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銀芒一閃(1/2)
看見緩緩走下樓梯的元空,劉濟民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張震義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知道再說什么也是多余,這個紅衣少年已經(jīng)成了劉濟民心里的魔障。
一旁的程大衛(wèi)這次沒有站出來了,只是在角落里坐著,眼神陰沉的注視著元空,像是陰暗里的一條毒蛇,吐著信子。
這件事只要元空同意了,那就是同意了,沒有人問這書畫雙秀的另一個人,沒有人會去關注一個青樓女子的意見。
其實元空之所以下來還有一個原因,要說別的元空可能不太會,但是這書法嘛,元空是喜愛的且是有自信的。
他的老師右相王明霽都贊道:“小小年紀卻有大家風骨!”
元空來到蓮花的一旁行了個書生禮,然后問道:“開始嗎?”
“蓮花隨時可以,公子若是準備好了就動筆吧?!鄙徎ㄟ€是那一副清冷的表情輕聲說道。
聽蓮花說完,元空就伸手在筆架上的一排筆前,挨個掃過,突然停了下來,抓住一只紅星木的中豪。
拿起筆的那一瞬間元空整個人像是變了,眉眼還是那個眉眼,精神瞬間不一樣了,這一刻的元空不再是一個十一歲的少年,而像是一位浸淫書法幾十年的老者。
當元空第一筆落在紙上的時候,蓮花也動了,開始人們都看到的是她的足尖畫。
這一刻她伸出素手拿住毛筆,挽了個筆花,與元空的粗獷滄桑感不同的是,蓮花有一種看透世間的別樣美感,或是用空靈兩字來形容,更加的準確。
只看見這兩人一左一右,一個展示的滄海桑田的變遷的恢弘巨篇,一個是池邊靜看世俗,偶有蜻蜓停留的荷花,迎來一片嘖嘖贊嘆聲。
看見這一幕程大衛(wèi)的臉由黑變白再轉(zhuǎn)紅,突然一口血就噗嗤一聲沒忍住,噴了出來,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嘴唇,鮮紅的血液比下嘴唇更深的顏色,顯示出一條猙獰如蛇的痕跡。
這一口氣憋了這么久,一直沒能吐出去,沒被氣死已經(jīng)算這沒修行過的文弱書生程大衛(wèi),體質(zhì)和運氣好了。
同樣的一幕落在劉濟民的眼里只是冷笑,并不放在心上,想著元空越是厲害一會就摔的越慘。
就在眾人都在贊嘆之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蓮花在紙上飄忽的手,突然向右枝出濃重的一筆,嚴重的影響了這一和諧的美感。
眾人只以為這是一次不大不小的失誤,正在惋惜的時候。蓮花手里的毛筆前端的筆尖往里一縮,露出冒著寒光的金屬尖,順勢向右就直直的刺向這時正集中了全部精神的元空。
這一枝筆,縮筆,露出寒光,刺向元空一氣呵成,就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似的。
回到之前那個家奴給蓮花的那張紙上寫的是:放棄前朝遺官之子的目標,轉(zhuǎn)而刺殺二樓的紅衣少年,其乃當今太子。等于說元空這次是幫劉濟民擋了來自重生教的災禍了。
這個時候的元空已然知道出了問題,這一下還冒著玄元光芒的金屬尖若是刺實了,不死也是個重傷。
然而已經(jīng)晚了,此時正是元空集中了全身精力,匯注于筆端的時候,不論是防備還是躲避都來不及。
“?!钡囊宦曒p響,聲音小到只有當事人蓮花和元空聽見,一點銀光閃過,蓮花那不變的清冷面容終于變了,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她恍惚的看見,是一絲銀色閃過,她那以魯銀制造的金屬尖就這樣消融了。
要知道這可是天下間論堅固足以排進前五的稀有金屬,那一絲銀光不是刺穿,也不是打斷,而是直接讓它消融了,這如何不讓蓮花震驚。
極榜上的高手蓮花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可以想象,大概是極榜上的高手才有這個實力了吧。
這個時候收手已經(jīng)不及,沒了尖的筆桿依舊向前刺去,經(jīng)過這一絲銀光的干擾,元空終于騰出手來。
這幾年隨著趙坤那黑炎刀也不是白學了的,毛筆還握在手里,立手成刀擋下筆桿,后撤一步。
松手之時元空手里的毛筆已然斷成兩節(jié),中間那部分更是成了煙粉。
琥珀立馬就要從座位上起身,被屈暮扉一伸手給攔住了說道:“都是玄元境,讓他自己磨礪下吧,今后遲早是要面對的?!?
琥珀這時也是暗自后怕不已,若不是那銀色一擊,殿下在自己的保護下就已經(jīng)出了問題。
“想不到啊,這些牛鬼蛇神這么快就急著登臺了?!睌r住了琥珀之后,屈暮扉低聲呢喃道。
從書法到剛才兩人交擊的那一刻,說來很慢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看的人這時終于反應了過來,頓時嘩然,在這樂陽城里的金鵲樓,居然有人行刺!
人群頓時慌慌張張的走了一多半,慌亂之間桌椅板凳撞到無數(shù),什么都不重要還是小命最重要啊。
劉濟民的心情也是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本來還在冷笑想著待會怎么讓元空出丑的事,居然突然有人要殺他,直接就是憤怒,居然有人要搶他嘴里的獵物,他如何不怒。
還沒想清楚這紅衣少年為什么會遭到行刺的時候,這一閃電一擊就莫名其妙的被擋下了,那一絲銀光很快,不是一般人能看見的,就算是修行之人,未脫離后天也是看不見的。
劉濟民的隔壁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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