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春祭在即(1/2)
單方面等待李笑花帶著救兵來絕對不明智,事實也證明了做二手準備的必要,當云夏在臉上做了手腳,收拾了擦拭血跡的手帕等物,李笑花還是能沒出現。
拖拉的時間夠久了,讓老嬤嬤在屋外干等著不是辦法,所以收拾好東西,云夏就出來了,輕描淡寫地來了句:“走吧。”
李源伊想要跟上去,老嬤嬤笑著道:“各位就停步吧,太后娘娘只召見了大人。”
云夏跟隨老嬤嬤出去,留意云夏這院動靜的人,立馬回去通知了自家的主子。
來到太后的住處,在門外,云夏就嗅到了香燭味,進屋,香燭味重的差點讓云夏透不過氣。
煙霧繚繞的房間,咚咚咚的敲木魚聲,太后跪在佛像前的身影都顯得朦朧,周圍能見度太低了。
如果不是事前知道這是太后的住所,乍一進屋,還以為是進了哪家寺廟,而且還是香火旺盛的那種寺廟。
沒人敢打攪太后,帶云夏過來的老嬤嬤進門前就讓云夏保持安靜,為此,像是在懲罰云夏讓太后久等了,這次換太后讓云夏在一邊等著了。
太后不知疲憊般,敲著木魚,口中誦著經文,手中那一串佛珠在太后手中走完了一圈又一圈,時間久的云夏腿腳站的快麻了。
就是如此,云夏依然沒等來李笑花把救兵搬來。
房間里的人都像是泥雕似的,沒人說話,沒人動,眼觀鼻,鼻觀心,只有太后弄出來的聲響。忽而,太后開口道:“陛下今日出宮了。”
意思是別讓她死心咯?云夏沒表態,依然沉默著。
太后放下了木魚錘,立馬有宮女上前將太后扶了起來,太后說道:“換個地方說話吧。”
云夏隨著太后出門,來到了偏殿,在這里總算是能呼吸上一口干凈的空氣了,云夏忍不住無聲地吁了口氣。差點就變成熏肉了。
太后口氣和藹地說:“感覺受香燭熏陶才能淡化這一身的不凈。”
云夏雖然低著頭,樣子謙卑的不能再謙卑,那一雙眼可是瞪得大大的,將周圍打量個透徹。暫時有帷帽擋著,別人看不到她的臉,太后說話,云夏都能直視,有待無恐就是如此的任性。
太后看著很年輕,想到這年代生子早,年輕是必然的了。
不過,太后的口氣就很滄桑了,不屬于這年紀該有的滄桑。
太后想打量云夏是做不到的,最多是瞧瞧身段,于是笑著說道:“帷帽能否去掉呢,這里也沒外人。”
云夏依言將帷帽摘了,可那口罩她沒動。
太后看到云夏還有第二道防線,笑著道:“想見你一面還真難呀,罷了,既然是圣諭,就這樣吧,把臉抬起來讓哀家瞧瞧。”
能挺直了腰板,云夏樂意之至,不卑不亢地抬了頭,直視著太后。
對上這么一雙清澈的眼,太后有點吃驚,來不及表態,云夏已經將她的視線調到了太后的身邊。
太后的身邊一直跟著身穿巫女服的婦人,比太后要老,雖然顏容還算年輕沒有皺紋,可那頭白發是那么的搶眼。云夏一早就注意到她了。
不知是不是同行見同行,怕搶了飯碗,云夏一直覺得這位婦人對她很不友好。
太后淡淡道:“賜坐。”
待宮女給云夏搬了椅子,又說:“都下去吧,我想和天巫女聊聊。”默默又加了句,“你也下去。”
最后這句話就是對婦人說的,那婦人瞥了云夏一眼,應答了一聲,跟著其他人魚貫而出。
太后抿了一口茶,“崔巫女是謝巫女的義母,很早前就在宮中,因受到牽連,這些年都在國外,隨著靈獸入宮,她也就跟著回來了,不過不在巫女所,是直接跟了哀家。”
云夏還是沉默著,心里很是疑惑,跟她解釋這些干嘛?
太后突然笑了起來,“聽說你在院子烤了肉,真有雅致,你今年多大了?今日所見,你比我預想的年輕很多。”
從見面開始,云夏第一次開口道:“這一身皮囊經過了幾個春秋,鄙人并不知,記事以來跟隨師父倒是有了二三十年,山中皚皚莽雪,不記掛年月,具體不詳,入世倒是有了半年。”
聽著聲音,太后就覺得云夏更年輕了,大概就十幾歲,可是云夏卻說她少說有二三十。
太后不置可否,又問:“聽說你從天白山而來?”
“是的。”
“天白山哀家沒有去過,聽聞四季白雪皚皚,終年氣溫極低,別說是人了,連猛獸都無法在上面生存,你怎么住那?”
“這是世人的偏見罷了,天白山的動物有很多,上面也住了人,并非只有我和師父。”
連北極都有北極熊,企鵝等生物,一個內地的山,也就是海拔高了點,大多在低海拔生活的人自然覺得上面無法生存。而且由于終年積雪,路標不容易找,容易迷路,所以也鮮少人去那里探險。
以至于對天白山的認識為零。
但是,云夏既然把她的背景設定成天白山就有她的底氣,哪怕真有人去探訪,去尋找她的根底,那就去吧,路途艱難,絕對找不到她在那生活的線索,因為她根本沒在那里待過!
不過,別人就未必那么想了,天白山氣候嚴酷,有什么足跡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