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各懷鬼胎(上)(1/2)
"還請少尹大人明示。"殷寒九連說。
何少尹道:"本官剛剛得到可靠的消息,中樞內閣已有旨意下達,讓監察、律法兩局聯合查你們善濟會。"
"中樞內閣!"
殷寒九蹭的站起身來,臉色再變。
單是這個名詞。就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中樞內閣是什么?
那是整個大宋僅次于皇上的權威衙門!
同時也是皇上發號施令的渠道之一。
這可能是中樞內閣的意思,也可能是當今皇上的意思。
而不管是哪種,這嘉定府都沒人敢保他們善濟會,絕對會將他們給查個底朝天。
殷寒九臉色一變再變。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再由青變煞白。好半晌才勉強穩住心神,問何少尹道:"少尹大人可知這是何時發生的事?"
這倒是讓何少尹有些意外,也對殷寒九刮目相看。
來之前他已經細細想過殷寒九得知此事后的反應,可能是求他救命,甚至是可能不惜撕破臉逼迫他救命。
倒沒想,這殷寒九居然最先問的是何時發生的事。
這份兒冷靜,僅僅做個善濟會會長,還真有些屈才了。
莫不是這殷寒九還有別的門路?
何少尹不禁暗自留個心眼,將原本想好的那些說辭都壓在心中,只道:"本官也不知具體什么時間。但應該還不長。不過,殷會長你也得快快做準備才是,你們這善濟會……"
他沒把話說全。
現在的善濟會可是千瘡百孔,絕對是經不起查的。
"少尹大人勿慌。"
沒曾想,殷寒九倒是安撫起他來,道:"做賬已經來不及,咱們便把賬本燒了便是。呵,來個死無對證,他們最多也就辦我個瀆職之罪。"
"壁虎斷尾……殷會長高招啊……"何少尹忍不住夸道。
只心里,卻沒把事情想得這么簡單。甚至還嗤笑了兩聲。
這可是中樞內閣下的旨意。能僅僅是辦你個瀆職之罪就了事的?
不過他巴不得殷寒九這樣想。
這樣自大的蠢貨,就該把那地牢坐穿才好。最好是被判處極刑,那樣他永遠都開不了口了。
"只到時候還得牢少尹大人您替我在府尹大人面前說說話才行啊,瀆職……也是可輕可重的嘛!罰我多少俸祿都無妨,但這頂烏紗帽可得……"殷寒九說。
"自然,自然。"
何少尹連連點頭,"殷會長你放心,以咱們兩的交情。本官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的。不管事情有多嚴重,本官都會力保你的。"
"多謝少尹大人。"殷寒九連拱手道。
何少尹站起身來。"那本官就先告辭。接下來就看殷會長你的,盡量理清首尾,如若是有什么實在不能解決的,那就來個死無對證。呵呵。現在律法、監察兩局,都是講證據的。"
"是,多謝少尹大人提點。"殷寒九弓起身來。
何少尹向著屋外走去。
很快,他的轎子便離開殷府。匆匆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時,殷寒九有盯著他的背影。
誰都不是省油的燈。
殷寒九能夠主管善濟會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出事,當然有他自己的本事。他很清楚何少尹為什么會出現在自己的府上,來給自己通風報信。
說白了就是何少尹怕惹火燒身。
要不是收了他的金銀珠寶,這何少尹才不會管他的死活。
這,就是他的資源!他的資本!
而諸如這樣的資本,他顯然不止何少尹這么一個人。
在何少尹離開后。殷寒九便也去了自己的書房。然后在書房里提筆寫起信來。
到天亮時,信已經讓人發出去。
殷寒九照常到善濟會衙門辦差。便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只今日,他剛到善濟會就讓人通知善濟會的全部人員到會議室內開會。
善濟會已經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有開過這樣的早會了。
很快那人就來稟報。臉色有些訕訕道:"會長,還有些人沒有到呢!"
殷寒九瞇著眼睛沉思了會。擺擺手,道:"那便等等他們吧!"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善濟會是不是已經被監察和律法的人盯住,寧愿耐著性子再等等,也不想做出太反常的事情來。因為這樣很可能引起監察、律法兩局的人瞬間警覺,然后加快進度。
如此,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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