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請求(2/3)
一份財產,不要家里一枚錢,以報爹娘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說完,對著人群抱拳施禮。
有人說:“兄弟,干嗎不要錢啊?這幾年你給方家可不少掙銀子吧,怎么說也得給點錢啊?”
還有人說:“是啊,你可以不要,方家卻不能不給,養(yǎng)子怎么了?既然養(yǎng)就是方家的兒子,是兒子就得分家產,怎么也得給一些吧,何況還替方家服軍役呢,要不女人和孩子怎么生活?”
大家正七嘴八舌的說著,這時,老爺子方會全帶著大兒子方玉石從店里走了出來,聽到大家議論,眼珠轉了轉,一臉激動地望著方玉生說:“生兒,你怎么回來了?為什么不進家啊?”
又對抱著強兒的三舅謝三亮熱切的說:“這不是孩子三舅嗎?快快快,快進屋快進屋。”
沒等三舅回答,方玉生上前幾步跪下,“當當當”用力地磕了三個頭,然后一臉淚水的對方會全說:“爹,玉生自問長這么大,從沒有做一點對不起方家的事,拼命努力替方家分憂,一心想著報答爹娘養(yǎng)育之恩,就連服軍役自己也是主動報名的,可是兒子剛剛走了三個月,兒子的媳婦和孩子竟然受了這么多的苦,爹,兒子要帶著老婆孩子搬出去住,一方面跟家里減輕一些負擔,另一方面也讓爹娘少操點心。”
老爺子急忙上前拉方玉生起來,嘴里說:“你這孩子,說什么呢?怎么就信小孩子的話,不信你爹和你娘了嗎?”
方玉生沒有站起,雙目含淚望著老爺子痛苦的說:“爹,這些年不管我受了多少委屈,老婆和孩子跟著我受了多少委屈,兒子都沒說什么,只想著一心報答爹娘的養(yǎng)育之恩,也一直相信爹的眼睛是亮了,心里是公正的,只是一時沒有了解或是沒有看到,才讓兒子一家受委屈,所以,兒子一直相信爹,相信有一天爹娘能知道,兒子為了報答養(yǎng)育之恩,所受的委屈。
可是,爹,這次兒子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了,因為要不是四弟攔擋著,恐怕今天就見不到晴兒了,假如晴兒的頭在磕的重一些,恐怕她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吧?在這么嚴重的事情面前,兒子真的不敢信了,也不能信了。
爹,兒子上戰(zhàn)場,刀槍無眼,不知還有沒有命回來,請看在我替方家賣命的份上,準許我們一家搬出去住吧,我們只分家,不分財產,兒子當這么多鄉(xiāng)親鄰里發(fā)誓,兒子不要方家一枚錢一點財產,只分出去單過,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兒子在戰(zhàn)場上不再牽掛,只是在命喪那一刻,能閉上雙眼.”
說到這,方玉生淚如雨下,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謝氏控制不住,跪倒在丈夫的身后伏在地上渾身顫抖地哭出聲來,方舒平撲到方玉生身邊,恐慌又依戀的緊緊地抱著爹爹的胳膊也大哭起來。
強兒則在三舅的懷里,嚇得大喊“爹...爹...”,然后“哇哇”大哭起來。
方晴來到謝氏身邊,滿面淚水跪下,用手輕輕地安撫著謝氏,卻沒有哭出聲,她望著方玉生那剛毅的側臉,低聲的祈禱:小方晴,要是你在天之靈能聽到的話,就一定要保佑你爹啊,千萬別讓他在戰(zhàn)場上出事,他今年才二十六歲啊。
三舅的眼睛里也流下淚水,他很想上去拉著姐姐姐夫就走,可是那樣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圍觀的人,被方玉生的話,感染的也都跟著流淚,女人們哭出了聲,男人或無聲流淚或紅了眼圈。
老爺子站在那里,臉色深沉,眼睛盯著地面沒有說話。
方玉生將激動地情緒控制一下,接著說:“爹,兒子不想奢求太多,只是希望平兒和強兒為自己這一脈人,能子嗣傳承下去,希望晴兒不會被人隨意嫁人或發(fā)賣,長大后能尋個好人家,一輩子有個依靠,爹,兒子這點希望不過分吧,請爹答應兒子分家的請求,”說完,又“咚咚咚”磕了三個頭。
謝氏和平兒也跟著磕頭,只有方晴跪在那里,低頭望著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哎她能想什么,只是作為不一樣的靈魂,所表現的方式不同罷了,她實在不愿給這樣一個兩面三刀、陰狠狡猾的人磕頭,要不是怕表現的太明顯,她連跪都不會跪的,所以只好低頭假裝沉思。
方玉石走上前,想將方玉生扶起,勸慰的說:“三弟,千萬別意氣用事,你可想過,弟妹帶著孩子出去住,以后該怎么生活啊?”
方玉生還沒有說話,一直低頭沉默的方晴,抬頭瞪著純凈的大眼睛對他說:“大伯父,我娘會做豆腐啊,咱家每天賣的那些豆腐,可都是我娘一個人做的,家里人除了我,誰也不幫忙,鎮(zhèn)子上的人都知道,娘做的豆腐最好吃了,進鎮(zhèn)子里趕集的人,也都知道我娘做的豆腐好,常常來咱家買呢,大伯父,你總在屋里看書都不知道吧,要是趕上大集,咱家買豆腐的人都要排好長的隊伍呢,所以,娘賣豆腐就能養(yǎng)活我們,到那時我們就能吃飽飯了,弟弟也不會被餓的連下炕玩的力氣都沒有了,我也不會常常頭暈眼黑了,就能多幫著娘干些活了。”
話音剛落,場面靜了下來,眾人的眼光齊齊的望向老爺子,驚訝憤怒不屑鄙視等等的情緒在秋風中飄蕩,給老爺子無形的壓力。
人群里一個大娘打破這個短暫的寂靜說:“我說方老爺子,你家每天賣的那么多的豆腐,都是三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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