嚇,孩子沒留住。
“是,過幾日送來。”
“成淵,你不必拘束,本宮和陛下都拿你當(dāng)自家孩子看待,你也幫本宮做了件好事。”
成淵不解,他哪里做過這種:“母后所言,兒臣不懂。”
“嗯,咸寧其實是個刁蠻,甚至被寵壞的,她心性不壞,自你遇刺,她急得吐血,性格也變了很多。
“安成,本宮看著長大的,不過她也做了件任性之事,便是用你的暖棚法子愣是將春里開花的櫻花,移栽到雞鳴寺那里,這也是你給的啟發(fā)。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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