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要對付誰(1/2)
數聲天雷般的爆炸,離碼頭近的許多人家都聽見了,當時沒人敢出來,待到風聲過了,周圍安靜了下來,陸陸續續有人冒頭一探究竟。
見到碼頭慘狀人們唏噓不已,一夜之間碼頭事件傳遍了整個城。
太守還在睡夢中時被人挖出了被窩,聽聞碼頭事件,他震驚的目瞪口呆。
消息一經傳出,就該是問責相關負責人的時候了,城中聚集了這么多歹徒,事先怎么就沒人發現,這些歹徒從何而來,更重要的是他們哪來的炸藥!
一眾地方官聚首,神情各不一,有的淡定,有的看好戲,有的擔憂,幾家憂愁,幾家歡喜。其中最為淡定的就是瑞寧,最為擔憂,連冷汗都出來了的是裘重義。
說起來,這兩位就是這件事的主要關系人了。裘重義負責地方工程建設,經調查,歹人所用的炸藥就是從他所負責的地方得到,工地遺失炸藥有五包,這么多的炸藥被調包竟無人知,失職之罪跑不掉了。
可憐他一位花甲老人,抖得如秋風中的殘葉,這可還是夏天呢,天熱著,一點都不冷,他的手腳卻是冰涼一片。
瑞寧則是負責城內治安,在歲數上比裘重義年輕十幾歲的他,就穩重得多了。
“要不是路智豐帶著人恰好路過,后果將不堪設想!城內小偷小摸不斷已讓民心浮動,今天公然搶劫上了,置我大建州百姓安危與何地?瑞大人!”
裘重義大汗淋漓等待問責,太守一聲叫喊,叫的雖然不是他,也嚇得他抖了下,老年人不經嚇呀。
被提名了的瑞寧,瞧了他的下屬路智豐,沒搭理太守的話,抓著長胡子老神在在地先是問了他:“智豐,你為何會出現在碼頭?昨天你不應該是在城外圍剿山賊的嗎?”
“回大人,吳山山賊的情報有誤,屬下到了山上,只見到六名攔路搶劫的莽漢。抓了這等人,屬下連夜趕回,沿途發現城內有異,未經稟報,尚自調兵前往了碼頭,還請大人降罪?!?
昨晚短短的交鋒,官兵傷亡慘重,九死三十一人受傷,傷員中有十三人目前還未脫離危險,這個責任均得由路智豐承擔。
路智豐一臉等著受罰的跪地,瑞寧還沒開口,太守就急躁起來了,“這次多虧了智豐,即使他有錯,那也是功大于過?!?
瑞寧從不知太守和他的下屬感情好到了直接叫智豐的程度,叫得多親切啊。瑞寧無聲地笑了聲,“大人,功是功,過是過,不能相提并論?!?
“功抵過,我知道你管教下屬一向紀錄嚴明,但這事,倘若不是智豐及時趕到,我們只能由著那幫歹徒逃之夭夭,哪能像現在這樣,打退了歹徒,稍稍維護了官家威嚴,真讓歹徒得逞,我們官家的顏面就掃地了!另外,這事是在你管轄的范圍內,你看這事怎么交代!”
不想瑞寧把話題轉到他人身上,太守厲聲指責道。
笑話,以瑞寧制訂出的規矩,路智豐今個兒是要被打三十大板,三十大板啊,皮開肉綻,去半條命呀!
自家女兒看上的女婿,別說在眼前了,就是權外,他榮薛強也會保他無憂!他就一個女兒,還等著入贅了女婿,等著抱孫子,哪能讓人把他打壞了!
別看路智豐平日里對瑞寧惟命是從,背地里早就勾搭上了太守的女兒,上了太守這艘船。男兒志在四方,當初他是站錯了隊,跟了瑞寧就是個錯誤。他瑞寧得罪人,他們手下這些人跟著倒霉,想升官難得很,所以別怪他“棄暗投明”。
路智豐跪地,瑞寧看不到他的神情,太守眼里的維護之意,瑞寧看得分明。
瑞寧不動聲色,抱拳道:“就照太守大人的意思,下官愿將功補過,盡快抓拿住逃脫歹徒?!?
瑞寧的作風,功就是功,過就是過,賞罰分明,無法相抵。而今太守大人都如此說了,他就給個臺階下。
太守臉上的神情有些復雜,瑞寧對下屬嚴格,對自己更嚴厲,今天怎么就這么上道呢?疑惑歸疑惑,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沒辦法收回,他說的能功抵過,那就拿功抵過吧。
太守清清嗓子,“給你四天時間!四天時間要是捉拿不到主謀,你看著辦!”
“三天時間,倘若下官沒能將功補過,下官自行朝圣辭官?!?
霎時,太守的眼中布滿了笑意,面上還是那般的大公無私,嚴厲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得到瑞寧的肯定回答,太守放心了,這才是瑞寧啊,他等著他自掘墳墓!
太過剛正不阿,油水不進的官不是好官,這種官往往當不長,下場甚至很慘。瑞寧就是這種不上道的官。太守就等著三天后,看他如何大海撈針,抓拿哪些不知隱藏到哪去的歹徒。
在太守眼中,在他人眼中,瑞寧就是垂死掙扎。建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要搜遍整座城,沒個幾天功夫根本不可能,單單搜查三天時間就不夠,何況那些歹徒還不知是哪冒出來的。
像混亂的下溪街,上舀街這些周邊的區域,想在里面找想找的人就更難了,那里的人看誰誰都像作奸犯科的人,怎么找歹徒?他瑞寧知道歹徒都有誰嗎?他當時又沒在現場!
瑞寧退下了,走后,立馬回了家,將房門關上,對著空蕩蕩的書房說道:“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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