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同一個人?(1/2)
“同一個人?”在場所有人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一動不動的盯著崔清水那張俏麗的巴掌臉,似乎要琢磨出一朵花來。
“什么意思?雌雄同體?”董依琳張大那張鮮紅的嘴巴,表情夸張的問。自打遇見了發福男子周靖后,董依琳對自己的容貌有了新的要求,一大早就坐在鏡子面前涂涂抹抹大半個小時才肯善罷甘休。
寧遠盯著這位表情浮夸、言辭浮夸、妝容更浮夸的女神棍,心情煩悶無比:“什么叫雌雄同體,你會說話嗎?”隨后,他花了好大的功夫,終于讓眾人明白了崔清水還魂至李佼人身體,但兩人性別有所差異這件事。
再看此時的崔清水,往日那份淡然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端坐一邊,露出開國際性新聞發布會時才該有的緊張表情,垂頭喪氣滿臉低落,垂著頭的他,又似乎是在等待一場未知的宣判!
總之,崔清水寡淡蒼白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個來自農村,一向矜持沉穩的少年,今日遇到了比華江組織更難對付的問題——自己的心病!他早已按耐不住想要認認真真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的男兒身份,卻無論如何找不到這個勇氣,或者說是時機,恰巧,此刻就是最好不過的時機,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一回男子漢了!
可奈何想要承認,內心卻偏偏感受到無比的忐忑,甚至比面對一場未知勝負的戰爭還要忐忑?其實,崔清水早已在內心做好了被人抨擊甚至臭罵一頓的準備,只不過正直的他,即使有萬千個聽起來很有說服力的理由,卻依然無法面對自己這樣一個看似不軌的行為,尤其是面對羅小七和葛唯,這兩位曾經與自己同床共枕過的花季少女,一定對這件事十分介意吧!當然,還有那個自戀到一定程度的董依琳,應該也會對此十分介意吧!
想至此,崔清水真想狠狠的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從小父親教育自己要誠實,卻不想如今犯下這個天大的錯誤!
崔清水心里一陣敲鼓,他的忐忑早已表現在了那張平日里坦然的臉上。終于,待寧遠這個代言人講完來龍去脈后,他這才忐忑的抬起頭,用一種歉意無比的眼神望向眾人。可抬起頭的他這才發現,事情并未像自己所想的那般發展。
羅小七并沒有責怪、葛唯也沒有責怪、甚至連董依琳,也保持著破天荒的安靜。一片安靜,夜風吹來,時而溫和,時而肆掠……
越是這種氣氛,崔清水越覺得有些窒息,慚愧的窒息。他抬起了那雙滿含歉意的眸子,啞著嗓子眼神真摯道歉:“真的對不起,我本應該早就說清楚的。”
還是一片安靜,沒有人叫罵,也沒有人說話。酒店餐廳外那片翠綠的小竹林在風中發出唰唰的響聲,被夜風清晰的送進每個人耳朵。
“是我堅持讓他以女生的身份示人,這樣做事更方便。”寧遠仗義的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并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你還魂之事是偶然還是人為?”此時的周靖早已摘下了那頂鴨舌帽,他來回撫摸著自己圓潤的腦袋突然問道,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若是人為就有些不妙了,華江組織八成是已經知道了此事……”
“是人為沒錯,不過不是他們,是我爸”崔清水知道此事關乎兩個人的性命,但他又有十足的把握確信并非華江組織所為,因為父親曾在信中寫到,最后關鍵時刻他想起了古書上的還魂之術。
“那就好,這么說來,這個叫李佼人的小女孩已經死了?”向大霄問。
“她死于割腕自殺,抑郁癥。”
這次,輪到羅小七瞪大雙眼了:“抑郁癥?那日在雪山醫生不是說你也有抑郁癥?還讓我照顧你的!”她不可思議的盯著崔清水,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聲音微抖的問:“你……你到底是李佼人還是崔清水?”
寧遠再次花了五分鐘時間,將崔清水與李佼人之間的迷之轉換陳述了一遍,作為唯一的知情者,他一次又一次充當著不善言表的崔清水的發言人。寧遠在講這些故事時,同時也發現了自己很有潛質做發言人,這也許可以作為以后的職業發展方向,他不靠譜的想著。
可不管寧遠多善于發言總結,有些感覺還是只有當事人清楚。
崔清水想起去陵園的那個晚上,出租車開過某個街道時,他腦袋里出現的一些熟悉畫面,街道邊上的學校、校園里的鐘聲、馬路上的大水坑......這些東西為何會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可自己,明明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經過那條馬路!
崔清水又想起前幾日在八角村,他趴在桌子上昏睡時迷迷糊糊感覺到一種不可控制的意識出現在自己腦海:為什么剪短發?為什么?他盯著鏡子看了半天,最終沒能想明白:我什么時候這般在意起了短發和長發的問題?
作為第一次到海城的人,崔清水的確不知道繁華的海城哪條街是學校、哪段路有水坑,畢竟,他不是地圖也不是導航,只是一個容易迷路的農村少年;而作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鋼鐵直男,他自然也不會在乎女孩的發型是長是短!那么,這個突然出現的意識,難道是李佼人的?
李佼人意識會出現,而且不再是在自己沉睡之后出現的轉換,而是在清醒的時刻?可是,一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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