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房東(1/3)
第二章 奇怪的房東
一個月前的某個清晨:
早上八點鐘,此刻的寧遠已做好了蓄勢待發的完全準備,只見他神色嚴謹,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突聽“呼”的一聲,周圍的人群開始蠢蠢欲動,寧遠那雙不大的眼睛突然變得目光如炬,微瞇起來的雙眼瞬間睜大,深呼一口氣之后,他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不顧一切向前發射……
健步如飛的他,不一會兒就超過了身邊其他人。
周圍的“吶喊聲”似乎消逝在他的背后,人群中發出陣陣唏噓的聲音,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終點就在眼前,寧遠飛身一躍,踏出了最后勝利的一腳...…
“別擠了……”吹哨示意的工作人員有氣無力的喊道。
“快關車門,擠不進來了!”
“哎呀,我的腳...”有人也跟著叫嚷起來……
“后面的等下一趟”司機怒吼一聲,吃力的關掉被擠得變形的車門,一腳油門逃離而去,只留下后面一群嘰嘰喳喳推推搡搡的人群。
寧遠長舒了一口氣,沒錯,他再一次在美好的早晨,頂著一頭亂糟糟的自來卷,戰勝了至少二三十人,成功躋身于這趟早高峰的661公交上。
“至少在這些人里面,我是被羨慕嫉妒恨的”隔著車窗望著車外那群人臉上的失落和焦急,寧遠幸災樂禍的自我安慰,嘴角不禁微微上扯,發出一絲幅度不大卻又無比得意的笑。
“流氓!”一個尖銳無比的女聲傳來,打破了這趟渾渾噩噩的早高峰。
尋聲望去,寧遠發現有人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那女子三十出頭的模樣,一張碩大的大餅臉上,坑坑洼洼點綴了無數暗紅的痘印,密密麻麻的痘印在憤恨的表情下顯得異常猙獰;一張涂了口紅的血紅大嘴一張一合,嘴里念念有詞的不停抱怨著什么。
她僅用左手吃力的緊抓車環,圓鼓鼓的身體卻使勁的往斜后方靠去,隨著車廂的晃動,身上的一層一層贅肉有節奏感的晃動著,保持著一副要拼命遠離寧遠的高難度動作,并用一種恨不得生吞活剝對方的眼神狠狠瞪著寧遠。
“流氓?我是流氓?”寧遠這才從剛剛擠早高峰的勝利中回過神來,正想解釋,這才發現自己右手正好被夾在那女子大腿到臀部的位置,雖然對方一直拼命往后閃躲,但無奈于擁擠的空間,躲來躲去也只不過一拳的距離。
寧遠明白了,自己這是被誤解為公交色狼了,再加上剛剛那個幅度不大、但足夠幸災樂禍的得意壞笑,還真是有理說不清啊!
痘印女這一嗓子,引起了其他乘客的注意,有人憤憤不平的幫她喊罵,也有人好心的努力讓出一條縫隙想幫女子脫身,可這些都不足以讓寧遠生氣,最讓他氣憤的是,人群中竟然有人帶著一絲憐憫和鄙夷望著自己,那眼神的畫外音再明顯不過了:長這樣都下得去手!這是有多缺??!
寧遠惱怒的張了張嘴正想解釋,卻聽那痘印女高揚著嗓門不依不饒道:“你個王八蛋,敢占老娘便宜!你知道老娘是誰嗎?”那張厚厚的嘴唇帶著高傲的腔調開合著,一抹鮮艷的口紅粘在了米黃的齙牙上,情形格外可怖。
“得得得,我怕了你!”丟下這句話,寧遠也懶得解釋,更顧不得到沒到目的地,趁著公交到站的瞬間,一個箭步就竄了下去。
看著好不容易擠上去的661再次絕塵而去,寧遠只能無奈的看看眼前的站牌——“東郊陵園站”,離自己上班的“科技園站”還有二十幾公里,沒辦法,只能等下一趟。
氣喘吁吁的跑進公司打了卡,卻發現時間已是九點十五分,整整遲到十五分鐘,又被生生扣去100塊!
郁悶的寧遠耷拉著腦袋回到工位上,喘氣的功夫隨手抹掉那塊掛在眼角,已經風干搖搖欲墜的眼屎,心里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今年22歲的寧遠,也屬于萬千“海漂”大軍中的一員,他在一家地產中介上班,是一名普通的地產文案,每天糾結于如何讓人們看一眼文字就能慷慨掏錢的難題中,要說壓力是有的,善變的更年期上司今天需要他寫一段病毒性洗腦的創意,明天又要換成高大上優雅型,后天又想要文藝小清新...... 輪番下來,寧遠只覺自己是個十足的精神分裂者,人格多變到有時自己都難以分辨,挖空心思絞盡腦汁,就為了每月那點微薄的、交完房租所剩無幾的毛爺爺…...
干了兩年地產文案,眼看著周圍同自己一起入職的銷售同事為了多賣幾套湖邊別墅沉浸于夜以繼日的亢奮中,唯獨自己,在一天天的時間流逝中,干勁毫無、麻木不已,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絲希望和出路,工資也平靜的保持著最原始的狀態。
哦,不對,要說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提升也是不對的,畢竟,發際線還是有了明顯的提升嘛。
大學時的寧遠自詡長得還不賴,一米七八的個頭不高不低,恰到好處的體型不胖不瘦,再搭上一頭蓬松有型的自來卷,一對趕超時尚的玻璃大框近視鏡,怎么看都是一副知識淵博的文藝小青年形象。
可海漂這兩年來,寧遠越來越發覺自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潛質,尤其每當早上看著鏡子里面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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