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長衣獵獵血染劍 吾名少殤(1/2)
?更新時間:2012-08-02
第一回長衣獵獵血染劍吾名少殤
刀鋒般不帶有絲毫感情的棱角,獵鷹般銳利的雙眼,仿佛隨時等待著獵物的到來。黑發(fā)如瀑,脊骨如松挺拔。一襲長袍如墨,是墨色,是夜晚的顏色。
他,是夜的君王。
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在此處,沒有人知道,他將要去往何處。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永遠(yuǎn)是孤獨的,迷茫的。
背負(fù)一把六尺長鋒,沒有劍鞘,對他而言,劍鞘是多余的,反而影響出劍的速度。甚至也沒有護(hù)手,對他而言,護(hù)手也是多余的,反而增加劍的重量。這把沒有劍鞘,沒有護(hù)手的‘劍’,除去黑色的劍柄,剩下的,只有通體赤紅色的劍鋒,或者說是血紅色,這把劍,也許是被鮮血染紅的,也說不定呢?鮮血般的紅色,與衣袍的黑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縷紅色就仿佛黑暗中的一絲光芒那么耀眼。
他一個人孤單的行走在這小鎮(zhèn)的街巷之中,卻與背景格格不入,就仿佛,他,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將他強放在這里罷了。
“喵~~~~”
路邊的一只小野貓吸引了他的注意,這只貓十分瘦弱,可以說能看到的只剩下骨頭了,顯然是餓了很多天,此時正是隆冬時節(jié),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它連叫聲都是有氣無力的。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這緩緩從它身邊走過的男子,它眼睛里滿是渴求,它多么渴求、祈求、乞求這個陌生的男子能給它一點吃食,因為它實在是太餓了。
男子走到這只貓的旁邊,蹲下來,目光淡淡地望著它,一言不發(fā),而是從懷里掏出一點干糧,為了方便它進(jìn)食,分成數(shù)份放在地上。
那只小野貓看見干糧,眼睛一亮,卻并沒有男子想象中一般的迅速,而是緩慢地爬起來,兩只毛茸茸的爪子都不停地打顫,差點又要跌倒,男子隨后也釋然,餓得已經(jīng)爬不動了么。小野貓艱難地爬過來,狼吞虎咽地將地上的干糧吃進(jìn)肚中。
男子手輕撫野貓瘦弱的后背,那飽含滄桑亙古不變冷漠雙眼竟也流露出一絲憐憫。喉結(jié)輕顫,嘶啞的與他年紀(jì)極其不符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也沒有父母么,我也是。”
“跟我走,怎么樣?”男子撫摸了一陣后,柔聲道。
小野貓如同聽得懂他的話一般,清脆的叫了一聲,氣力也比剛才大了不少,算是答應(yīng)了。
等貓將食物吃完,男子將其抱起,放入自己長袍的懷中,讓其取暖。男子起身,又開始漫無目的地行走,一人一貓,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排排的腳印。
男子走到一個胡同內(nèi)時,忽然停了下來,淡淡道:
“跟了我這么久,現(xiàn)在也該出來了吧。”
一句話出口,整個雪地頓時沉寂下來,過了一陣之后,一陣桀桀磨砂般的怪笑聲從四周傳來。然后掠出數(shù)個黑影,形成一個圓圈將男子包圍起來。
這些黑衣人都帶著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看著甚是駭人。
“桀桀。。。不愧是有魔宗年輕一輩第一人之稱的少殤,神識竟如此敏銳。少主,我們對你,可是想念得緊吶。”
“哦?不知你們這幾只走狗,對我又是個怎樣的想念法?”那名被喚作少殤的男子臉依舊靜如止水,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將少主的尸首帶回去,煉成傀儡,孝敬宗主!”那名答話的黑衣人大笑數(shù)聲,答道。
“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了字一出,少殤如一只獵豹,沒有人能夠看清他拔劍的動作,等到看清的時候,他的劍又回到了背上。
五名黑衣人里,有四人轟然倒下,他們的眉心都浮現(xiàn)出一滴血珠,躺在地上的那四人恐怕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面具底下的那張臉,恐怕也是不可置信。
“九幽第一劍,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么不殺我?”剩下的那名黑衣人就像完全不在乎那四人與自己的生死一般,輕描淡寫道。
“不殺你,是為了讓你回去報信,告訴寧無道,下次派強一點的人來下手,這幾個人,還不夠我殺的。”少殤淡漠得看了他一樣,輕撫懷中的小貓,小貓慵懶地叫了一聲,就像這里的事與它完全無關(guān)一般。
“是么,下次,你可沒這么好運了,少主。桀桀。。。”黑衣人連同那倒下的四人詭異地消失在虛空之中,整片雪地又變得干干凈凈,就如同那五人從來沒有來過似的。
。。。。。。
“小二,打一葫蘆酒!”一個胡子拉碴的男子拋給小二一個酒葫蘆,就這樣躺在了地上,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酒氣。
這男子一襲白衫,長發(fā)凌亂搭在頭上,讓人看不清相貌。不過小二對他可不陌生,這個男子自三年前開始每日這個時候都會來這客棧打酒,每日如此,從不例外。
“喏,你的酒。”小二跟他也算是熟絡(luò),隨手將打滿酒的酒葫蘆丟向他,男子手朝空中的酒葫蘆一伸,葫蘆便如磁鐵一般被他吸到了手上。
這男子起身,將葫蘆塞子解開,聞了聞,一臉的陶醉,摸了摸自己的鬢發(fā),贊道:
“這么多年,還是你們這兒的酒夠勁。”
說罷,仰頭猛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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