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鉤子寨的詭異事(1/2)
為了不出意外,由寧遠和未來抬著崔清水的肉身,一伙人浩浩蕩蕩出了義莊,朝村子深處行了過去。
五六點鐘的清晨,農村窄小的小路已經來來往往了好幾波人,當那些扛著鋤頭正準備下地干活的村民,看到被抬出義莊的少年尸體時,臉上不約而同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和訝異,他們紛紛避讓,給人的感覺就像看到了一尊可怕無比的瘟神……
寧遠一行人臉上出現了不解的神色,不過大家都保持了鮮有的沉默,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偏野鄉村,沒有人笨到故意去找麻煩。大家保持著低調的步伐,跟在大漢身后,雖然有些好奇這些人為何會露出這種表情,但與之相比,此時此刻更加在意的是,這大漢究竟要帶他們去哪?
寧遠擦了擦頭頂冒出的細密汗珠,緊張的冷汗和吃力的熱汗混合在一起,畢竟,和未來一人一邊抬著的沉甸甸的尸體,讓他有種莫名的壓抑感。再看崔清水,這家伙倒好,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林妹妹相走在前面,仿佛此事與自己無關。
沿著那條凹凸不平的土路走了約莫十幾分鐘,終于在一棟很普通的二層小樓前停下了腳步。這座二層磚房雖說簡單普通,卻跟清一色灰塵塵的土屋相比,無論是形還是質,都顯得高大上了不少。
“到了”大漢推開那扇刷著深色油漆的鐵門,熟悉的朝最中間的一間屋子走去。進了屋子,他吩咐那個皮膚黝黑的小伙招呼大家隨便入座,自己隨即走出屋去。
寧遠禁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黝黑小伙:“這是做什么?”
黝黑小伙露出一嘴亮白的門牙嘿嘿一笑:“這可是我們朱大爺的家,一會兒你們就能見到朱大爺了。”
“朱大爺是誰?”葛唯同樣好奇道。
“他可是我們鉤子寨的名人……”從黝黑小伙極具夸張的長達兩三分鐘的描述中,可以聽得出這位朱大爺在村里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
老人早年間帶領村民種植草藥,并成功的開拓了草藥市場,從而成為村里勞動致富帶頭人,同時這位朱大爺帶領人們興修義莊,為那些無家無室的孤兒和流浪漢做慈善。朱大爺除了有著早年間外出歷練的卓越的經商頭腦,更有著歷久彌新的道德觀念:集己所能助人為樂。
所以,朱大爺在這個近千口人的大村里,地位比村長還要高上幾分。
難怪這朱家看著比其他村里人都有錢!可他既然是助人為樂之人,為何只有自家住進了這樣的二層小樓?既然他有那份功夫復修義莊,為何自己村頭那條馬路依然保持著坑坑洼洼的土路?
這位朱大爺,極有可能就是沽名釣譽的假善人!寧遠想到如今社會那些為了名譽假做善事的人,商人、名人、影星等等,這類人身影還真是處處可見......
正這樣想著,便聽屋外傳來幾聲咳咳的咳嗽聲,隨之,一個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老者在大漢的攙扶下走進屋子。
老者一看就是百病纏身之軀,身體孱弱到每走一步需要花費常人三倍甚至更多的時間,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氣聲和不停歇的咳嗽聲再次讓人覺得,他比實際年齡還要滄桑衰老了許多。
眾人連連起身讓出一個空位,大漢客氣的點點頭致歉:“久等了,我爸非要親自見你們?!?
老者坐定之后緩了良久這才說得出話來:“畢竟此事與我家那孽種有關,所以我老頭子身體再不成,也要親自來跟你們解釋......”
大漢遞給老人一杯水,關切道:“爸,您先緩口氣再說也不遲?!?
“哎,我早就知道總有一天人家回找上門來,這個孽障真是造孽啊~”老者虛弱的說,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僵硬又恨之切切的表情。
“我家那孽種也不知犯了什么混,竟......竟能干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天理難......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再次打斷了老者,他渾濁的眼眸里透出點點淚光。
“爸,要不還是讓我來說吧!”大漢心疼的握了握老人枯瘦的手。
于是,在大漢的講述下,眾人終于聽明白了這件發生在村子的異事,但同時,對崔清水的死又在無形中增添了隱約的神秘。
大漢名叫朱滿倉,是朱大爺的大兒子,與此同時,朱大爺還有個恨鐵不成鋼的小兒子朱倉余。從這富有時代感的名字可以看出,朱大爺對兩個兒子所寄期望是多么的樸實與現實。在那個年代,似乎吃得飽穿得暖是人們內心單純的向往,滿倉、倉余,除此之外再沒有多余的奢求。
名字雖這么起,但朱大爺可不是這樣的人。
偶然一次機會出門闖蕩的機會,讓極具頭腦的他不久便在經商上面摸索出一條康莊大道。不忘初心的他年老退隱后帶著一家老小再次回到家鄉,第一件事便是出資興建學校、恢復義莊。可當他正興致勃勃于慈善之事時,小兒子朱倉余卻干起了讓人大跌眼鏡的糊涂事。
朱倉余一日比一日憔悴,一日消瘦于一日,同時,他的行為開始變得古怪瘋癲,直到有一次大哥朱滿倉發現他竟然偷偷吸食*!
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砸在朱家人的心上,朱倉余怎么會是這種人?朱家所有人都陷入了困頓不敢相信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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