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痛毆(2/4)
了心竅才出此下策……阿姊,你就念在骨肉親性的份上,不要告訴父皇罷?”
焦思一言不發,雙手攏在袖子里,目光冷冷的盯著她。
仿佛是被這樣的目光看的有些膽戰心驚,焦珂臉色白了一下,還是苦著臉哀求:“阿姊求你了……我也不是真的有意,只不過……”
那一刻對面少女的眼神深處仿佛有什么鋒利而忍耐的光一閃而過,開口時聲音有些啞:“——第幾次了?”
“……”焦珂茫然抬頭,“——啊?”
“我問你這是第幾次了?”焦思唇角勾起一抹不知是諷刺還是自嘲的凜冽弧度,配上她雍容的服飾和周身的大氣沉穩氣勢,頓時就透出一點積淀深厚卻涼薄無情的味道來:“從小到大,你每次犯了事便來找我苦苦哀求,萬一被發現后還會反咬我一口……算上這次,也是有二十來次了罷?”
鄧思雯絕對不想承認她此時當真被俞非晚的目光嚇得臉色發白了一下,但身體就是不受控制的這么做了——只見焦思五官微微褪去了點血色,口氣卻依舊顯得軟軟可親:“阿姊你在說什么……畢竟我們是親姐妹啊。”
“你盜用國庫的錢財,本來是如今西征將士的餉銀,”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焦思偏過頭細細看著她,口氣卻凜冽沉肅的嚇人,“——就在昨日,我大成三萬將士因無衣無糧,竟在北戎邊關凍傷餓死了一半!”
焦珂臉上浮起一絲訝異之色,但隨即眼神微微一閃,很快就被一絲嗤笑壓了下去。
“我還當是什么事兒呢,原來不過就是一群士兵,”她湊近焦思,作出緊張神態看著她,“阿姊,你不會就為了一群平民,置你我多年的姊妹情分于不顧罷?”
最后這句話終于如火星濺到油里一般觸怒了焦思的爆點,她猛然回頭死死的盯住焦珂的眼睛,還不等對方被嚇得后退一步時電光火石間悍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似是十分順帶的輕輕一擰——
“——啊!”
極其輕微的骨節錯位聲咔擦響起,鄧思雯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鉆心般深入五臟六腑的疼痛頓時傳來,仿佛骨頭都要碎掉了一樣,頓時抑制不住的叫了一聲,臉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凈凈。
但很可惜,這聲類似于求救的驚呼并沒有得到麻政等人的回應——這場鏡頭中焦思的矯揉造作大呼小叫本來就是表現目標,鄧思雯過分夸張的表現在他們眼里反而是對人物的詮釋。結果這一頓,還沒等到鄧思雯受不了,率先離開鏡頭,俞非晚就已經松開了抓住她的手,劈頭就朝對方的側臉狠狠一抽!
這一巴掌看似沒用太大力氣,實則打的極其刁鉆巧妙。鄧思雯瞬間被打翻在地,只覺得臉上痛的仿佛即將被燒掉。爬起身來,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演戲還是在挨打的她,看向俞非晚的眼底幾乎要冒出火來:“你——!”
“第一巴掌,打你公器私用,罔顧大局。”
俞非晚一身沉穩的宮廷曲裾,看向鄧思雯的目光涼薄到不帶一點溫度,一字一頓的話音剛剛落下,另一只手已經閃電般再次迎面抽來,方才站起來的鄧思雯再度被打翻在地。
“——第二巴掌,打你不重將士,不惜人命!”
這一回不等鄧思雯爬起來對導演大吼一句我不干了,俞非晚已經迅速的踏上一步,將她拽起來,再度抽了她一耳光,與此同時冷冷的盯著她的眼睛:“第三巴掌——你次次叫我阿姊,這回我教訓一下你,總是可以的罷?”
“卡——!”
這一聲后,俞非晚立刻彎腰溫柔的浮起鄧思雯,口氣滿滿都是無比虛偽的親切:“小心點呀,你沒事吧?剛才可能確實手重了一點,但為了拍戲需要,實在對不起啊。”
鄧思雯楞楞的看著剛才還甩了自己三個耳光,如今卻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俞非晚,只覺得充滿了一腔怒火正要發泄出來,卻統統都堵在棉花里。她求救似的看了看周圍,卻發現麻政正在一臉眉飛色舞的跟旁邊副導演聊天,其他人見她看過來立刻該干什么干什么,有的甚至還交頭接耳對著她指指點點——就好像方才表演的不過是個英雄毆打反派的一臺戲,而她就是那個人人喊打還自以為是的跳梁小丑。
鄧思雯瀕臨爆發的情緒瞬間就被凍住了。
那一刻巨大的酸楚感立刻從心底里竄了出來,她突然眼圈一紅,抬頭狠狠瞪了俞非晚一眼,一把揮開她捂著臉,頭也不回跑開了。
直到鄧思雯的背影看不到了,麻政才不緊不慢的結束了跟副導演的談話,慢悠悠的轉過頭來:“小俞,你剛才是可以借位的吧?”
俞非晚仿佛這時才想起來,哎呀一聲:“是的哦,剛才忘記了。”
“下回記得不要忘了,你看把小姑娘都打哭成什么樣了。”
“好的好的,謹遵您老教誨。”
一大一小兩只狐貍相視而笑,紛紛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意味深長的什么東西。一場堂而皇之下黑手的報復,也就這么輕飄飄揭過去了。
*
兩周后,耀華的晚宴如期到臨。
拍過《一葉千秋》,本來還算小有身家的俞非晚無奈在跟銘騰解約時將自己的積蓄揮霍的一干二凈。最后還是徐麗莉千里迢迢送來一件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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