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就藩時日確定(1/2)
朱由崧早就聽說歐洲那邊,現今這個時段已經制作出了小巧型的自鳴鐘,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這種像火柴盒大小的自鳴鐘和十九世紀的懷表相差不大,嘀嗒嘀嗒的清脆節奏很有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小時候所聽到的聲音。
不過這東西目前的時效好像并不準,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卻有十五分鐘以上的偏差,在《篷窗續錄》里,有個名為馮時的人曾說:“西人利瑪竇有自鳴鐘,僅如小香盒,精金為之;一日十二時,凡鳴十二次矣?!?
時在江南任職的顧起元已初步掌握了自鳴鐘的工作原理:“以鐵為之,絲繩交絡,懸于輪轉上下,嗒嗒不停,應時擊鐘有聲?!?
其實在明朝時,這種西洋報時鐘是被當作一種樂器來欣賞的,一個中等模樣的要五十兩銀子,可以說是高檔品。那時人們稱其稱之為“鐘”,本朝計時器叫“漏”,或許說香漏也可,一盤香漏可燃二十四時,所費不過三文,相當于兩毛錢。
這時的自鳴鐘在實用意義上來講確實很大,不過此物難造又利高不好推廣,是高級奢侈品,如同眼鏡一般是身份象征,明時的有錢人都想有一個。
朱由崧早早就意識到這東西的錢途,因此半個多月前他就將天主教堂的自鳴鐘給搬了回來。
此時得到這貨,不用說他也準備拿去給工匠拆了仿造。
辭別了公主府,福王朱常洵已然去了宮內,朱由崧被兩位王妃帶回了自家王府,而他手中原先切音好的三本啟蒙讀物則交給了葉勝,讓他帶去給王府書鋪的錢掌柜。
王府東正樓。
兩位王妃正坐在主位,朱由崧默默地低著頭呆在一則,小臂正搭在竹蘭的腿上抹藥,那一條烏青很醒目,隱隱還留有血印。
“嘶,竹蘭姐,你輕點!”
朱由崧齜牙裂嘴,痛得直吸冷氣,小眉頭已然緊緊的擰在了一起。本來在公主府已經抹過藥了,不過姚氏和鄒氏并不怎么放心,回到王府又重新清洗了遍。
“哼,現在知道痛了?”
姚氏看著他那烏青的手腕,即心痛又惱怒,張嘴就開始斥責道:“早干嘛去了,那會兒還用手去擋,你以為自己是銅皮鐵骨,金鋼不壞么?活該,痛死好!省得到處惹事兒?!?
“母妃……”
朱由崧嘟噥著嘴,卻不知如何反駁。
“唉,別怪福八了,公主府那女官不是好人,誰攤上這事兒都會捉急?!?
正妃鄒氏難得開了口,心里非常清楚,姚氏這是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全然是在責罵,怕是心里難受得緊需要發泄一番哩。
如是想著,鄒氏清冷的臉上漾起一抹紅潤,道:“唉,原先誰又知道公主府是這么一回事呢,整得夫妻禮都不能隨心,依我看吶,福八今后還是少出門為妙,就跟在母妃身邊則是。”
“這樣就少些事兒,妹妹你說呢?”
鄒氏話頭轉來轉去,最終還是想要將朱由崧帶在身邊,姚氏微不可察的撇了嘴,美眸一閃,道:“是出少門才好?!?
說著轉而又對朱由崧道:“福八,今后你就不要隨意出去了,在府多帶帶妹妹和弟弟玩兒,總比出去惹了事才好?!?
姚氏話來話去,也還是不曾提道讓朱由崧跟隨鄒氏。
“母妃,知道了,今后都不出去?!?
面對兩位母妃這般明挑暗斗,朱由崧立馬就感覺到事態要失控,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其實眼下公主府那事兒已經成為朝臣相互攻奸的又一話柄,現在東林黨恐怕已然集群結隊的再次上疏呢,說不定這會兒福王朱常洵恐怕也成為了眾矢之的。
原本在公主府,萬歷和鄭貴妃想要將他帶進宮里去,朱由崧當時就找了理由給拒了。
他才沒那么傻呢,政治這東西很多時候是非常無理的,不管兩件事相互間有沒有聯系,都會讓人產生聯想,使而讓局勢發生變動,這對于王府目前來講不是好事。
如此,一連三天朱由崧就這樣呆在王府,沒事兒給小芊芊當馬騎,無聊又將朱由渠這五歲的小屁孩背三字經,反正是閑得不能再閑了。
這一天午時剛吃過飯,朱由崧賴在東正樓福王的躺椅上,溫倩和溫麗兩雙胞胎姐妹一個按摩肩膀,一個錘著小腿兒,很是愜意。
三弟朱由渠立在一邊背三字經,小芊芊呢,滿臉的不高興,嘟著小嘴兒站在身旁給他撥著葡萄,一顆顆送進嘴里,朱由崧瞇著雙眼只管張嘴,不時給個贊賞的眼神。
“哥哥啊,都一個時辰了,什么時候才輪到給芊芊撥葡萄呢?
朱由渠也在一邊委屈的說道:“哥哥,我嗓子背得快冒煙了。”
“唔,快了快了,一會兒!嗯,那個嗓子干了喝口水接著背?!?
朱由崧很是無恥的道了一聲,照樣瞇著眼兒根本就沒動彈,嘴卻是張著:“啊,快點,嘴里沒了。”
“哼!一會兒一會兒,你都說了二十遍了?!?
饒是如此,小芊芊也不傻,唬著臉抓起一把葡萄直接朝他嘴里塞了進去,道:“就知道吃,吃吃,吃死你!”
“唔,住手,咳咳,哈欠……”
正當朱由崧被咽得上氣不接下氣時,門口處朱常洵卻是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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