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一起做有意義的事情(1/2)
池安邈之前就說方言銘有后招。
果然這么快就來了。
顏啟盈轉了轉眼睛,抱著古逸仙的脖頸,附耳小聲說道:
“古哥哥,別殺他們,我有更好玩的方法教訓他們。”
古逸仙偏頭看向不停對他眨眼的小姑娘,慢慢斂去一身殺氣。
晚霞似火,燒紅半個天際。
顏啟盈才蹦跶蹦跶回到皇宮。
離得老遠,她就看到鳳鳴宮門口有‘三個門神’。
季成澤抱著屬于他的糖袋子,連吃都忘了,巴巴的向宮門方向張望。
池安邈雙手背在身后,身線都因為緊張而僵硬,指尖捏著三個牛皮紙撕得小動物。
遇襲時,顏啟盈猛然被古逸仙抱起,本能松手就將野馬和兔子掉在地毯上。
小公主喜歡,即便情況再突然再危險,他都要保住她的玩具。
井月風更好玩,就像被抽幾下鞭子的陀螺,在鳳鳴宮門口轉來轉去。
這一刻,顏啟盈的心頭比天邊晚霞還要鮮艷溫暖。
“池哥哥,季哥哥,井哥哥。我回來啦!”
小姑娘邊打招呼,邊跑向他們。
他們就是她的家人,他們都是她的哥哥。
陪著她,保護她,寵愛她。
直到宮墻里悠悠傳出一個古怪,臺詞卻是極其熟悉的聲音,把顏啟盈所有開心感動都問沒了。
他問:
“公主,你寫完作業(yè)了嗎?”
北寧國使團下榻的別館。
“嘩啦。”
方言銘一把將茶杯摔在地上,氣得臉上肌肉都和過電似的。
“一群廢物,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虧你們都是北寧國大內侍衛(wèi),連個半大孩子都打不過?你們還有什么臉回來?”
他面前跪地的四個刺客,鼻青臉腫成豬頭不算。
黑衣前后還都用朱筆都寫著兩個字——豬頭。
然后他們被古逸仙像牽牲畜似的,在福祿街來回走一遍。
這種狠狠打方言銘臉的方式,比殺人都惡劣。
小姑娘就是想告訴他,這里是大域,這是她的地盤。
縱使方言銘耍盡心機,也不過是被她整得團團轉的豬頭。
鳳鳴宮門口,顏啟盈被花澗墨問得腳步一歪,差點沒撞到朱紅色宮墻上。
她都顧不上和其他哥哥多說,緊走幾步進到墻內。
果然看到花澗墨背靠宮墻而站。
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錦袍,更顯得醉后初醒的容顏憔悴。
頭上挽著簡單的發(fā)髻,余留不少鴉青色長發(fā)散在身后。
白衣黑發(fā)朱墻,就像一副畫。
“花哥哥,你的嗓子……”
小姑娘聲線都有些顫抖。
昨天酒后戲言,今天就成真?
花澗墨依靠朱墻的身子一僵,背于身后的雙手攥拳。
“嗯。”
他不想說話。
小姑娘伸手使勁揉揉臉,又掐了掐自己嬰兒肥的臉頰。
“真疼……花哥哥,你和我來。”
顏啟盈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真的是花澗墨一語成箴,她抓住他的手腕就走。
怒氣沖沖的步伐,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花澗墨被她拽得一個趔趄,趕快跟上她的腳步。
小公主的神力,真不是浪得虛名的。
其他三個少年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神色也跟著有點緊張。
花澗墨性格執(zhí)拗。
小公主年紀又小又單純,真的能懂他的心思,把他說服留下嗎?
書房里,顏啟盈將他按在自己的椅子上。
他比她高很多,坐在上面,長腿都要向椅子后收,才能保持優(yōu)雅儀態(tài)。
但是他不想用這種嗓音說話,他也就不拒絕顏啟盈的安排。
再之后,他親眼看著,小姑娘將自己寫得作業(yè),一本本都撕了。
撕得粉粉碎拋入天空。
碎紙像一只只秋末的蝴蝶,毫無掙扎掉落,再也沒有生機恢復。
他的心情,在酒醒以后,就是這樣。
“砰砰砰。”
小公主雙腳用力踩著地上的碎紙屑,好像恨不得能連地板都踩出窟窿。
她就這么恨他?
他即將離宮,她還要把他留的作業(yè)撕碎踩爛?
花澗墨此刻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宕到谷底來形容。
他覺得他的心,已經(jīng)被顏啟盈踩進谷底的淤泥中,漆黑憋悶見不到一絲光亮。
“花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淘氣,再也不糊弄你,再也不亂寫一通。我知道你變聲嘶啞,你緊張不開心。”
“你不想說話,沒關系,以后換我給你讀書。咱們以后在紙上寫字交流,好不好?我會努力練字,不讓你看著頭疼。我以后一定做個乖學生,我會聽夫子的話。”
小姑娘站在一堆碎紙上抬頭,烏溜溜的眼眸真誠,語氣軟糯自責。
她撕碎作業(yè),是因為要重寫。
花澗墨詫異凝視她,連眨眼都忘了。
她說她要做個乖學生。
她說她要讀書給他聽。
所以,他變聲也沒關系。
因為,她可以努力追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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