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雨夜激巷(下)(1/2)
畢竟是老牌玄元境了,就算初時被奪了心神,有些慌亂,當這閃著白光的刀飛到近前的時候,一伸手貼住了白光的側(cè)面,順勢引導一推,白光就偏了個方向射向后面,直至一點白星到看不見。
接刀的那只手自然下垂,又背在身后,從后面看的人。才能發(fā)現(xiàn)其幾根手指在不自然的顫抖,手背上的青筋抽搐。王千才知道自己用一只手接,果然還是托大了些。
但是越是知道這少年實力非同一般,小小年紀就已是玄元境,再想想自己那些年費盡心思都難以取得寸進,王千的心里就越發(fā)的不平衡,產(chǎn)生了嫉妒。
元空這一刀本就沒有打算能夠一擊致命,為的只是逼出此人的實力,轉(zhuǎn)被動為主動,不然王千總是隱在一旁看著,元空十成實力也只能發(fā)揮出八成。
然而看見這包含玄元的一刀,連對方一個傷口都沒有留下,元空心里也是一凜。和外面的人交手才知道,自己就算突破了后天果然還是不算啥。
先是一個青樓女子就讓自己捉襟見肘,元空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青樓女子和他上次搶的吏部尚書家的侍女,還都是重生教的人呢,又有這劉濟民請來的人輕松接下自己一刀。
說來這一系列的事都是由重生教引發(fā)的,元空這大漢朝太子的身份,就注定了他這一生也許都要和這重生教糾纏不清了,直到一方消失可能就清了。
葫蘆口還能站著的黑衣人大約還有不到二十個,但他們知道他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現(xiàn)在戰(zhàn)場就留給了這對視的兩人。
雨仍然淅淅瀝瀝的下著,似乎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兩人都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力量,去做擋雨這樣的蠢事,倒是坐在屋檐下的屈暮扉,透過順著屋檐落下的雨簾,看著一身殘破紅衣的元空和一身黑衣的王千二人,既淋不到雨還能看戲,樂的自在。
然而不是什么人都想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看戲的,“你們把那個礙眼的窮酸子給我殺了?!惫?,劉濟民就是那個看不下去的人,這個時候想到了,總之這兩人都是要死的,那小子有王千牽制,順手先將這屋檐下的人殺去。
即使他是吏部尚書的兒子,今晚這樣的事泄出去那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聽見自己主子說話,退到一邊的黑衣人中走出一個手里的鋼刀都斷了半截的人,這鋼刀就是在剛才的打斗中,被元空二指從中斷出的,清脆的斷裂聲,將這黑衣人嚇的亡魂皆冒。
這個時候聽見要殺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許是為了重新?lián)旎刈孕?,第一個就走了出來。
黑衣人一臉獰笑的走向仍然是一臉淡然微笑的屈暮扉,屈暮扉就是不笑你也覺得他是在笑,眼角眉梢都是笑的那種,現(xiàn)在這黑衣人就覺得屈暮扉在嘲笑他,也許就是嘲笑他那手里斷了的鋼刀。
劉濟民這話,元空當然也聽見了,正打算回去擋住那黑衣人已經(jīng)劈向屈暮扉那一刀的時候,王千動了,像條十萬南疆里的叢林豹一樣,狠狠的撲向了元空的后背。
元空這時顧也不顧,就是拼著自己硬受這一擊,也要搶在刀落之前擋下那人。
一個黃色的身影,一個嬌小的拳頭,重重的一擊轟在了斷刀黑衣人的肚子上,白皙的手指染上了黑衣人鮮紅的血液,從黑衣人的后背穿了出來。
黃衫女子抽出手掌,還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正是去追蓮花的琥珀。有些嫌棄的將右手放在雨中,任雨滴沖去上面的血水。
“恩,來的正是時候,三十七湛龜蛇斗,有驚無險。”屈暮扉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琥珀緩緩說道。
琥珀才沒聽屈暮扉神神叨叨的說些什么,只是看著元空驚呼出聲:“公子小心?!?
然而晚了,就算琥珀想趕去救援都晚了,只來得及下意識的驚呼一句。
兩只手掌印在了元空的后背,哧的一聲,元空身上破爛的紅衣徹底分裂在雨中,露出被綠竹洗的白白的上半身。元空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很快就被雨水沖淡在石板上。
打完兩掌王千就后悔了,王千沒有想到還真有這樣愚蠢的人,為了救別人真的可以不顧自己的身命。所以只用了七分力,還留了三分打算應對元空之后的反擊,早知如此王千全力出手,這個時候的元空已然死去。
以己度人的王千當然不知道這事間還有這樣的人。
看見琥珀出現(xiàn),元空徹底放下心來,知道他屈叔叔的安全是沒有問題了。
用手擦掉兩邊嘴角的血跡,“痛快,這樣的戰(zhàn)斗才痛快嘛?!闭f完直接沖向了王千,并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也沒有想過自己玄元不多。
就是這樣的沖了過去,傻傻的像個瘋子,就像先前想要救屋檐下那人,在王千看來也是傻傻的。
“黑衣人的出手,我的出現(xiàn),那個渣滓未盡全力,無傷大礙的兩掌,全都在國公爺?shù)乃阌嬛邪伞!比匀徽驹谟晁械溺?,沒有退后到屋檐下,淡淡的說道。
剛才看到殿下吐出的那口鮮血,琥珀感到自己的心很痛,于是說出了這樣不符合身份的一句話。一個心痛的女人做什么說什么,都是不管不顧的。
屈暮扉沒有說話,還是就這樣看著沖向王千的太子殿下。
“國公爺不覺得這樣太冷了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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